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照顧自己,荒涼得令人見了不忍的女人。
看見他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嚴肅神情,薛問樊猜想大概與他剛查詢的東西有關,於是說道:“這麼說來,我好友的女朋友似乎也曾有過這種情形。”
他這句話馬上抓住何嗣弈的注意。“是怎樣的情形?”
“跟上面寫的一樣啊,對人不信任,害怕與人碰觸,碰到一點點都不行喔!虧我朋友有那個耐性。”換成是他,光想到牽手就要等一年,接吻上床更是下輩子的事,唉,只怕再多的熱情都要灰飛煙滅了啦。“他們磨了很久,那女的才慢慢接受他。”
“用什麼方法?”
“嗄?”
“我是問……你朋友用什麼方法才讓他女友接受?”
“呃……”薛問樊不自覺後退一步。兄弟啊,你知不知道你臉上表情很恐怖?“就……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啊,但我朋友有先去打聽她身上發生過什麼,畢竟這種事叫當事人自己說,太殘忍了。”
說得沒錯。
“難得從你口中聽到人話。”拍拍同事的肩,何嗣弈少見地認同他的意見。那天只是要她承認自己害怕男人接觸的事,她就像用盡了所有力氣,若還要她講出來……光是想像,他都覺得不忍了。
假如可以,他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再回憶起來。
他不顧薛問樊在後頭的抗議,自名片夾內翻出一張名片。當初,她曾以一種暗示的口吻表示,若有任何需要都可以call她……
也許,現在就是那個時機。
酒吧內。
打扮入時、長相妍麗的方齊菡一出現便擄獲不少男性愛慕的眼光,可她甩都不甩,筆直走向吧檯,很快便找著那個沉穩如山的身影。
她拍拍對方肩膀。“不好意思,等很久了?”
“不會。”他起身,禮貌地替她拉開座椅,等了快三十分鐘,神色卻沒有任何不耐。
嗯,確實是一個好男人。方齊菡大方入座,儘管幫堂妹搬家時和上次都稍微打過照面,可現在終於抓到機會能仔細打量,方齊菡不禁在內心讚歎,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很好看。
好不好看並非重點,長相不錯的男人方齊菡早看到不想看,重點是他身上那種如山石一般靜默安穩的特質,完全不同於時下男人的毛躁,只是這樣坐著,方齊菡便有種受到保護的感覺,好似天塌下來也用不著害怕……唉,堂妹,看來你這次的眼光真的不錯喔。
“找我出來,是為了韻禾的事?”
何嗣弈並不意外她會猜到,索性單刀直入。“我想知道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事。”
哇,好直接,連個開場白都沒有。方齊菡迎視男人,在他炯黑眸底看見了堅定。她菱唇一勾。“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對我有好感呢……唉,我好失落喔。”
嗯?何嗣弈一愣,是這樣嗎?“抱歉。”
兩個字明白昭告他完全沒那心思,方齊菡喝水的動作一頓,沉默了好幾秒,終於忍不住爆笑出來。“噗哈哈哈哈——你當真嘍?我、我只是在開玩笑……”她止住笑,正色地咳了聲。“好了,我不鬧了。”
看得出這個男人感興趣的只有關於小堂妹的事,方齊菡一陣欣慰,她歇口氣,接過酒保端來的酒,忽地斂容。“現在容我直接一點問:你是韻禾什麼人?為什麼想知道她的事?”
褪去剛才那副嬌態,方齊菡眼神變得凌厲,這個男人想知道的是她堂妹最私密也最痛的事,一般來說,她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可這個人……也是讓韻禾心動的人。
“假若你只是好奇,我想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家了。”
眼前的女人完全不讓他迴避,可她問得也對,他是方韻禾什麼人?為什麼現在他會坐在這裡向另一個人探問她的隱私?他不是一向最不喜歡私自踏入對方的領域?
但事實是,他仍坐在這裡,沒有離開的打算。
“我想幫她。”吐口氣,這是他的答案。
“喔?為什麼?”
“我不知道,但就是覺得不能放著她一個人不管。”他搖搖頭,毫不猶豫說出這一句話。“她的父母呢?知不知道她的情況?她這樣……多久了?”
“嗯,有好一段時間了。”方齊菡晃了晃手中酒杯。他說他不知道,但給她的感覺並非是迴避。該不該告訴他呢?當初給他自己的電話,就是揣想或許有一天他會來問韻禾的事,而如今他真的來了,是不是代表他對韻禾……也有一點點動心?
方齊菡反覆思量著,但在迎上何嗣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