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揚緊張地盤算,自己只要一隻手就能抓住她兩隻手腕;再避開她的戒指、臂釧,把她身子壓住,接著絆住她兩條小腿。她四肢、身子都不能動,還能搗什麼鬼?自己還能騰出一隻手,想摸哪兒就摸哪兒……
不對,死丫頭肯定有詭計!
程宗揚靈光一閃,嘴巴!好險好險!死丫頭嘴裡肯定藏東西,趁自己不注意,來個狼的。
程宗揚和顏悅色地說道:「小紫啊,我們玩個遊戲,先把你嘴巴塞起來好不好?」
「膽小鬼。」
小紫橋滴滴道:「人家嘴裡又沒有暗器。喏!」
小紫張開小嘴,還吐了吐舌頭。程宗揚扯下她袖裡絲巾,帶著大灰狼一樣的笑容道:「還是塞起來保險些。」
小紫乖乖張開小嘴,讓他用絲巾把自己嘴巴塞住。程宗揚立刻露出色狼嘴臉,抓住她兩隻手腕往上一推,整個人壓在她嬌小胴體上。
小紫痛楚地皺起眉頭,在他身下無力地掙扎,但她四肢關節都被牢牢壓住,無法動作。她明媚眼睛一眨,迸出兩點楚楚可憐的淚花。
程宗揚得意獰笑道:「死丫頭,你也有今天!」
他扯開小紫的衣角,手掌伸到少女衣內。剛觸到她嬌嫩肌膚,背後突然穿來一聲大喝:「那邊的船隻!幹什麼呢!」
接著一道光線射來。
卓雲君急忙拉住絲袍,遮掩雙腿。程宗揚扭頭看去,只見水道突然變細,船隻已經劃過玄武湖,進入青溪渠口。岸旁停著一條兩層的官船,幾名差役正大呼小叫地舉著長杆燈籠,朝烏篷船上瞭望。
一杆燈籠幾乎戳到自己臉上,燈光下映出一個精緻如玉的少女,她雙手被自己抓住,嘴巴塞著絲巾,衣帶鬆開,嬌小身子被壓得絲毫不能動彈,正哭得梨花帶雨,那種嬌泣美態讓人一看禁不住心都碎了。
程宗揚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媽的!又被死丫頭害慘了!」
官船上傳來一個驚愕聲音,「程少主?」
程宗揚恨不得一頭碰死。竟然還有人認得自己,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那人回頭道:「沒事了 —!沒事了!把燈籠收起來!」
燈籠搖搖晃晃地收回去,但黑暗中仍有無數好奇的目光朝這邊張望。
船身微微一沉,一個人落到船上,抱拳客氣地說:「程少主。」
程宗揚趕緊放開小紫,爬起來道:「原來是褚從事。哈哈……」
一邊乾笑一邊訕訕拿出小紫嘴裡的絲巾。
絲巾一扯出來,程宗揚知道自己錯了。死丫頭抽抽噎噎地哭出聲來,而且還故意裝出不敢高聲的樣子,悽楚得令人肝腸寸斷。那種委屈比什麼控訴都深刻,連程宗揚都覺得自己是個衣冠禽獸,更不用說旁觀者了。
建康世家惡少乾的荒唐事多了,褚衡本來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過來打個招呼,這會兒躊躇一下,禁不住問道:「這位是……」
程宗揚把小紫擋在身後:「我的一個小婢。見笑見笑。」
褚衡猶豫一下,笑道:「少主年少風流固然是雅事,但這些日子夜晚不靖,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這下坐實自己是個脅迫小婢的惡少,偏生辯無可辯。程宗揚苦笑道:「多謝從事好意。我這就回去,今晚無論如何也不出來了。」
褚衡笑道:「往下一 二里還有差吏的官船。公子多留意,告辭。」
程宗揚忍不住道:「出了什麼事?官府這麼大動靜?」
褚衡低聲道:「又出了起命案。這回是泉捕頭……」
「什麼!泉玉姬被人殺了?」
褚衡連忙道:「在下沒說清,城南陳氏紙坊的東家遇盜,泉捕頭正好路過,與賊人交手,結果隨她一道來的一名六扇門捕快被殺,泉捕頭也受了傷。現在六扇門又派了鄭老爺子來,要把賊人繩之以法。」
「連六扇門的都出事?這是什麼賊?」
「看手法,應該和前些日子劫持畫舫的是同一夥人。我原以為他們作案後便逃離建康,派了差吏四處緝拿,誰知他們還留在建康。」
褚衡不安地看看四周,「少主這幾天多留神。聽說那些賊人放話要撿建康大戶人家下手。這天我們睡覺都睜著眼呢。」
程宗揚心裡升起疑雲:「畫舫那樁案子,是不是在女屍身上發現南海珍珠?」
「不錯。」
褚衡慚愧地說道:「還是泉捕頭精細,在屍體上找到線索。跟上次的釘子……」
褚衡突然閉嘴。程宗揚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