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可以賭嗎?」
「那是荷官。」
「哦,荷官。」
秋少君說著突然一愣,下巴險些掉在地上,「那裡還有個女人……」
程宗揚一邊找敖潤的身影,一邊隨口道:「那也是荷官。」
「……為什麼那個荷官沒穿衣服?」
程宗揚扭頭看時,才發現是個妓女,她裸著上身,聳著雙|乳,兩名傭兵正在打賭,看她|乳頭上能套幾枚金銖。那妓女笑得花枝招展,讓蟲小子這個土包子看得不解。
「呃,她賭輸了,衣服都賠光了。」
這些傭兵大多是雪隼團的,剛從戰場上撿了條命回來,拿到金銖,便來水香樓豪賭。誰知道明天是死是活,樂得一日是一日。
「老敖!」
敖潤從一群賭徒間擠出來,「程頭兒!你怎麼來了?」
「我猜你就在這兒。好不容易掙的幾個錢,可別全輸了。」
「我就是來看個熱鬧,沾沾運氣。我跟馮大法說好了,在江州賺的錢先給老王家裡送去。」
說著敖潤撓了撓頭,「身上留夠吃飯的錢就行,實在沒錢賭。」
敖潤雖然有點市儈的狡猾,但義氣這條沒得說。為了給死去的兄弟家裡留些錢,竟然能忍住不賭。
秋少君正興致勃勃地看著周圍熱鬧的場面,程宗揚貼在敖潤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敖潤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程宗揚拿出一個竹製的名刺遞給他。敖潤接過來一看,正面寫的是「盤江程氏」,背面卻是幾個奇怪的符號。
「這是什麼?花押?」
敖潤摸了摸,那些花紋都是烙上去的。
「VIP。」
程宗揚道:「有這張卡,往後樓裡的開銷,都給你免了。」
「真的假的?」
程宗揚笑道:「拿給蘭姑看看就知道了。行了,秋小子就交給你了。」
「好說。」
敖潤大咧咧過去,扯住秋少君,「這有什麼好看的?走!哥哥帶你到樓上耍去!」
「好啊。」
秋少君生性隨和,被敖潤一拉,就興高采烈地跟著上了樓。……
江州戰事一起,城中的官吏都遷往寧州,連衙門也被蕭遙逸拆掉加固城牆,只剩了幾名沒有官職的小吏維持秩序。蕭遙逸掛著江州刺史的銜,索性在城中設了一處帳篷,充作臨時衙門,打架鬥毆,吃飯不給之類的,還要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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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進去的時候,小狐狸正右手拿著毛筆,左手拿著算盤,一邊「闢辟啪啪」打得飛快,一邊埋頭記賬。
「小狐狸,我沒看錯吧?你居然會打算盤?」
程宗揚記得宋代還沒有算盤,「哪兒來的?」
「原來是晴州商人用的,用著方便就傳開了。」
蕭遙逸丟下算盤,長嘆道:「這仗再打一個月,我可就精窮了。」
程宗揚笑道:「不如你把江州賣給我吧。」
蕭遙逸眼睛一亮,「發財了?」
「財還沒有來得及發,不過已經開始回本了。」
程宗揚道:「昨天會之傳來訊息,筠州官員已經開口讓糧鋪減少施粥的份量,要求五天之內,籌措兩萬石的糧食,納入常平倉。價錢依照市價,每石一貫。」
蕭遙逸拍案道:「這就是一萬金銖!你手頭有多少糧食?」
「糧食是不少,可惜不敢全賣給官府。不然我一個小小的糧鋪存著十幾萬石糧食,今天賣給官府,明天就被抄家。」
程宗揚道:「要想個辦法倒一手。」
蕭遙逸笑道:「這就是你的事了。賺了錢,別忘了給我分一份。」
「那當然。雲家出的本錢,利潤一半歸雲家,剩下的要分成幾股。」
「幾股?誰的?」
「你知道,我的盤江程氏是一個公司。」
蕭遙逸看了他半晌,「我還真不知道!」
程宗揚哈哈笑了兩聲,「那你知道公司嗎?」
蕭遙逸點了點頭,「這個我聽嶽帥說過,就是大一點的商鋪,東家也不止一個。」
「這就好解釋了。這次糧食生意是用盤江程氏公司的名義,與雲家合作。盤江程氏股東有十幾位,利潤按股分成。我打算轉出一部分股分給星月湖大營。」
蕭遙逸思索了一會兒,「我明白了。」
程宗揚說的雖然簡單,拿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