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坪上打滾。
“麻倉醬很開心呢~”白毛陰惻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僵硬了一下,乾笑著轉過頭,想搶在他看到那書之前湮滅證據。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白毛手裡正嘩啦嘩啦地翻著那本雜誌,翻閱的速度越來越快,臉上的笑越來越大,我忍不住朝後面縮了縮:“ano……市丸sama……我去廚房幫忙……”
我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噌一下從草坪上躥起來,往廚房的方向衝去,衝了兩步,發現完全沒有移動一點距離,衣領後面被拎住了,勒得我脖子生痛。
“麻倉醬可以告訴我,這張,這張,這張,還有這張,這幾張圖片是怎麼回事嗎?”白毛低下頭,在我耳邊說。熱氣噴在靠近脖頸的地方,麻麻癢癢的,我忍不住抖了抖,一把按住耳朵,掙扎了幾下發現他好像全然沒有鬆手的意思,於是老老實實交代這本書的入手情況。
白毛終於滿意了,鬆開手,讓我的脖子重歸自由。
我有些不捨地盯著他手上那本雜誌,白毛瞥了我一眼,把雜誌捲成筒狀,一邊敲著手心一邊轉身離開。
市丸銀你個心眼比眼睛還小的白毛男!
早知道應該把刀叔抽打柿子男的那張圖剪下來的。
我心裡充滿了對那個叫作朽木啥啥的柿子君的怨念,在接下來幾天都有些沒精打采。
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那書丟在一邊,大喜,賊頭賊腦觀察完附近沒有人,本來想整本拿走的。後來一想,白毛不蠢,肯定能猜到只有我一個會拿走書。
於是我想找把剪刀出來好把我很心水的那張刑訊圖留作紀念,可翻了半天沒翻到,倒是看見白毛一天到晚掛在腰上的那把短刀就勾在屏風那。
我歡快地去把那刀拿了下來,準備物盡其用一番,奇怪的是這刀我怎麼也抽不出來。
於是我把刀鞘用桌腳壓住,然後抵著桌腿拼命往後拉,正在使勁,後面突然伸出一隻潔白修長得讓我都有點妒忌的手,握住了我抓著刀柄的手。
那原本怎麼都拔不出的刀一下子好像全不費力那樣出鞘了,而用出了全身力氣卻突然拉了個空的我重重朝後仰跌下去。
後腦勺重重磕在木製地板上,一陣眼冒金星。
我捂著腦袋齜牙咧嘴了一番,後知後覺地想起剛才好像有隻爪子從身後伸過來的——明顯是白毛的爪子。正常來說的話在這種地方的劇情難道不應該是我以一種嬌弱而惹人憐愛的姿勢倒在他的懷裡,然後白毛就此對我一往情深,百死無悔嗎?
我一邊在腦內劇場進行著奇怪的情節設計,一邊慢吞吞地從地板上爬起來。
白毛抱著手臂站在不遠處看我,那把應該已經出鞘的短刀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刀鞘中,並掛在了他的腰上。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白毛今天並沒有穿他的上班制服——那身黑不溜秋的死霸裝,而是在身上披了件非常簡單的藏藍色浴衣,淺藍色的腰帶因為掛著短刀的緣故,有些拉了下來,衣襟鬆鬆垮垮地搭著,露出形狀非常漂亮的鎖骨,隱約能看到結實的胸膛。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將目光移開,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往對面落去。
白毛輕輕哼笑了一聲,問:“麻倉醬剛才想把神槍□幹什麼呢?”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大腦慢了半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把短刀。於是在心裡感嘆著沒想到白毛居然還這麼有少女情懷,給自己喜歡的東西取名字。
真是好可愛!
也許是因為我望向他的目光突然之間變得過於亮晶晶的,白毛挑了下眉毛,偏過頭,視線正好落在我身側那張矮桌上,擺在桌面的雜誌正翻到我想切下來帶回去每天早晚三柱香的柿子君被鞭圖。
“哦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白毛走過去,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看起來麻倉醬對我和藍染隊長的友情很感興趣呢……”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感興趣的是右邊那一頁上刀叔和柿子君的友情啊!
沒等我開口解釋,白毛已經“啪”一下把書合掉,轉過頭來笑眯眯地說:“不過比起男人來,我還是比較喜歡女孩子抱起來軟軟的感覺呢。這可真是太讓人為難了……”
我有些嫉妒地想象了一下松本亂菊抱起來的手感,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相當不甘心地決定有機會回去的話一定要先去動個手術!
這個小動作似乎被白毛髮現了,他微微一愕,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