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哪位娘娘膽子這麼大?敢明目張膽去害御前的人?”
“誰知道呢,聽說陛下因為寵愛那個俊俏的小侍衛,都好幾個月沒來後宮呢,皇后娘娘還因為這件事受過陛下的斥責,你說娘娘們能不生氣嗎?些許哪位娘娘氣不過,就糊里糊塗做了這樣的事!”
“哎,那陛下定然龍顏大怒呀!”
“誰說不是呢,而且那麼多娘娘都給明光殿送去了吃的,沒準啊,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呢!”
“這讓我突然想起了八年前,那位雲家大小姐在後宮住著的時候,也曾有人害她不成,陛下怒得就差沒掀翻整個後宮呢!”
“也許要變天了吧…”
兩位年紀稍長的宮人相互攙扶著沿蘭溪往裡頭走去。
而在二人身後,一位姑姑扶著一位宮妃從樹後走了出來。
雋娘扶著雲妃挪著步子來到了蘭溪上一處環水的亭子裡頭,雋娘四處看了一眼,發現無人,方開口問道:“娘娘,怎麼辦?”
雲妃眯著眼鄰水遠眺,看似平靜,心下實則駭然,“雋娘。你說七煌草之毒怎麼現在就被發現了?它不應該是三日後方才發作嗎?而那時恐怕他已經中毒要血崩而亡了!”
雲妃眼中抑制不住地冒出惡毒的目光,她實在難以相信,她又一次失敗了!
雋娘也苦思不得其解,“是啊,娘娘,奴婢左想右想,實在不明白怎麼會這樣,桃花酥連帶喝了那壺茶之後,七煌草的毒便會被催發出來,一定得在體記憶體留三日方能有中毒的跡象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七煌草之毒只有在女子體內方才有效。莫非那雲侍衛根本不是女子。柳兒弄錯了?”雋娘又問道,
“不會,柳兒不會錯的!陛下不是好龍陽之人,那個雲容必然是個女子!不管怎麼樣。這回咱們又失手了!桃花酥是我送去的。很快陛下就會查到我的頭上!”雲妃懊惱至極。
雋娘一聽也緊張了,她扶住雲妃的胳膊,安慰道:“不會的。娘娘,陛下就算知道是娘娘做的桃花酥,他也不會懷疑娘娘,他肯定認為是別人嫁禍於您!”
雲妃苦笑搖頭,“信了第一次,還能信第二次?咱們機會不多了,無論如何,必須得在十日內找到那玉璽!”
雋娘深深吐了一口氣:“是的,時間很緊迫,咱們不能再拖了!”
忽然,雲妃眼中露出了一記精光,“陛下四日後會在千璽殿舉辦晚宴,屆時那五個小國會帶著五位公主入宮來,聽說陛下有意給宗室指婚,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咱們不能再錯過!”
“明白,奴婢會去安排好!”雋娘答道,她說完思索了一會,又開口道:“娘娘,奴婢有一件事一直想跟娘娘說。”
“什麼事?”雲妃轉過身來,看著她,
“娘娘,自前天柳兒說那個雲侍衛是個女子後,奴婢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她女扮男裝入宮有什麼目的呢?”
雲妃眸光一閃,“接著說!”
“奴婢想起是她將那夜明珠帶入了宮!”
“你懷疑她是江源的人?”
“對!”
“可既然如此,為何那夜她要救陛下?”
“難道江源故意破壞咱們的計劃,好以此獲得陛下的信任,在御前安下一顆棋子!”雋娘思索著道,
“倘若真是如此,那這個江源心思未免太深沉了些,咱們都被他算計了!他要是能在御前安插這麼個眼線,那可是隨時能要陛下命呀!”雲妃嘆著氣,嘴角餘一絲苦笑,
“是的,也許江源的野心不只如此,他不是想陛下的命,而是想控制陛下呢!”雋娘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咱們必須先他一步拿到玉璽才行!讓柳兒盯著那個小侍衛,些許她會先咱們一步去尋找那玉璽!”雲妃最後堅定道,
“是!”
“江源太可怕了!他算計了陛下不說,連我們也一帶算計進去了!”雲妃眯著眼,有不恁之色。
…
雲容雖然中了那七煌草之毒,可絲毫沒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她照樣海吃海喝,嗜睡如貓,行動輕便,唯獨與以往不一樣的是,她現在動不動就嘔吐!
景恆和春妮看著她也是各種心疼,原本以為這是害喜的徵兆,這下知道這是中毒的病狀後,兩個人都別提多傷心懊惱了。
“容兒想吃酸的!”
席案上,雲容端著一雙萌萌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景恆和春妮,
二人被她看得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