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一拉陳三,二人故意留在後面。秦珂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陳三微微一怔,眉頭一皺,沉聲道:“怎麼回事?”
秦珂道:“這位鍾林鐘師伯,乃是當年玄武城的弟子,雖非玄武城衛家嫡系子弟,但當年在玄武城也是極盡尊寵,你和玄武城的恩怨,他是知道的。而且他和你們青城的林子善林師伯關係很不好,但林師伯已經進階劫法,他是沒有半點辦法的,妙施師叔擔心。他會將氣撒在你身上,給你小鞋穿。”
“不會吧?一個金丹修士,就這麼點度量?”
陳三訝然,他與玄武城弟子的爭鬥。終究只是小事,屬於後輩弟子的私事,而對方和林子善的衝突。則是長輩間的衝突,與他八竿子打不著,再說,那什麼林子善,他也只聽過名字,連人都沒見過,這也能將賬算到他頭上來?
“你還是當心些,聽妙施師伯說,這位鍾師伯是恨死了林師伯,乃是那種生死大仇,而且你這次又與玄武城鬧的這麼僵,對方想要收拾你,也很正常,不過他不太可能會光明正大找你麻煩,極有可能在試煉中暗作手腳,他是這一次試煉的真正考核,想要整你實在太簡單了,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還是要小心在意才行。”秦珂提醒道。
陳三微微頷首,這就難怪這傢伙適才陰陽怪氣的了,原來是有著這麼一層緣故。
出了門,一行人徑直去向城外,今日的大元城中,街上是一個人都沒有,似乎是戒嚴了,而出城之後,卻見人流一下子多了起來,在城門口,近百人正圍在一起,而人群中間,一隻長約二三十丈,高約十餘丈的大鳥,正立在當地,龍頭鳳尾,一對鵬翅,鷲嘴鷹爪,整個身子在陽光下閃著爍爍寒光,晃的陳三眼前一花一花。
“什麼東西?”
陳三從未見過這等異獸,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卻聽得腦海中的雲曦直接回了一句:“不知道!”,不禁大吃一驚。
他不認識就算了,雲曦居然也不認識,這位可是正統的妖族,這天底下,居然還有連妖族也不認識的妖?
“少見多怪。”
前面的鐘林輕哼一聲,道:“一幫沒見過世面的傢伙,一隻七階的傀儡而已,居然也能讓他們這麼吃驚,實在是撐不起場面。”
妙施呵呵笑道:“也不能這麼說,傀儡術還是上古傳承的法術,傳到至今,已經流失了大半傳承,別說七階傀儡,外界六階傀儡都是極為難得之物,他們沒見過,自然也正常。”
“傀儡術?”
聽的這二人議論,陳三微微一怔,旋即暗暗笑道:“姐,聽到沒有,上古時期傳下的傀儡術,你居然沒認出來?”
“什麼傀儡術?”
雲曦沒好氣的道:“我那時候,無論修士還是妖族,都傾向於真刀真槍的手段,哪有你們現在這麼多花花腸子,這傀儡術可能是我後面之人研究出來的,沒見識過,有什麼稀奇?”
陳三哈哈一笑,也不與她爭辯,走近了一看,果見這隻大鳥並非是真正的大鳥,而是由金屬建成的一隻禽類傀儡,陳三好奇的多打量了幾眼,傀儡他也見過,但像這麼高階的傀儡,還是第一次見到。
來到人群中間,陳三四下一打量,卻見各宗都有人來,妙施見了諸人,微微拱手,道:“諸位都來了?這位是在下師兄鍾林,也是這次山門派遣的試煉使,諸位如有事情,他都可以做主。”
說完,她便又回頭與鍾林道:“師兄,我與你介紹,這兩位是大元城赤霄宗的宗主,羅桓羅道友,這位是血神宗宗主,列立人列道友。”
妙施將羅桓與列立人介紹給鍾林,結果鍾林見到這兩位宗主,只是輕哼一聲,態度十分倨傲,就像這對方不是兩大神宗的宗主,而只是兩個不起眼的低階修士一般。
羅桓與列立人齊齊冷哼一聲,羅桓皮笑肉不笑的道:“多年不見,鍾兄風采依舊,居然還沒有駕鶴西去,真是可喜可賀。”
鍾林冷冷的道:“你二位還在,鍾某人哪裡敢先走,咱們這些老傢伙中,鍾某年紀最小,理當給各位送終立碑才對。”
二人這一開口,絕對稱不上友好,陳三不禁詫異,這三位,莫不是有什麼恩怨不成?
旁邊的秦珂笑著低聲解釋道:“當日鍾師伯與這兩位宗主,都曾被選中參加試煉,結果鍾師伯過去了,這兩位沒過去,而且聽說他們在試煉之前就是各宗的天才人物,彼此間爭鬥不休,試煉中更是生死相搏,這樑子結的著實不輕,現在互相損兩句,那都是輕的。”
陳三恍然大悟,這三位年輕時候的關係,就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