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想到要將這個東西翻出來。
只是聖光巡禮結束回到教廷後,她開始著手治療以撒的功能障礙性觸感神經失調,聖療術對此雖然有效果,但相當緩慢。
而這個孩子總有辦法將自己弄得一身是傷,滿身血汙讓有一些潔癖的安緹諾雅相當難以忍受,教廷的護衛顯然也被他給折騰怕了。
最後安緹諾雅從紋身空間的深處找出了這個可以進行系統性的訓練,尤其是可以直接刺激大腦皮層促使它產生可調節痛感的頭盔,世界終於清靜了。
不過以撒一直以完全痛感的狀態使用著頭盔,安緹諾雅很懷疑即使等他的神經失調被徹底治好,這個孩子對感官刺激的強烈渴求也不會消失。
……如果他一直都對格鬥保持著這樣強烈的興趣的話,那這倒也不能算是太糟糕的事。
安緹諾雅想起近半年來卡丁國都幾個地下拳場裡出現的,經過變裝的,被人認為是侏儒的神秘選手,不負責任地想道。
頭盔上的喚醒燈閃了閃,然後被摘了下來。
“安緹諾雅小姐?”以撒將頭盔放在一邊,眼睛裡還殘留著一絲嗜血的興奮和享受,表情卻是一派的謙順溫和,就像是那些最有教養的家庭中被精心教育出來的有著完美風範禮儀的好孩子。
安緹諾雅覺得他還真是有意思。
明明剛開始去那些拳場回來一身的傷都還是她處理的,雖然說現在已經幾乎沒怎麼受傷過了,但以撒總是能表現出一副他是這世上最純潔最無害最乖巧的孩子的模樣。
“以撒,要和我一起去流星街嗎?”
VIP章節 122111 流星街
藉著對塞巴斯蒂安位置的感知,安緹諾雅帶著以撒直接用傳送陣傳到了位於約路比安大陸北部荒漠中,那個在地圖上“不存在”的區域,流星街。
沒有讓落點精確地出現在目標身邊,覆住以撒雙眼的手掌移開後,出現在他眼前的已經不再是教廷那莊嚴華貴的暗金色牆壁。
以撒訝異地看著眼前陌生的街道,兩側低矮的平房,以及透過平房屋頂能看到的,遠處連綿起伏的奇異山巒。
“這也是魔術?”以撒問。
安緹諾雅抬起一隻手握住下巴,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回答:“不,這是我的能力……的一種,就是上次給你解說過的那種念能力。我把它叫作,‘隨心所欲的旅行’。”
“很好用。”以撒思考了一會,點點頭,稱讚道。
“謝謝。”安緹諾雅嚴肅地說。
雪白整潔沒有皺褶的神官袍看起來和這裡有些格格不入,奇怪的是,來自街道兩側那些評估性的狩獵眼神在打量完安緹諾雅這身教廷人員特有裝扮後,竟然都收了回去,彷彿他們倆是這條街上再普通常見不過的居民。
這明顯讓以撒感到失望了。
從剛才注意到那些意味著“可能會有危險”的眼神時,他的身體就呈現出一種緊繃的興奮狀態,和每次比賽前他能感受到的一樣。他正迫切地等待著能讓他的興奮提升到最大程度的機會到來,但這些陌生人卻沒能讓他如願以償,這令他多多少少有些遺憾。
“會有機會的。”安緹諾雅低頭看了他一眼,抬手揉揉他的紅髮,安撫道。
流星街大概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架打。只要以撒不把自己當場弄死,她總能帶個完整的他回去給伊利亞斯主祭長。
彼此的契約讓塞巴斯蒂安所在處像是燈塔般展示在法師的感知中,當他們走到那間多雷主祭說過的教堂時,惡魔已經等候在了門口。
這間教堂的確如主祭所說,相當古舊,看起來歷史非常悠久。斑駁的牆面上漆層早已脫落,□出裡面灰撲撲的石頭。豎在教堂尖頂上的十字架已經歪斜,交叉的位置上有一個被廢棄的鳥巢——安緹諾雅有些懷疑那鳥巢主人的下落。
推開院門的瞬間她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然後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執事:“難怪你會認輸呢,塞巴斯蒂安。”
如此透明,乾淨,純澈,塞巴斯蒂安如果真吃了這個靈魂,引起的消化不良足夠把這隻傲慢的惡魔打下至少三階。
純粹的正能量與純粹的負能量混合,引起的反應可絕不僅僅像是倒一點熱水再倒一點冷水,攪一攪就是大家都能喝的溫水。
安緹諾雅在她作為巫妖那漫長的歲月中,不是沒見過將身心都奉獻給正義的人。
事實上,每過個七八年就會帶上一幫子冒險者來到安眠之地,試圖將她這個居住在幽骨之塔裡的邪惡存在從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