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1 / 4)

小說:六朝清羽記 作者:敏兒不覺

“那就是他留在我身體裡面的。”

凝羽平靜地說道:“他每次修完功法,都會把多餘無用的雜氣像扔垃圾一樣,留在我身體裡。而且他還說過,和他交合過的女人,都不會再想和別的男人歡好。”

凝羽笑了起來,低聲道:“他沒想到會有人使用南荒的巫術。”

當程宗揚飽含真陽的Jing液射人體內,無形中把糾纏在子宮裡的寒氣化解了許多。那些寒氣不僅抑制了她的性慾,還阻礙了她修為的突破。

程宗揚有些同情地想,那樣一股陰森的寒氣留在子宮裡,難怪她會變成性冶感。西門那小子也員夠歹毒的,竟然用這種方法來控制和自己歡好過的女人。

程宗揚清了清喉嚨:“有幾個|穴道我不太清楚……”

王哲傳授給程宗揚的只有口訣,沒有解說。程宗揚雖然把那一大篇文字背得滾瓜爛熟,卻不懂其中的含義,這會兒趁機向凝羽請教。

凝羽跟西門慶雙修多時,對經脈和|穴道的瞭解遠比程宗揚豐富。程宗揚並沒有引用口訣全文,只是挑出了一些關鍵字句。凝羽也不以為意,向他解釋了那些|穴道的方位,所分屬的經脈和對應的五臟。

兩天之後,一行人終於走出大雪山的餘脈。山間溪水在山腳匯成一條小河,隨著山勢漸緩,河面越來越寬闊。

祁遠是走慣了商道的熟客,帶著兩名護衛先一步趕到渡口,找了兩條船。程宗揚一行人來到河邊,他們已經準備停當。眾人趕車牽馬,分乘兩舟,順流南下。

一路顛簸,上了船程宗揚才明白在古代世界裡,水運無可比擬的優勢。乘船不僅省了人力畜力,而且晝夜兼程。只要有風有水,河面能夠通行,就可以舒舒服服坐在船頭看著風景,毫不費力地一路南行。如果硬要比較,可以說這些河道就是天然的高速公路。

“這條水是紫溪。”

祁遠敞開衣服,愜意地坐在船頭,“再往前,整條溪水都是紫紅色的。”

“紫紅色的河?”

程宗揚不記得聽說過這樣的河流。

“看!”

祁遠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宗揚不由自主地挺直身體,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這果然是一條紫紅色的河。鮮豔的色彩並不是來自河水,而是來自於河底和河流兩岸的岩石。那些石頭不知道含什麼元素,呈現出淺紼到深紫的顏色,一片片深淺不一。清澈的河水被岩石一映,色彩頓時變得華麗起來。

岸邊最大一塊岩石長達數百丈,沿岸連綿不絕,色如長虹。舟行河上,彷彿劃入絢爛的晚霞中。

武二郎餘毒盡去,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他獨佔了一個比馬車還大的位置,大刺刺攤開四肢,手邊放著一罈美酒,喝的得意了,還扯開嗓子放聲吼上一曲,引得人人側目。那酒本來是順路運往競州醉月樓的佳釀,但武二爺要喝,誰也不敢說個不字,倒便宜了這傢伙。

武二郎暍的痛快,程宗揚也不客氣,順手開了罈美酒。白湖商館販的這批酒並非烈酒,喝慣現代酒的程宗揚喝起來感覺和葡萄酒差不多,但味道更佳。他跟祁遠兩個在船頭把酒臨風,暍得不亦樂乎。酒至半醺,連武二郎那破鑼似的嗓音似乎也順耳了許多。

武二郎一罈酒喝完,躺在甲板上呼呼大睡。夕陽西下,天際燦爛的雲霞與絢麗的長河彷彿連為一體,身下的船體隨著長風,朝雲水相接處行去,水光雲色交相輝映,讓人分不清是真是幻。

幾名年輕些的護衛也是頭一次來到紫溪,興奮地說個不停。

祁遠呼了口酒氣,說道:“晚霞一出,明日又是個晴天,正好趕路。”

程宗揚道:“出了晚霞,就是晴天?”

祁遠笑呵呵道:“老祁走過這麼多路,夏天看到晚霞,第二天還沒下過雨。”

“為什麼呢?”

祁遠一怔,“這我就不知道了。”

程宗揚想了想,然後在祁遠肩膀上一拍,笑道:“我知道了。太陽落山在西邊,這時候出現晚霞,說明西邊塵埃升起,天氣乾燥。夏天風從西來,西邊天氣幹,第二天肯定不會下雨。”

祁遠琢磨了一會兒,“這我還沒聽人說過。不過你說的還挺有道理。”

正說著,岸上忽然有一個宏亮的聲音遠遠傳來:“過來的船隻,可是白湖商館的船麼?”

雄渾的聲音在兩岸山谷上連綿不絕,祁遠打了寒顫,起身朝岸邊看去,只見岸上褚紅的岩石上立著四、五個人,那些人高矮不一,形容粗蠻。他們穿著黑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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