鳳眸眼角處溢位一道冷光,“無論寂滅刀中有否藏著那柄劍,你的死期肯定是到了。“
“七殿下多年來暗中佈置,一點兒風聲也未走漏,實在是高明,王某甘拜下風。”
“哈哈,你騙我說你是我的寄偶,又將我騙到琉璃道,你說這筆賬要如何算“謝孤棠手中並無兵器,他側身抽出侍衛腰中佩劍,一劍點在王良琊咽喉處,笑得陰風測測,”陪你周旋的把戲玩夠了,今日就來決個生死吧“
“殿下對過去的事既然如此耿耿於懷,那王某多說也無益,總之,我不會交出寂滅刀。“王良琊眸光堅定,彷彿不畏生死。
“好,好,忠肝義膽杏花侯,脾氣還是這麼倔,十多年前你王家險遭滅門,十多年後依舊逃不了這種命運,你說,是不是要殺光你們全家才能慰我母妃在天之靈“
“那是誤會。”他不願在將死的關頭還要說假話,至少得讓顧棠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他本想在顧棠犯錯走上絕路之前拉他一把,可惜,顧棠不得山河圖死不罷休,他做得一切看起來都是白費心思,還給自己弄了個窮途末路的命運,不過他心中清楚,一天得不到寂滅刀,顧棠就不會動手。
“來,來,來,綠拂,你若不想我將你家侯爺折磨至死,那就答應我一個條件“謝孤棠對綠拂勾勾手指,那模樣頗有種施捨乞丐的輕浮態度。
“什麼條件“綠拂深知以其二人之力根本難逃顧棠掌心,他激動的渾身發顫恨不得讓自己替王良琊受了所有的罪,末了還是顫抖著問道:”你要我怎麼做“
“哎,說來也簡單,既然謝孤棠已經身敗名裂,那麼狼邪也不能好過,你去對天下英雄放話,說狼邪將於十日後在華山之巔挑戰各路英雄豪傑,得勝者將得到藏有山河圖機密的寂滅刀。“
“卑鄙這麼做豈不是要天下人對侯爺宣戰”綠拂話音未落,那名身著黑衣的壯碩男子上去就扇了綠拂一巴掌,此掌力大無窮,直打得綠拂頭暈耳鳴,說不出話來。
“哈,十日之後侯爺若能交出寂滅刀那就皆大歡喜,到時候我定有辦法勸退天下豪傑,並從此讓狼邪這個名字從江湖上抹去,若是到時候不交出寂滅刀,我也會念及舊交情給侯爺一個機會,到時候侯爺不持寂滅刀都能逼退天下豪傑,那我也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王良琊失笑冷笑,面色慘淡如夜空中高懸的冷月,他早知狹路相逢有此一劫,卻不想千辛萬苦護著的人如此猝不及防地從身後插入一刀。
如果當日能唆使夏小雨殺了這個禽獸,今日或許就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想起夏小雨,他渾身一顫,他想象不到那個雙目失明的男子如今是怎樣的下場
夜色妖嬈,九墨曜江南分舵。
鮮血如含苞欲放地花蕊,一片片盛開在他豔麗紫衣之色,他護住雙眸,乾涸的血液糾纏在手指之間,他沒想到一時的心軟就讓他從權利之巔落到了淤泥之中,那個他從未在意的九墨曜長老竟爬到了他頭上,那個人耀武揚威地凝視著他,彷彿在說,“看吧,這就是報應。”
受到了惡報的夏小雨看不見了,看不見,心中亦無劍,武功損失了大半,不但沒能殺死謝孤棠還讓天下人誤會他是個瘋子,他絕望地拉著所有人奔走呼號,“謝孤棠沒有死,他沒有死,你們沒看到,死得是替身。”
根本無人再相信這個瞎子的話,替身怎麼可能有本事弄瞎九墨曜教主的雙目
他們想這個夏飛絕一定是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刺激,發了瘋。
可發了瘋也不會有人放過他,九墨曜長老白洛水拎起他的衣襟,鄙夷問道:“快,背出妖嬈劍譜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哈哈,原來,原來你也是謝孤棠的走狗,倒是我小瞧了他,沒想到他在九墨曜中也埋伏了爪牙。”
燭火明明滅滅,微光閃爍在他玉色的面龐之色,儘管雙木失目,卻有另一種殘缺的美,並不妨礙其五官的秀致。
他萬萬想不到,本以為難以逃脫他掌心的斷翅之鳥,竟然在一夕之間令他一敗塗地、無力翻身,這滿盤皆輸的結局還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如若早點弄死這個人,就不會給他金蟬脫殼的機會。
他恨啊,恨天恨地恨自己,恨他如今又成了那個任人魚肉的夏小雨,就算擁有一副傾城絕色的面孔又如何他已經欣賞不了任何美景了。
白洛水向來不是個有良善之心的人,平日裡夏飛絕飛揚跋扈,目空一切,他早已受夠忍氣吞聲之苦,如今恨不得拔光這招搖鳳凰的羽毛,將其推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可惜他背後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