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跟前的金眸男子有了比較寬容的態度:“塞巴斯蒂安,把他們帶回來。”
收到命令的惡魔挑挑眉,一邊摘下自己的白手套,一邊望向說了那句話後就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鼬,聲音裡滿是期待的笑意:“主人,如果您不想親自解決您的哥哥的話,我很樂意為您效勞。”
“哥哥?”大蛇丸發出有些沙啞的笑聲,金色的豎眸閃著興奮的光:“鼬,這種冷淡的樣子可不是和久別重逢的妹妹打招呼的態度啊。”
他停頓了一下,彷彿剛想到什麼似地恍然道:“讓我想想……對了,你當初可是滅了宇智波一族後才加入的。看見這樣一條漏網之魚有什麼感覺呢?”
大蛇丸現在是徹底興奮起來了。
原本只是覺得那兩隻獵物似乎還蠻有實力的,沒想到竟然和宇智波鼬有著這樣的關係……曉之朱雀會怎麼辦呢?
殺了她?放過她?
多讓人期待的戲碼!
鼬毫無感情地看了他一眼,摘下斗笠,如同用寒冰削出來般蒼白的臉上,漆黑的眼睛兌成了血色,風車一樣的三個角轉動起來,沒有任何遲疑地轉向安緹諾雅。
對面的少女好像這才稍微認真地打量了他一下,帶著一種面對陌生人時特有的冷漠與疏離,與這雙鮮紅的眼睛對上時揚了揚眉:“真是好久不見,宇智波君。上一次佐助承蒙你照顧了,我很感激呢。”
大蛇丸突然怪笑起來,還沒等他笑完發表一下自己對於這對兄妹重逢的感想,一隻剛才還戴著雪白手套的手突然在他眼前放大。大蛇丸瞬間從原地跳開,原本盤在他身後的巨蛇猛地朝對方纏上去。
那突然出手突襲的黑髮男子這時候還在朝他微笑,聲音帶著彬彬有禮的謙和:“雖然很抱歉,不過還是請您不要打擾我的主人與她哥哥敘舊吧。”
這邊突然發生的戰鬥並沒有影響到那邊正“敘舊”的兩人。
說是敘舊,事實上在安緹諾雅說了那句話之後就出現了完全的沉默。
儘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面對自己最疼愛的妹妹這樣客套有禮的態度,鼬還是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狠狠扎進去拼命翻攪一般,他寧可瞳用憎恨的眼神對著他,也好過現在這種如同路人的疏遠。
只是這種情緒,從他沒有一絲波瀾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
“好久不見。”過了半天他終於回答。
安緹諾雅看了他一會,突然將一直戴在手腕上的木葉忍者護額摘下,同時瞥了眼鼬頭上那個劃有一道深深刻痕,代表著叛忍的護額,朝他甜甜地笑了笑:“雖然說報仇這種事情是要留給佐助自己去做的。不過在那之前,為他出點氣,似乎也是身為姐姐的義務呢。”
下一秒,她的身影就出現在鼬的眼前,寫輪眼根本無法捕捉到那種速度!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劇痛,曉之朱雀就這樣被一拳打飛出去,一連撞斷十幾棵樹才停下來。
沒等他回過神,腹部再次受到重重一擊,緊跟著是下巴,胸口,左肋……短短十幾分鍾,一整片樹林已經被公主拿著鼬的身體作為工具毀了個遍。
終於停下手,安緹諾雅走到那具靠在樹幹上不成人形的軀體身邊,蹲下來,和顏色一樣冰冷的眼睛今天頭一次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流動著情緒:“殺死大家,就是為了成為那種水準的傢伙的同伴嗎,鼬?”
另外那頭,大蛇丸正被塞巴斯蒂安戲謔性地壓著打。
跟前的鼬,早已昏死過去,無法回答。
大約是注意到了這邊結束的戰鬥——或者說單方面的“毆打”,塞巴斯蒂安也失了興趣,最後狠狠一拳將大蛇丸擊飛後,走了過來。
“需要把他帶回木葉嗎,主人?”塞巴斯蒂安露出一副全心全意為主人著想的態度,眼睛裡閃爍著感興趣的光芒,關心地問。
安緹諾雅站起來,最後看了眼昏迷著的人,轉過身:“不了……以後的事,讓佐助自己做吧。”
另外那邊,被塞巴斯蒂安毫不留情的重拳打得接近昏迷的大蛇丸正趴在地上,咬牙切齒地瞪著這邊的主僕二人。
就算是當年的綱手也沒有鼬這個妹妹兇暴吧!還有她那個手下……
果然……木葉出來的人,這個也好那個也好,都讓人覺得受不了……
陰沉的金眸再度拉成冷血的爬行動物特有的豎瞳,這次算他認栽,但這樣就覺得他已經沒法幹些什麼了可就真的是太小瞧三忍了啊。
白色袍子下面,那層蒼白的面板像是蛇類蛻皮一般從身體上緩緩剝落,同時消失的還有身上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