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奇心。明明當年她在法國念布斯巴頓以及之後在英國的霍格沃茨,見到的學生大多都矜持有禮,至少絕不會從她之前在哪唸書一直問到她家裡有沒有哥哥,哥哥有沒有女朋友這種問題。
幸好這個班的班長似乎要比較的沉穩理智,看到新同學面無表情的但是眼睛裡很明顯露出困擾的神色,便將好奇心過盛的毛頭們勸開,然後從抽屜裡拿了幾張表格遞給公主:“左瞳同學決定了要參加的社團嗎?這些是報名表和資料。每個學生至少要參加一個社團,會計入學分,最多能參加三個。你可以先看看,下個禮拜前把資料給我就可以。”
安緹諾雅接過那一疊社團資料介紹,看到最上面的家政社,靈異研究社,推理協會,縫紉社等等名稱,眼神不由得漂移了一下。
她開始有點後悔心血來潮答應左京唸書的事了。
公主糾結了一會,抬起頭:“那個——班長君——”
“……”站在她桌邊的紅髮少年眼角極細微地抽搐了一下,露出溫和的笑容:“我是南野秀一,左瞳同學可以叫我南野。”(注1)
“南野君。”安緹諾雅特別嚴肅地抬起頭,用一種十分凝重的語氣說:“我心臟不好。”
“誒?”南野秀一有些迷惑地看著她。
“每天要定時檢查。”
“誒?”南野秀一還是很迷茫。
“所以可能沒法滿足這些社團要求的時間。”安緹諾雅總結道。
“呃……”南野秀一打量了一眼新同學的細胳膊細腿和特別蒼白的臉色,覺得她這小身板看起來的確像是身體不好的樣子,於是安慰道:“不要緊的,我和池上老師說明一下,不過左瞳同學過幾天還是交一份醫院開具的免修申請給老師比較好。”
啊,沒問題。要知道作為一個巫妖,她的“文書製作”手藝技能級別也同樣是高得驚人的。
解決了這個小麻煩後,很快安緹諾雅又遇到了第二個讓她頗為糾結的問題。
做值日。
輪到做值日的那一組學生時,除了要負責教室以及一段走廊的衛生,要負責每節課後的黑板清潔外,還要負責照顧班級裡飼養的那些用來記錄觀察報告的小動物。
作為一個“先天性心臟病”患者,安緹諾雅被派了最輕鬆的任務——給兔子們割草。
於是面對著到處都用圍圃護起來的花草,以及插滿“禁止踩踏”木牌的草坪,公主深深地憂鬱了。
因此當南野秀一從教學樓右邊的小花園邊經過時,看到的就是銀髮少女面無表情地盯著花圃上“禁止採摘,禁止踐踏”木牌,但從眼神到背影都透著股鬱卒和蒼涼的畫面。
紅髮少年摸了摸下巴,看一眼那個只有在值日時才有人使用的挎籃和擱在裡面的小鐮刀,頓時悟了。
“左瞳同學,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身為班長的紅髮少年很有責任感,非常具有同學愛地開口。
安緹諾雅扭過頭,看了他兩秒,眨眨眼:“有。”
南野秀一對這毫不客氣的回答抽了抽嘴角,走過去,蹲下身拎起那個挎籃:“學校裡有很多地方的草是可以割的,我帶你去吧。”
“謝謝。”公主有禮貌地道了謝。
南野秀一轉身走了兩步,發現新同學沒有跟上來,他疑惑地轉過頭:“怎麼了?左瞳同學?”
“我想,”安緹諾雅面無表情地指一指腳邊,回答:“大概是它們不想讓我走。”
數量驚人密密麻麻的小精魅正層層疊疊堆在她腳邊,一隻摞一隻地抓著和校服配套的白色及膝襪試圖攀援上去,口中不停發出普通人類聽不到的“咕咕唧唧”的聲音。
那些沒能蹭上疊羅漢的則抱著她的皮鞋蹦蹦跳跳撒著歡打滾,一副剛出殼的小雞仔看到母雞的模樣。
南野秀一的臉抽了一下。
他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校裡的小精魅竟然已經多到了這種地步?
而且……為什麼左瞳同學能看到它們?
在人界生活了十幾年一直沒遇見過靈能力者的妖狐憂鬱了。
安緹諾雅也很憂鬱。
她只是想嘗試一下刺激這些草加速生長好讓她割完之後就恢復得看不出被割過的模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小精魅圍上來的?
在這種抬一抬腳都有可能不小心踩死其中一隻的情況下,被限制不能直接傷害這個世界智慧生命的法師相當困擾。
“其實……可以趕走它們的……”妖狐建議道。
安緹諾雅保持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