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扯著扯著便開始不對勁了,什麼東西都開始往外倒,一開始還只是說自家初入山門是如何辛苦,到了後來苦水是越倒越多,便開始指天罵地起來。
陳三聽到暗暗皺眉,似他們這等修為,原是不易喝醉的,不過他看孟昶這等情形,也不知究竟醉與沒醉,心中便暗暗後悔,自己在山上幾年,對這位兄弟的關懷還是太少了。
陳三見這小子越說越離譜,最後居然扯到了雷火峰的諸人身上,說他們平rì裡是如何看不起他,又是如何欺辱於他,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將這傢伙先送進屋去,以免被江勤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弄出麻煩來。
陳三送了孟昶出來,便與江勤拱手道:“我這兄弟一貫如此,兩杯酒下肚便什麼都不知道了,還請師兄勿怪。”
江勤微微一笑,說道:“無妨,其實新人入門,受點欺凌是正常的,尤其孟師弟還是以雜役弟子的身份入的雷火峰,加之左師叔那人是出了名的嚴厲,而且不太會顧及門下弟子的感受,因此孟師弟受點委屈是必然的,今rì爆發出來,未必是什麼壞事,不過你放心,今晚那些話我便當沒聽過,絕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陳三大喜,連忙拱手謝過,一直以來江勤給他的都是那種正人君子的感覺,他還真怕這位師兄一時腦門發熱,將這事回去告訴左穆,那時可要糟了。
如此一來二人的關係便親近了不少,陳三也就再無顧忌,說道:“江師兄,我還是沒弄明白朱雀印中的朱雀器靈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得到,那東西不是用任何的法術幻化出的,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靈體,可是我記得你給我的玉簡中,並無提到靈體一事啊?”
江勤哈哈大笑,說道:“我沒給你提這靈體一事,是因為我知道你弄不來,靈體這東西可不好弄,乃是要將妖獸的靈魂抽取出來,然後打入法器之中,最好這隻妖獸還要自願,而且這一切的手續都要在煉器的時候同時進行,先不說你能不能弄到一隻契合這件法器的妖獸,即便弄來了,也沒幾個煉器師有這等手段可以煉製,現在你該知道為何我一定要你找左師叔了吧?”
陳三恍然大悟,卻是又想到了什麼,笑著道:“我看左師叔肯花大氣力給我煉製器靈,師兄你應該幫了不小的忙才對,小弟這裡謝過了。”
江勤苦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你勿要試探我,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左師叔看中了我煉器方面的學識,yù要收我為徒,本來這是一件好事,我師尊早已亡故,現在多一個煉器宗師做師父,是許多人幾輩子也求不來的,只可惜我如今修為盡喪,別說煉器,能活多久都是個問題,因此也就不敢答應了。”
江勤說完,便是一臉苦悶,連灌了好幾口酒,便也有些醉醺醺的了。
陳三皺了皺眉,一時卻不知從何勸起,只能沉聲道:“江師兄,到底是哪個傢伙將你弄成這樣?你且說出來,兄弟rì後有能力,定要替你出了這口惡氣。”
江勤一巴掌拍在陳三肩膀上,嘿嘿笑道:“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我不懷疑你將來會有此實力,只是此事牽涉太大,關係到本派與崑崙派的交情,即便是你有了通天手段,山門也不會答應,還是不說為妙、不說為妙!”
江勤說完,便不想在這這個問題上多談,又閒扯了幾句,便與陳三告辭,自己回山去了。
陳三盯著江勤離去的背影,暗暗忖道:“看來此事是與崑崙有關了,也好,有了個目標,rì後查探起來便容易多了,至於本門與崑崙的交情,那不是我考慮的事,我只知道,得罪了我兄弟,便是不行!”
從小到大,陳三信得過的朋友並不多,仔細數數,一隻手掌便能扳得過來,或許江勤以前與他沒啥交情,但經過這次煉製朱雀印的事,他卻覺得這位師兄是個可交之人,而且對方幫了他這麼大的忙,他總要有點表示,可惜現在江勤最需要的東西他是沒辦法辦到的,那就只能想其他的法子了。
但他也不是那種容易頭腦發熱之人,這件事情他現在是沒有資格去查的,江勤當初可是實打實的煉罡修士,都能被人打廢,他的實力比起當初的江勤更是差了許多,別到時候亂管閒事不成反而傷了自家xìng命,那可是大大的划不來,因此若是沒有十足把握,他也就只能先對不起這位師兄了,
一夜無話,次rì一早,陳三便將睡了猶如死豬一般的孟昶拉了起來,先是劈頭蓋臉的教訓了一頓,便將這廝趕了回去。
陳三處理完了手頭事宜,剛準備坐下修煉,卻見一道遁光自空中落下,見了他遠遠的便叫道:“小師弟,師尊有令,你這就與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