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回答道。
“唔……那麼你們應該知道那個九號是誰吧?”
“你是說阿彰?”
“切,我們幹嗎要告訴你啊!”
山下和錦戶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一愣,錦戶攬住他肩膀嘀咕道:“喂喂,YamaP!誰知道這個奇奇怪怪的大叔是想幹嘛……說不定這傢伙是個變態來的啊……你說對吧,左瞳?”
他回過身尋求輿論支援,正將手扶在欄杆上觀望賽場的安緹諾雅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山下悶笑著解釋道:“亮說那個大叔是變態。”
公主回頭觀察了正抱著手臂大馬金刀非常有氣勢地坐在那的中年人一會,肯定地搖搖頭:“變態不是這樣的。”
“誒?為什麼?”
“我家很多,他不像。”公主言簡意賅地回答,隨即繼續將注意力投到看臺下方,兩支球隊的隊員身上。
正好與朝著這邊的看臺抬起頭來的,澤北榮志對上,少年立刻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用力揮了揮手臂。
下意識地就回了一個微笑,用口形無聲地說了“加油”。
少年的表情更加地明亮,舉起的手劃了大大的一個圈子後握成拳頭用力一收。
體育館天頂上直射下來的燈光,染在每一張流著汗的臉上。
看臺上巨大喧囂的聲浪,在空氣中擴大釋放,像是直接震動著耳中鼓膜一般地,將各自的想法傳達出來,又被迅速地淹沒在嘈雜之中。
“我一定會贏的!”
在無數聲音之中,準確地捕捉到了,屬於那個少年的話音。像是某種奇妙的發光體一般,連聲音,都帶著耀眼的光。
那一種因為有了明確努力的目標,而散發出來的,無比奪目的亮光。
走出體育館時,午時的陽光正明亮。
選擇了同一出口的,兩個學校的籃球隊員們作著最末的告別。對三年級的球員來說,這便是他們國中最後的比賽了。無論輸贏,也都有些想和對手說的話。
一隻手的影子覆上了安緹諾雅微微向上仰起的臉上。清朗的,帶著一種透明質感的聲音在頭上方響起:“……據說這樣直視太陽的話,也許,會把自己的視網膜灼傷哦。”
透過那隻虛懸在面部上方的,手掌的指縫裡,能看到碧藍的晴空中,逐漸消逝的飛機尾雲。
“呼……”安緹諾雅慢慢吐出一口氣,轉過頭:“比賽很精彩,仙道君。”
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讚揚,仙道彰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毛,隨即收回手,輕笑著說:“那是因為對手很棒。”
他眯起了眼睛,目光飄向不遠處,穿著不同顏色籃球隊服的少年們,手指像是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這樣一來,高中的日子,會無聊不少吧……”
順著他的視線,望到了,正在和赤西他們握手的,穿著藍白色隊服的少年。
似乎是感覺到了這邊的目光,澤北榮志轉過頭來,隨即咧嘴一笑,和身邊的隊友說了幾句話後,快步走了過來。
小跑著的動作,似乎帶起了一陣微風。像是用一根柔軟的羽毛,輕柔而緩慢地,撥動著靜止的空氣,讓它緩緩地流動起來。
……說是靜止,其實也只是錯覺。
但那在白晃晃的日光下,凝滯到幾乎能夠觸控的空氣,的確在一瞬間變得生動起來。帶著塵土混合夏草的氣息,和少年一齊靠近。
互換號碼。
沒有便箋,便將球員登記卡拿來記錄彼此要交換的資訊。
“我的話,下個月就要轉去秋田了。”
“這麼快嗎?”
“因為已經說好了,都大賽結束,無論怎樣都要和父母親一齊過去。”
“說實在的,澤北君不在東京的話,好像有點寂寞呢。”
“不知道那邊有沒有和你一樣的對手……不過JR秋田新幹線的話,來回東京也只是四個小時的時間吧!”
“為了打球趕回來嗎……的確像是澤北君會做的事。那樣的話,我也是可以奉陪到底的。”
“好了……電子郵件和通訊地址。”
“麻煩左瞳桑了……對了,可以預訂回東京時的手信哦。”
“嘛~澤北君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
“……澤北君,不用帶禮物也可以的。”
“啊……這樣的話……節日的時候,我寄秋田的明信片給你吧……當然,也會給仙道你寄的。”
“……即使你不勉強自己附帶上我也沒有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