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上門來,真他孃的欺人太甚,難不成他陳三爺真就那麼好欺負麼?
陳三見對方使的雷法,心中便暗暗加強了幾分jǐng惕,青城的雷法可不是好相與的,這在整個修真界都是鼎鼎大名,三典六訣中便有一門五雷正法,名頭之響亮,比起天河正法也差不了多少。
青城的雷法在修真界向來乃是一絕,其迅猛凌厲絕對可以冠絕諸大門派之首,因此青城弟子修煉雷法的很多,但能練好的卻不多,因為這門法術對真氣的cāo縱能力要求很高,若無一定的天賦和韌勁,想要雷法大成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過雷系術法雖然難練,但威力卻是不凡,這東西乃是兼顧了火系法術的霸道和金系法術的凌厲,一旦練成,威力之大足以讓同等階的修士為之側目,因此雖然門中弟子修煉這等法術熬出頭的並不多,但每年選擇雷法的新進弟子仍然是絡繹不絕。
當然選擇修煉雷法的還是以朝元峰弟子居多,火雲峰也有那麼一兩個,但對比火雲峰弟子的總數來說卻又不算什麼了,至於天都峰,那是除了劍訣之外一律不碰的。
陳三見來的這道雷光不但奇快,其中法力更是jīng純,當下不敢怠慢,連忙將赤陽真符一轉,化出一道丈許長的火蛇,昂首迎了上去。
他如今修為突破,赤陽真符的威力亦有提升,因此這道火蛇比起以前,威力足足大了一倍不止,但可惜碰上這等威力不俗的雷法,仍舊是有些不夠看,兩方剛一接觸,這條火蛇便被撕的粉碎。
雷光劈散了火蛇,威力也弱了不少,陳三隨手又繞起一道火蛇,終於將之擋住,但他心中卻殊無歡喜之一,目光緊緊的盯住那個在不遠處凌空而立的藍袍修士,臉sè十分難看。
說來好笑,以術法著稱的朝元峰,在雷法一脈上卻始終沒有特別出sè的人才,即便他的那些個師兄師姐也無一人在雷法上有獨特造詣,目前在青城諸多弟子中,能夠以雷法稱雄的,並不是朝元峰的任何一人,而是火雲峰的核心弟子雷震。
陳三看清楚來人修為,便感覺到對方比他的修為高了不止一籌,而且一身真氣凝而不散,全身沒有一絲真氣氣息透出,便知道對方對真氣的掌控實是到了一個十分了不得的地步,否則斷不可能將一身煉罡層次的法力全部壓在體內,沒有一絲洩露。
雷震看陳三擋下了他的法術,也是微微有些驚詫,叫道:“原來你這傢伙還是有幾分能耐的,難怪能擊敗我金師弟,不過金師弟最多隻算我火雲峰一脈弟子中的中層人物,你只是勝了他一人便敢不將我火雲峰弟子放在眼裡,未免太過自大了吧?”
陳三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雷師兄這話從何說起,小弟自問從沒得罪過火雲峰的諸位師兄,即便是與金師兄鬥法也只是同門切磋而已,何來不將火雲峰諸位師兄放在眼裡的說法?”
陳三隻認為這廝是yù加之罪何患無辭,當下口中雖然分辯,手中仍是不慢,早已將龍鳳雙環扣住,只待一言不合,便搶先出手。
只是二人修為實是相差太多,他也沒有把握能安然脫身,但無論怎樣他也不是束手就擒的xìng子,即使明知打不過,也是要拼一拼的。
陳三的那點小動作,哪能逃過雷震的眼睛,當下他便冷笑一聲道:“我也不與你廢話,你既然敢大放厥詞,說我火雲峰弟子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廢物,那我自然不能容你,但若我此時對你出手,別人要說我以大欺小,因此今rì我且放過你一次,不過好在還有一年的時間諸峰大比便要開始,希望那時候你能拿出點讓我感興趣的本事來,而不是像如今這般,只會耍嘴皮子。”
雷震說完,也不理會陳三聽沒聽清楚,腳下電光一閃,便去的遠了。
陳三隻覺眼前一花,便沒了雷震身影,不由駭然變sè,始知對方開始的那一擊根本沒用上全力,否則憑藉這等速度的遁法,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陳三暗暗著惱,自他修道以來,何曾被人如此死死壓制過,不說還手之力,便是連個還手的念頭也很難升起,而且對方剛才的語氣,完全是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樣,這讓他更是不爽到了極點。
陳三心中鬱悶,卻又無處發洩,只覺得這一趟真是莫名其妙,其實這雷震不是雷火峰的修士,即便是因為他擊敗了金胖子的事,那也輪不到他雷震來討回面子,但若說不是此事,那這一次衝突更是毫無緣由,他在之前可是從未見過這傢伙,自然更談不上得罪。
“難不成這傢伙不是隨便找了個莫須有的理由來搪塞我,而是說的都是實話?但我真的從未說過那些話,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