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_<……”
“不行嗎?”
“太爺,沒有令人信服的理由突然辭官,只會更引人注意而已。”
我低下頭,用力抿了抿嘴唇。
“皇上九五之尊,就算來到揚州,身邊大臣侍從如雲,大爺一個小小地方官員,不會讓他過多關注的。”福伯安慰道。
“我只是擔心嘛……”
“大爺和生父長得一點也不象,當年中狀元時早就見過皇上,沒有任何人動疑心,再說大爺機敏過人,早就不是需要你來保護的小孩子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個我也知道,可誰讓我是當爹的人呢,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你小事糊塗,大事卻不糊塗,當年你決定大隱隱於朝野之上,就一點也沒錯,自從大爺中舉入仕後,這些年就平平靜靜,不再四處遷徙,躲避那人的追捕,可見他是根本沒有想到過你居然敢讓大爺透過科考入官場的。”福伯繼續勸道。
我頓時得意起來,“是啊是啊,我家小炎十三歲就中了狀元,一舉成名天下知,那人一定以為我們會拼了命地隱藏,絕料不到我竟會讓小炎這樣出風頭,一直招搖亮相到他跟前去。”
“的確是高招。幸好我在大爺入仕前就找到了你們,否則現在一定也是象沒頭蒼蠅似地四處亂撞。”福伯用柔和的眼光看著我,難得沒有潑我冷水。
正想再多自誇兩句,看見樓京淮與席天手牽手晃了過來。
“小天,今天的功課寫完了?”我問。
“寫完了。”
我瞟了樓京淮一眼,“是自己寫的?”
席天頓時小臉漲得通紅,“是……是自己……”
我立即沉下臉,對京淮道:“我家小天自幼家教甚嚴,從不撒謊,怎麼跟樓公子交往沒多久就學會騙自己爹了?我可要重新考慮讓你們這樣來往是否合適了……”
樓京淮立即嚇得面如土色,結結巴巴道:“不……不是……我只是看小天寫的太辛苦,所以……席伯伯你別生氣……”
席天也扁著嘴,要哭不哭地道:“…爹,是小天不好,小天這就回去繼續寫……”
兩個人又手牽手垂頭喪氣地去了。
“太爺裝什麼假正經?”福伯這才道,“從小到大,你教小天替你撒謊騙大爺的次數還少了?”
“所以我才生氣啊!”我嗖地站了起來,悲忿滿腔、義憤填膺、苦大仇深地道,“從小我就在教他幫我騙小炎,教了快十年還沒教會,憑什麼樓京淮這小子才教幾個月就可以教會他來騙我?!不服氣!我可是當爹的,怎麼可以輸給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小夥子?”
福伯撇撇嘴,正要說什麼,突然抬頭向外一看,道:“今兒真奇怪,齊少爺竟然一個人回來了……”
我一回頭,看見齊齊百無聊賴地走過來,一路上扯花掐柳,來到我身邊坐下,拿了一塊點心,狠狠咬了一口。
“怎麼了?小願呢?”
“他忙!!!!忙得都不管我了!!!”齊齊激烈地抱怨道。
“你還不滿意?”我掐掐他粉嫩嫩的臉,“我家小願最近被你調教的多好,再也不用勞煩你哭鬧求他,自動幫你挑魚刺、剔排骨、剝核桃、削水果;不管是出門還是回房,也不需要你再死死地粘著,自自然然地帶著你,絕不會象以前一樣推啊甩啊躲的;我就想不通,小願很聰明啊,難道他沒有懷疑過你是裝的?”
“他懷疑過啊,還試探過我呢。”
“怎麼試探?”我與福伯齊聲問道。
“跟他一起睡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在房間裡惡狠狠地詐我,說已經知道我在騙他,叫我別裝了。”
“你怎麼樣?”
“我沒理他,就光抱住他哭,求他別拋棄我。”
“然後呢?”
“然後,他大概想起來我原本是很討厭他的,就威脅我說如果我再不承認,他就……”
“他就怎樣?”
“他就要親我……”
“小願也許以為如果你沒失憶的話,是決不會願意讓他親你的。”
“本來是這樣的……”
“喔?”
“……可是我要是這麼容易就讓他嚇住多丟臉啊,所以……”
“所以怎樣?”
“……就親了……”
我和福伯對視一眼,“哦”了一聲。
“他看我肯讓他親,所以便相信我是真的失憶了。”
“可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