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她既然醉了,在這裡只會給你們添麻煩。”
花弄影眉一挑:“想用錢打發我?我看著像應召女郎嗎?”說著上前,雙手揪住了他的衣襟,身子柔若無骨地偎過來,“我很有原則的,絕不為了錢而……”
梁爽往後退了一步,俊朗的眉目間盡是隱忍和不耐:“花小姐,請自重。我是來接我女朋友,不是來跟你進行交易、逢場作戲的。如果你再推三阻四,我不介意找警方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
“啊呀好凶!人家好怕!”花弄影拋了個媚眼,朝他身後某處勾勾手指:“小沒良心的,躲在後面看戲看得啊開心?看夠了就給我出來!”
梁爽扭頭,古暮沙走了過來,一臉忍俊不禁。她倒不知道,那麼俊朗愛笑有些嬉皮的梁爽,板起臉來,竟也很嚇人呢。
“沙沙!”梁爽鬆了口氣,上前來輕輕抱住她,仔細看了看她的神色,“沒事就好。”
花弄影懶洋洋地道:“你都拿警察來嚇人了,她還能有什麼事?”
梁爽疑惑地回頭看她,眼底仍有戒備。
“沙沙,我只能說……你還真是有狗屎運。”花弄影懶洋洋地走過來,眯眼在梁爽身上上下一掃,撇嘴道。
“梁爽,這是我朋友,花弄影,是這裡的老闆。”古暮沙轉向花弄影:“不用再介紹了吧?”
“不必不必。”花弄影擺擺手:“趕緊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就知道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古暮沙懶得和她再計較,扭頭向外走去。
出了酒吧,鼻端終於沒有了酒氣和煙味混合的古怪味道,古暮沙深吸口氣,輕笑:“啊呀,我還從來沒有在這個點從酒吧出來過呢!”
“沙沙常來這裡?”梁爽為她開啟車門,讓她進去,並貼心地為她關好,才轉過車頭,坐進駕駛座。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
“嗯。”古暮沙點點頭,斟酌著開口:“花弄影,她……和你一樣,都是我……很親近的人。今天的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
梁爽笑了笑:“我介意這個做什麼,就算不合脾氣,我敬而遠之總可以吧。再說,我就這麼小氣?”側身揉揉她的發,寵溺地笑著。
古暮沙對這突如其來的親暱有些不自在,身子僵了僵,忍住了沒動,笑容卻不免有些僵硬。旋即在心底唾棄自己:裝什麼裝,吻都吻了,卻連彼此的觸控都嫌親暱麼?
梁爽將車子駛上大道,問道:“回家?還是想兜兜風?”
晚風拂面,她略長的發被吹向後面,有些凌亂。幾絲調皮的頭髮拍打著臉頰耳側,有些微癢。古暮沙半眯了眼,放鬆地倚著靠背,想了想:“回家。”
到了門口,車子倏地停下。此時天色微黑,古家大宅已是燈火通明。
古暮沙暗道奇怪,縱使小客在家,也往往只開客廳裡的燈,至於家裡請的傭人,也不會在這個點在主宅裡活動。這般明亮的燈火,除非是……忽地想起一事,脫口:“呀!”果然!
梁爽吃了一驚:“怎麼了?有事?”
她無可奈何地笑笑:“團圓飯。”
他不解地挑了挑眉。
“今天是我家吃團圓飯的日子。”古暮沙撫額,頭似乎在隱隱作痛,“我爸定下的規矩,每個月總要‘和我們交流溝通一下感情’。今天中午秘書打電話通知我的,我忘了。”
他拉起她的手,輕輕摩挲:“不要緊的,現在才七點,剛好吃晚飯,肯定來得及的。”
看慣了他作為朋友的嬉皮笑臉,倒十分不習慣他作為戀人的溫柔,古暮沙彆扭地轉開頭,卻沒有抽手:“希望如此吧。”不然老頭肯定又要對她一頓數落,聽得她不以為然、又煩不勝煩。
抬眼往主宅望去,心底砰砰打起小鼓。
他……在吧?
經歷了昨晚的混亂和今日的渾噩,她竟不知該如何去面對。或者說,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若無其事地走進去,平靜無波地吃完那頓飯。
咬了咬唇,心思翻湧,理不清頭緒。
但是,毋庸置疑地,他和她,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不是想過了麼,她必須清醒。
轉頭看向梁爽,古暮沙笑著邀請:“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他一怔,旋即笑意盈眸:“老婆有命,豈敢不遵?”
古暮沙低了低頭,有些不自在。
“爹地!”一進屋就看到威嚴端坐在沙發上的綦連端,古暮沙笑著上前,給他一個擁抱:“今天來這麼早?”不經意地掃過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