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縱使他不說，她也能感覺到他的慾望隱隱開始升騰，這個姿勢……真TMD……得天獨厚！
綦連客低笑一聲，配合地放開她：“好了。”
古暮沙扶著浴缸的沿兒顫顫悠悠地站起，腿肚子都在打顫，他卻不動聲色地坐在水裡袖手旁觀。古暮沙怒，剜了他一眼，慢慢地邁出一步，險些一頭栽到水裡。
綦連客眼明手快，立刻將她扶住，然後起身先出了浴缸，然後把她抱出，浴巾一裹，送到床上。
頭髮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古暮沙坐在床沿，綦連客拿了吹風機過來，慢慢地給她把頭髮吹得半乾，才讓她躺下。
舒服。
在枕上蹭了蹭臉頰，古暮沙很快便迷糊起來。朦朧間聽得浴室裡有些動靜，又是水聲又是吹風機隱約的嗚嗚聲。
身邊的床忽然往下一陷，她迷糊地睜眼，發現他坐在她身邊的床上，正掀了被子準備躺下的樣子。
“你……”困惑地眯眼想了幾秒鐘，古暮沙才弄清楚處境，“你該回……”
綦連客躺下，將她一攬，摟在懷裡，低頭廝磨了下，道：“睡吧。”
熱力早已退去，房間裡冷氣打得十足，他身體微涼，偎在他身邊卻也十分舒適。同床共枕不是沒有過，只是，兩人都不著寸縷，呼吸間肌膚不經意的接觸摩擦，肢體的交纏，似乎都帶著某種陌生的尷尬，這種滋味，真是怪異。何況，他們怎能……
定了定心，古暮沙悶頭戳戳他：“你還不走……”
看不清他的臉色，不知道他有什麼表情。過了幾秒，綦連客動了動。她以為他該是鬆開她了，誰知卻被摟得更緊。他的下巴摩挲著她的頂發，輕聲道：“不喜歡我在這兒？”嗓音平靜，卻似乎在嘆息。
古暮沙含糊道：“你不能……不該在這兒的。”
“那你呢，喜不喜歡？”頓了頓，他低聲道。
古暮沙暗歎口氣，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聽得他道：“我一會就走，放心，我等會去給你買藥。”
“嗯？”
他的手滑上她的小腹，貼住不動，漸漸地將那塊肌膚熨得發燙，嗓音低落仿若耳語：“什麼措施都沒做……”禁忌之子，他不在乎，卻不能不在乎她的感受。
古暮沙身子略僵，許久，長長地出了口氣，低聲道：“不用了，安全期。”
一時間氣氛有些窒悶，綦連客略略垂首，與她額頭相抵，沒有說話。
“我餓了。”過了片刻，古暮沙輕聲道。旨在轉移話題，卻也是事實。早飯隨便吃了一點，一覺睡到兩點，接下來就是劇烈運動，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我也是。”他湊過來輕輕地咬她耳後。
她側頭避開他牙齒的襲擊：“我真的餓。”
他的手在她腰間遊走：“我叫客房服務？”
她搖搖頭，長久靜默。在他懷裡躺了一會兒，她抬起眼，看著閉目養神的他。
英俊的臉龐、慵懶的表情，她不知不覺看得入神。
他睫毛顫了兩顫，張開眼，鎖住她來不及移開的眼睛，眉眼微彎：“秀色可餐？”
她噎了一下，頓了頓，挑挑眉，嗤笑，然後翻身脫出他的懷抱，輕聲道：“你該回去了。”
“沙沙……”他嘆息，伸手想觸碰她，卻止於她臉前一厘米處，臉上閃過一絲黯然，旋即遮了去，輕快地道：“好吧，聽你的。只是回去之後，可要聽我的。”
她合上眼睛，一動不動，既不答應，也不否認。
綦連客低頭，想要親親她，最終卻只是伸手給她撫了撫凌亂的長髮，便起身下床。
她聽到他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他在房間裡走動的聲音。但是，她不能睜眼看他，因為無法給他回答。
他的腳步聲向門口移去，卻又停在那裡。許久，他緩聲平靜道：“沙沙，我對我自己說過，給你一次離開的機會。如果你走了，我就不再奢望；如果你沒有善用那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再放你離開。梁爽，是你的機會，你……沒有好好利用，所以，我以後，不會放你走。就算你再逃，我也會把你找回來。就算是下地獄，我也會，拉著你一起去。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宣告天下，就算你覺得委屈，我也要你在我身邊。”
說完，他立刻開門離去。
古暮沙望著緊閉的房門發怔，他這話，算是告白，還是威脅？不管是什麼意思，卻將她飄搖的心緊緊縛了住。
許久，無聲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