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後的金屬大門緩緩開啟,穿著西裝的黑色長髮男子抄著褲袋,慢慢走了出來。
與他們相對的那頭,浦飯幽助隊的大門,也隨之開啟。
含著奶嘴的,俊俏的少年,在一陣白色的氣浪中出現。
“很好,參加比賽的十個人終於到齊了。那麼,獲勝的將會是浦飯幽助隊,還是戶愚呂隊,歷史性的一刻即將來臨!”
“決勝戰,第一回合,戶愚呂隊的鴉選手,對浦飯幽助隊的藏馬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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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哈哈哈哈!”體育館內,無人防守的紅色光頭十號一個跳投,拿下了全場比賽的第一個2分,插著腰在籃框下哈哈大笑:“誰叫你們不來盯我這個天才的!”
“原來,這個奇怪的傢伙是神奈川的天才嗎……”赤西驚訝地說。
“才剛開始。”安緹諾雅一邊掀開冰淇淋盒的蓋子,一邊用沒什麼起伏的聲調說。
“誒?”
“比賽。”她撕開勺子外面的包裝紙,補充了一句:“剛剛開始而已。”
塞巴斯蒂安看她將撕下的包裝紙慢慢捲起來,像是在找可以丟的容器的樣子,微笑著伸過手:“讓我幫您拿著吧。”
“謝謝。”安緹諾雅把紙團遞給他,原本握在手心的卡片也隨之掉了下去。
塞巴斯蒂安彎下腰,撿了起來,正準備一起丟掉,卻被阻止了。
“這個不是,”安緹諾雅將勺子咬在嘴裡,空出一隻手,接過卡片,放進口袋,隨口說道:“是上次運動會時仙道君拿到的卡片。”
塞巴斯蒂安略一思索,很快就回憶起之前安緹諾雅說過的,關於陵南運動會的事,沒有太在意地將視線移向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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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公海的島嶼上,鴉的妖力炸彈引起的巨大煙塵中,身形修長,面容俊美的銀髮妖怪走了出來:“真危險哪……如果是南野秀一的身體,現在大概已經粉碎了吧。”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上,因為被炸彈的衝擊力波及而震傷的內腑溢位的鮮血,斜飛的眼梢閃著冷漠的光芒:“製造出炸彈嗎……?在妖怪之中,是擁有支配能力階級的吧。真高興呢……支配級與支配級的相遇。”
妖狐藏馬抬起手,揩去了南野秀一狀態時,留在額頭的傷口裡流下的血,微微一笑:“我要殺死你。”
“呵。”淺綠色的妖力炸彈從手中浮出,鴉毫不在意地笑了起來:“死的……將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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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搭在扶手上的,捲起來的報紙,被安緹諾雅抬起的手臂不經意地碰到了地上,順著斜坡式的臺階,滾出幾步。
塞巴斯蒂安挑了挑眉,傾下身去,將報紙撿起,在手心輕輕敲擊了幾下:“主人,您……怎麼了?”
今天已經是第二次碰落東西了,這可真是稀奇又罕見。這場球賽有什麼值得她這樣心神不寧的問題嗎?
“不,我沒有事。”安緹諾雅簡單地回答,視線掠過他握在手中的報紙頭版,副刊下面的一行黑色小字,那是今天的日期。
“平成十五年,七月……四日。”(注1)
“Yes,My Lord?”
“沒什麼。”
這麼說,到七月五日,就都結束了……接下來的時間,全是空閒的。雖然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但既然父親那樣說了,那麼大家一起出去旅行,也是個不壞的提議。
不過迪斯尼的話,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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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鬥臺上,湛藍色的魔界吸血植物,在臺面綻開妖冶勾人的花朵。肆意鋪展開來的藤蔓上泛著碧瑩瑩的光芒。
負責主持的妖怪小姐高舉著麥克風:“第一回合結束!”
戶愚呂兄坐在戶愚呂弟肩膀上,發出陰冷的笑聲:“竟然被你逃出了性命嗎……不過,怎麼樣都沒有用。你們應該知道吧,拿到冠軍以後,隊裡的每一個人,都能得到一個願望。我的願望呢……就在剛才決定了。”
他冰冷地盯著武鬥臺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