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被你加持,但在信仰堅定的神職者手中時才會有破壞平衡的力量。】
也就是說她又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小公主嘴角一抽,過了一會才皮笑肉不笑地抬起頭對千年公說:“我也想去東方看看。”
公元1281年,日本。
“樞大人,千楓家血脈也斷絕了。”
“斷絕?”
“還是那群西方教廷的人乾的。”
“教廷……好長的手,哼。我們的客人這幾天休息得怎麼樣?”
“樞大人,有一份血食被退回來了,是送到那位小姐那裡的。”
玖蘭樞聞言蹙蹙眉,拿起一支劍蘭比了比,用剪子斜切一刀插下以後問:“換過別的血食嗎?”
“都被拒絕了。”
玖蘭樞思考片刻,點點頭:“我知道了,等明晚的月亮出來後我在紫陽苑見他們。”
“是,樞大人。”
“拒絕主人充滿誠意送來的食物可不是一個好客人該做的,公主殿下。”安東尼奧·梵卓,這次和安緹諾雅一起到東方來的歐洲血族的負責人,滿是遺憾地表達著自己的意見,隨後變魔術般拿出一隻盛滿鮮血的杯子,陶醉似也地嗅了一口,讚歎道:“多麼純淨的處女鮮血,您真應該嘗試一下,如果能有機會成為您的教導者,我會覺得萬分榮幸的。”
穿著男式騎裝的銀髮少女懨懨地抬起漂亮的銀藍色眼睛:“在你們的作息習慣改變前都不可能。”
安東尼奧狠狠盯了眼騎裝領口那一截雪白脖頸下隱約可見的淺色血管,喉結上下一動,艱難地移開視線:“公主殿下,比起令人厭惡的陽光,難道這樣柔和的月色不更迷人嗎?”
安緹諾雅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直到安東尼奧苦笑著攤手:“好吧,雖然我仍然認為這樣的夜晚比起睡覺更適合散步,並且萬分樂意全程陪同。不過既然您堅持,那麼,忠誠的騎士這就告辭了。”
他行了個誇張的禮,拿起靠在屏風邊的手杖,正想離開,突然停下腳步回頭與公主對視一眼,很快木格紙門上映出一個跪坐著的人影,噼裡啪啦說了一堆日語後深深伏低身子,然後彎腰倒退著離去:“……她說什麼?”
安緹諾雅陰鬱地回頭望了眼通向臥室的紙門,在心底默默為偷走聖光玫瑰之槍的賽雷設計了幾種死法:“她說,這片土地的吸血鬼君主要見我們。”
“能在遙遠的東方聽到如此熟悉的語言,真是讓我感覺親切極了。”安東尼奧不太習慣地拿起盛著清澈酒液大小几乎和他拇指等同的小杯子,向玖蘭樞舉了舉。
“讓客人心情愉快原本就是一個主人應盡的責任。”
……
“雖然很感謝你們的好意,梵卓先生,但我並不覺得我族目前的境況嚴重到需要尋求援助。”玖蘭樞不動聲色地回絕試探。
安東尼奧原本就沒打算能這麼輕易就達到目的,他微微一笑,再次開口:“玖蘭先生,或許您還不瞭解……”
“我瞭解了。”始終不太有精神的小公主終於被這漫長的試探,周旋,還價耗盡了耐心:“這是我在巴黎的住址,玖蘭君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派人去歐洲找我。”
“……”
“……”
兩個吸血鬼的表情錯愕萬分,最後安東尼奧哈哈大笑起來,用一種幾乎說得上是同情的眼神看著玖蘭樞。
玖蘭家的始祖有些哭笑不得,他望向安東尼奧,發現對方作了個他也得聽這位小姐的手勢之後,緊緊皺起眉思索良久,正色:“請說出你們的條件。”
“血族盟誓。”千年公的目標會需要幫手的,公主臉色淡淡地想。
玖蘭樞的臉色一變,眼中寒霜一片,寬大袖子下左手掌心的焦灼隱隱作痛,那是昨天被教廷的人拿著的那個奇怪武器給傷的。
“允。”
安東尼奧回到歐洲之後並不是直接去巴黎的,他先回了倫敦。
即使手中有著那位尊貴的小姐在之前交給他的信件,他也絕對沒有這個膽子去直面千年伯爵的怒火,何況他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在那晚密議之後那位東方的血族首領以血族盟誓作出了什麼樣的許諾,重大到諾亞族的公主甚至不惜冒那種危險為他們解決那件來自教廷的聖器的麻煩——看安緹諾雅在事先留給他轉交的信件,她應該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吧?
諾亞一族的強大不容置疑,聯合了三個家族追殺都被逃出生天還反讓血族受到重創的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