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奈何不了同為核心弟子的薛玉泉,但對付他們這些外門弟子,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只希望對方是個講道理的人吧。
這胖子暗暗哀嘆,這就是他們這些低階修士的難處,身處這樣的大派,想要左右逢源確實不容易,一不小心不是得罪這個就是得罪那個,今天的事不用說了,眼前的這位,鐵定被他們得罪的死死的了。
陳三半倚在身後的躺椅上,眯著眼睛,心中轉著念頭,在他心中根本就沒想為難這些外門弟子,他今天來此,也不是找他們麻煩的,這胖子覺得萬安堂得罪了他,也實在是太高看萬安堂了。
不過,他帶回去做事的人被人半路劫走了,害他損失了一大筆,這要還無動於衷,傳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好歹他也是候選真傳弟子,這個臉他可丟不起。
而且丟臉就算了,被人挑釁上門,再不回擊,那他這個候選真傳弟子還不被人當成了軟柿子,不能服眾不說,只怕以後人人都能欺他一頭。
那個搶走人的傢伙,不可能不知道那二人已經被他定下了,既然知道還將人奪走,這擺明了就是挑釁,讓他不能不多想一層。
有些時候,地位越高,顧慮也就越多,很多事情根本是身不由己,就拿今rì這事來說,放在一般人身上絕對是小事,但放在他身上,確切的說是放在一個候選真傳弟子身上,那可就不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了。
在他身後,可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呢!
陳三一瞬間腦子中閃過許多念頭,亂七八糟什麼都有,大堂中的眾人則是大氣也不敢喘一口,一時間靜的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到,而正在這時,一個jīng瘦青年跑了進來。
“王師兄可在?”
此人一進來,立即脫口叫道,隨即發覺現場的氣氛有異,一抬頭看到坐在正中的陳三,頓時吃了一驚,連施禮都給忘了。
中年胖子臉sè一白,心中哀嚎,你個小祖宗,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還嫌不夠亂嗎?
這胖子乾笑一聲,道:“林林師弟,你來這裡做什麼?王師兄不在,要是沒什麼事,你還是回頭再來吧。”
“無妨,王師兄不在,陳師兄在也一樣。”
來人目光閃爍,忽然輕笑一聲,大喇喇的向著陳三施了一禮,道:“聽聞陳師兄回來了,薛師兄特意吩咐我來,給陳師兄賠罪。”
“嗯?”
陳三坐直了身子,目光如刀子一般盯住對方,淡淡的道:“你應該就是林海吧?當rì我將大小峰上的大小適宜都交給了王玲,倒是沒見過你,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你說的薛師兄,可是我九師兄薛玉泉?”
“正是!”
林海臉上的傲然一閃而過,直截了當的道:“薛師兄怕陳師兄回來找萬安堂的麻煩,所以讓我來告知陳師兄一聲,將王師姐帶走全是他的主意,還請陳師兄不要為難這萬安堂的眾家兄弟。”
陳三眯縫著雙眼,目光陡然轉冷,幽幽的道:“這是薛師兄的原話?”
“半字不差。”林海嘴角翹了翹,重重的一抱拳道:“話我已經傳到了,陳師兄想必也不會拒絕,小弟這就告辭了。”
“慢著。”陳三緩緩自座位上站起,冷笑一聲道:“誰說我不會拒絕,我拒絕,通通拒絕,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般與我說話?”
話音一落,陳三一個跨步,已經到了林海身前,一甩袍袖,一股大力橫推而出,“嘭”的一聲將林海直接給摔出了門去。
乾淨利落的一擊,使得堂中的諸人齊齊倒吸了口涼氣,一時間更是無人膽敢出來說話,耳邊只聽得門外林海落地時“呯”的一聲巨響,震的心頭一跳。
“噗!”
林海跌了個狗吃屎,摔得七葷八素,幸好陳三隻是想要收拾收拾他的囂張氣焰,沒有下死手,否則他現在就該去見閻王了。
陳三冷笑連連,大踏步的出的門外,戟指喝道:“狐假虎威的狗東西,你仗了誰的勢?竟然爬到我頭上來了,今rì先給你個小小的教訓,回去給薛師兄帶個好,就說我與他師兄弟一場,也不想鬧的太僵,只要他將我這半年內遭受的損失絲毫不差的補上,咱們自是相安無事,否則,誰的面子我也不給,聽清楚沒有?”
林海艱難的爬起身來,一陣齜牙咧嘴,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好不狼狽。
跟出來的眾人看此情形,想笑又不敢笑,這林海自從攀上了薛玉泉,向來囂張跋扈,不將眾人放在眼裡,此時見他吃癟,真是說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