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雲君露出驚駭的目光∶「金烏鏡!你竟然!」
齊放鶴神情一瞬間變得猙獰∶「死吧!」
那面凹鏡彷佛一輪太陽,放射出刺眼的光芒,猶如無數利箭同時射出。這一下兩人都是全力施為,烈焰鳳羽與金烏鏡撞在一處,巨大的轟鳴聲使整個大殿都為之震動,捲起的氣浪將兩人同時掀開,接著「轟」然一聲,大殿一角被氣浪摧毀,泥土和磚瓦雨點般掉落下來。
兩人同時向後飛出,倒地不起。齊放鶴道袍被烈焰焚燬殆盡,左手皮肉盡數焦枯。卓雲君唇角鮮血長流殷紅一片,臉色白得彷佛透明,淡青色的道袍被無數細小的陽光射穿,破洞間露出白膩的肌膚。
壇上的道君像在氣浪中搖晃幾下,然後倒落下來,在兩人之間跌得粉碎。
塑像後的黑袍道人用衣袖遮住頭臉,等氣浪平息,才直起腰,用袍袖拂了拂身上的灰土,一臉嘻笑地從壇上跳下。
「哈哈……哈哈哈哈……」
吳行德發出一陣大笑,一面拂著衣袍,一面好整以暇地說道∶「齊師叔,卓師叔,兩位功力精深,弟子好生佩服。」
卓雲君眼中透出一絲絕望。吳行德是藺採泉門下弟子,自己與齊放鶴兩敗俱傷,若落到藺採泉手中,必定凶多吉少。
吳行德走到齊放鶴身邊,恭敬地行了一禮∶「齊師叔。」
齊放鶴吸了口氣,「扶我起身,擒……擒……」
吳行德拾起鳳羽劍,笑咪咪道∶「沒想到齊師叔閉關這些日子,連金烏鏡都煉了出來,難怪師尊說起齊師叔的進境,每每憂形於色。可惜啊可惜,齊師叔剛剛出關,竟然就死在卓教御這逆賊劍下……」
說著吳行德提起長劍,一劍刺穿齊放鶴的胸膛,鳳羽劍血光乍現,硬生生將他釘在地上。
齊放鶴雙目圓睜,口中噴出血來,手腳抽動片刻,脖頸一歪,死於非命。吳行德拔出鳳羽劍,滿意地看了看,然後扭頭笑道∶「卓師叔,小侄這一劍施得不錯吧,是不是很有幾分師叔你的風采?」
卓雲君咳了口血,怒道∶「欺師滅祖的逆徒!有種你連我一併殺了!我在地下看著藺採泉那老狗有什麼好結果!」
吳行德提著滴血的長劍走到卓雲君身邊,一臉嘻笑地說∶「師叔這是哪裡的話?欺師滅祖這種事,弟子是不敢做的。齊教御明明是被師叔的烈焰鳳羽重傷,又被師叔的鳳羽劍一劍穿心,你瞧,師叔衣上還有齊教御的血呢。」
說著吳行德把長劍送到卓雲君身下,一臉猥褻地將血跡抹在卓雲君胯間。
卓雲君玉頰一瞬間脹得通紅,厲聲道∶「吳行德!」
吳行德行淫笑道∶「卓教御這身皮肉,真真是愛煞人呢……」
他提起鳳羽劍,放在卓雲君豐挺的胸前,劍尖伸進道袍被金烏鏡射出的破洞中,下流地撥弄著裡面白嫩的|乳肉。
卓雲君美目中彷佛噴出火來,忽然身體一挺,朝劍鋒撞去。
吳行德連忙撒劍,卻慢了少許,劍鋒劃開道袍,在卓雲君|乳下挑出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吳行德一腳踩在卓雲君胸口,把她踢倒,獰笑道∶「卓教御好烈性。嘿嘿,藺師透出風聲,說掌教遺命會在玄真觀出現,就知道卓教御定會上當,這才命小侄帶了齊教御來,在此等候。」
吳行德踩住卓雲君,一劍挑開她的衣帶,一邊舔了舔唇角∶「卓教御花容月貌,不知迷倒了多少人。嘖嘖,師叔數十年守身如玉,今日卻便宜了小侄。識相呢,小侄便給你個快活。若是不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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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吳行德忽然轉身,厲喝道∶「誰!」
「虎踞空山!」
暴喝聲中,程宗揚雙刀齊出,劈向吳行德。
單刀看手,雙刀看肘。程宗揚雙肘聲旋,凝聚多時的真氣透至刀鋒,左刀劈開鳳羽劍,右刀從吳行德頸中揮過,濺出一篷血雨。
吳行德頭顱沖天飛起,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滾到半空,看著自己無頭的屍身直挺挺倒了下來。
卓雲君玉頰濺上一串鮮血,卻鬆了口氣。她勉強抬起手,掩住破碎的衣襟∶「你是誰?」
那男子刀如雷霆,斬下吳行德的頭顱,這會兒卻一臉難受地皺起眉,片刻後才晃了晃腦袋,吐了口氣,笑道∶「卓教御,不認得我了?」
卓雲君眼中露出訝色。
程宗揚笑道∶「前段日子在草原上,卓教御還救了我一命呢。」
卓雲君想了起來,「你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