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溫文爾雅,語氣真摯而充滿期望。
儘管這段時間因為紅夫人的事而一直心情低迷,對於自己所效忠的女王的命令夏爾還是不會打任何折扣的,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想社交季結束後陛下就能到行宮度假了。”
亞修滿意地頷首,隨後將目光投向該隱:“聽聞哈里斯莊園壯觀的薰衣草美景很久了,還有最讓人羨慕的接骨木林,不知道我是否有這份榮幸欣賞?”
“當然,哈利斯莊園隨時歡迎您的到來。”該隱對個這親和力十足的女王執事發出誠摯的邀請。
公主瞥了眼顯然對亞修充滿好感的該隱,默不作聲地摸出一隻金質懷錶,決定試試自己研究出來的那個因為不是契約物件所以無法保證效力的啟用咒語。
惡魔執事眼尖地注意到華麗的蕾絲袖邊露出來的金色,眼中先是掠過一絲疑惑,隨即想到什麼似的迅速給了那個白衣執事一個意外的眼神。
正在討論行宮的三人什麼都沒察覺到……
肉眼無法看見的魔法符號一個一個地從狀似面帶微笑專心聆聽著他們交談的精靈唇邊飄出,垂在袖子裡的懷錶表蓋上用魔法鐫刻的法陣線條一截一截地亮了起來。
亞修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他匆匆站起,倉促地告辭,還沒走出兩步,腳下就浮起一個閃著白光的魔法陣——和夏爾身上那個恥辱的烙印一模一樣!
在同一時間,十幾道防護性的魔法光芒落到了該隱,夏爾,利夫三人身上。但他們並沒有來得及提出什麼疑問,只是震驚地看著那個被困在法陣中間的美貌女性——天使!
該隱下意識地往自己的姑姑那裡看了一眼,但明智地決定什麼都不說。夏爾的注意力則更多地集中在這個天使腳下那個意味著他的恥辱的法陣,精緻的臉上滿是與他年齡全不相襯的刻骨的仇恨,沒有被眼罩罩住的藍色眼珠冰冷得像顆石頭:“……你是誰?”
有著淺紫色頭髮的美麗天使除了在最開始的時候震驚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並且迅速地找到罪魁禍首,她抬起右手掩住嘴笑了一會,清澈的聲音像清晨的溪澗:“原來勃拉姆夫的懷錶在你這裡麼?不潔的物品和不潔的姓氏,真是相配啊……呆在你們這群骯髒汙穢的東西身邊真是讓我難受。”
夏爾沉默地凝視著她,壓抑的聲音中滿是幾乎要流淌出來的恨意:“三年前,燒燬凡多姆海恩莊園……殺死我父母的人,是不是你?”
“你的父母犯了不潔的罪名!不潔的就不應該存活於世!”天使尖銳地笑著,拍了一下翅膀,懸浮在半空,美麗的眼睛裡流出狂熱的光芒:“天父啊,我會為您將這世上一切的不潔通通消滅的!”
“塞巴斯蒂安,現在是你履行契約的時候了!”夏爾摘下眼罩,始終沒有在人前露出過的右眼中魔法陣閃耀著紫色的光芒。
惡魔執事慢慢摘下白手套,優雅地彎腰,左手背上的法陣呼應著夏爾的眼睛:“Yes,My Lord。”
一直陷在這個契約法陣的奇怪效果中的公主終於抬起眼,漠然望著塞巴斯蒂安。儘管依然不明白為什麼應該是將契約物件召喚到自己身邊的法陣卻成了強制對方轉換形態的效果,但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而她對於目前的辦事人選並沒有太大的信心:“米卡利斯。”
“大人。”惡魔在她身邊停下腳步,單膝下跪,表情虔誠:“我有這個榮幸獲得您的祝福嗎?”
在地獄與天堂每隔千年就要進行一次的聖戰中獲得君主級惡魔乃至地獄之主撒旦的祝福是惡魔最大的榮耀,而現在儘管不是聖戰,對手是一隻渾身散發著天界臭味的東西也是一樣。
安緹諾雅並不瞭解這個習俗,但她一向很尊重各種族的傳統。
看了一眼全都面露驚詫之色的一天使三人類,公主決定這不是一個適合直接表示自己並不看好這場對決的觀點的時機,於是她點點頭,按照精靈祭祀們常做的那樣,將手輕輕貼在塞巴斯蒂安額心,真誠地說:“打不過的話,可以叫我幫忙。”
塞巴斯蒂安眼角跳了跳,保持著僵硬的微笑弧度吻了吻她的裙角:“感謝您的祝福。”站起來走向虐殺天使的背影霎時多了幾分殺氣。
雖然十分瞧不起這個世界的地獄生物和天界生物明明有著充沛的魔力,卻絲毫不會善加利用,反倒拳腳橫飛——並且用他們的拳腳將凡多姆海恩莊園巨大的草坪修整成了地震現場,但公主對惡魔的戰鬥精神還是很讚賞的。並且開始考慮等自己回費倫後或者可以去北疆挑選一個野蠻人狂戰士來製作黑騎士——塞巴斯蒂安那種將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