彿被無形力量壓迫著,視線變得模糊,只有蘇妲己那張妖豔的笑臉越來越清晰。
蘇妲己勝券在握,嬌笑著伸出纖纖玉手,朝程宗揚頸中探來。
突然額角一跳,太陽|穴上的傷痕傳來一股灼痛,混亂的神智短暫地恢復一絲清明。
程宗揚不敢怠慢,抓住這一絲機會,橫刀疾挑,刀鋒劈在蘇妲己沾血的衣袖上,接著騰身朝後躍去。
蘇妲己玉頰血色一閃而沒,她有些驚愕地看著程宗揚,不明白這個乞丐怎能從自己術中逃脫。
程宗揚餘悸未消,臉上卻露出獰笑,獰聲道:“別忘了,我是南荒巫術的大行家!
看我的蠱蟲!“程宗揚左手一揮,幾道細碎的風聲響起。蘇妲己絲帶飄飛,將那幾粒小小的東西捲住,才知道是幾粒細砂。
“死奴才!死到臨頭還耍花樣! ”程宗揚大喝道:“看我的蠱蟲!”
蘇妲己冷笑一聲,曲指彈去,指尖一痛,卻是一根牛毛細針。
“騷狐狸!著了我的道吧!”
程宗揚叫道:“那針上喂有南荒劇毒,只要一針就能讓妳丟掉半條命!”
蘇妲己冷著臉抬起纖指,一枚細針剠在她白玉般的指尖上,血跡殷紅。她抬手拔下細針拋到一邊,指上除了一點細小的血跡,沒有半點異樣。
“我幹!”
程宗揚慘叫道:“死丫頭!該喂毒的妳偏不喂!想整死我啊!”
秦檜嘯聲越來越近,蘇妲己不再施展妖術,絲帶平平伸出,前段猛然昂起,妖蛇般與程宗揚的鋼刀硬拚一記,然後絲帶轉輪般攻出。
這種功力比拚毫無花巧可言,程宗揚每接絲帶一記重擊便渾身一震,不得不退開一步,化去力道。他且戰且退,從大路一直退到植滿綠柳的湖岸,沒有找到絲毫反擊的機會。
遠處樹影微搖,秦檜在枝梢賓士如飛,吳戰威也闖過狙擊的女護衛朝這邊衝來。
兩人一前一後喝道:“妖婦!敢殺我兄弟!”
、“死婆娘!還不住手!”
蘇妲己杏眼光芒閃動,那條輕飄飄的絲帶在她手中仿彿重逾千鈞,每一擊都令自己氣血翻騰;強大勁力沉重如山,狠狠撞人丹田,每次與勁氣相撞,丹田中旋轉的氣輪都會為之一滯,似乎隨時都會潰散。
程宗揚心裡叫苦,這妖婦分明不想取自己性命,不然她這會兒穩佔上風,只要用絲帶纏住自己的單刀,隨手一掌就把自己拍的死得不能再死。
她使出這種怪異手法,用心更是歹毒,一點一點消耗自己的功力,再撐下去,一旦自己丹田受創,縱使能保住性命也免不了功力盡廢。
那些女護衛一輪襲擊殺死不少石府的隨從,周圍充盈著死亡氣息。但這裡不是鬼王峒,沒有將死氣直接轉化為真氣的環境,殤侯化死氣為真陽的心法更需要時間慢慢吸收沉澱,倉促間無法使用。
額角傷痕不住灼痛,將四處飛散的死亡氣息吸人體內,緊接著又在蘇妲己的重擊下散入經絡,無法凝聚。看著蘇妲己貓戲老鼠般戲譫而惡毒的眼神,程宗揚禁不住頭皮發麻。
如果落在這妖婦手裡,不知道還有什麼手段在等著自己。雖然知道大勢不妙,但實力相差懸殊,這會兒是她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自己只有乖乖捱揍的分兒。
絲帶又一次揮來,程宗揚勉力擋住。蘇妲己詭異的勁力透體而入,丹田猛然一陣劇痛,旋轉的氣輪完全停止,無數細微氣息組成的氣輪搖搖欲墜,似乎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蘇妲己唇角挑起,露出一絲殘忍笑意,美目閃閃發亮,接著硃紅色的絲帶再次揮出,拂中程宗揚毫不設防的小腹。
程宗揚“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頹然坐倒在地。他丹田氣輪停滯,渾身力氣仿彿搾取一空,連抬手都力所不及,即使絲帶再慢十倍也無力閃避。
秦檜和吳戰威還在數丈之外,蘇妲己冷笑道:“死奴才!我看你還有什麼手段可使!”
程宗揚臉色蒼白,額頭冒出豆大汗珠,丹田如同刀割。蘇妲己重又一擊正中小腹,丹田內停滯的氣輪被勁氣一震,化成無數細小的星芒,正在飛快消散。這會兒程宗揚腦中只剩一個念頭:運氣真不好,要變成鬼去找凝羽了。
一隻纖美玉足伸來,蘇妲己繡花的珠履踏在程宗揚胸口,接著纖足一沉,腳下發出一陣骨骼碎裂般的脆響。
程宗揚臉色由白轉青,又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猛然脹得血紅。
蘇妲己一足踏在程宗揚胸口,俏生生抬眼嬌笑道:“你們再近一步,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