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多少,我都加一千金銖!」
張之煌怪叫道∶「駙馬爺,你又不打獵,跟我們搶什麼啊!」
王處仲雙眼望天,用鼻孔哼了一聲。
程宗揚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於是笑道∶「久聞漢安侯是我大晉不世出的名將,今日一見,果然豪氣干雲。在下初來建康,無以為敬,這件護身利器便請侯爺收下。」
王處仲冷冷道∶「索價幾何?我明日讓人送到府上。」
「分文不敢取。」
說著程宗揚從那小侍女手上拿起酒觴,捧到王處仲面前,一邊拿過自己的酒觴∶「借石兄的酒,程某隻請與侯爺對飲一杯。」
王處仲冷漠的面孔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他舉觴與程宗揚一碰,一口喝乾,「謝了。」
程宗揚把酒觴放回侍女手中,那侍女感激地看他一眼,起身退到一邊。程宗揚拉住石超∶「石少主,我敬你一杯。」
石超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條細縫,連忙與他對飲一杯,小聲道∶「程兄,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石超的事!」
雲棲峰見機道∶「恭喜駙馬爺得此至寶,在沙場必定如虎添翼,來,在下再敬駙馬爺一杯。」
兩人一唱一和,把一場尷尬化為無形,席間又重新熱鬧起來。
程宗揚回到席上,蕭遙逸低笑道∶「程兄惜花憐香也是大手筆。嘖嘖,那龍牙錐你可真捨得。」
程宗揚低聲道∶「龍牙錐是一對,還有一枝長一些的,一會兒送到你車上。怎麼樣?夠意思吧?有沒有感動得想以身相許?」
蕭遙逸扮出羞色∶「原來你是看中人家的姿色,才跟人家親近。」
「我汗毛都豎起來了。我可是喝了一肚子酒,你再說,我吐你一臉。」
「程兄知道梁山伯和祝英臺吧?」
蕭遙逸嘿嘿笑道∶「程兄可知道,自從梁山伯知道祝英臺是女兒身,就不再喜歡她了。」
「只有你這種變態才編得出來吧!」
程宗揚推開蕭遙逸,到張之煌席前遞了杯酒。
張之煌一臉沮喪地長吁短嘆∶「程兄,你這可太不夠意思了。我打獵的鷹犬不如小侯爺,馬匹不如桓家老三,好不容易遇到件難得的利器,你連機會都不給我。本侯這杯酒怎麼喝得下去?」
「龍筋做成的弓怎麼樣?」
張之煌一口嗆住,眼睛瞪得老大。
程宗揚歉然道∶「可惜沒有石少主彈弓那麼華麗,也值不了幾個錢……」
張之煌一口酒咳在胸前,侍女連忙用巾帕抹拭。張之煌理也不理,一把按住程宗揚,壓低聲音道∶「小點聲,可別讓蕭哥兒聽到了。多少錢,我買了!」
程宗揚為難地說道∶「本來這杯酒就夠了,可侯爺咳出來一半……再罰一杯吧。」
「那怎麼行!」
張之煌一把推開他,怒道∶「我把這一甕都給喝了!剩一滴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雲棲峰遠遠朝程宗揚舉觴,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喧賓奪主不悅。
這邊石超又拉住他∶「程兄,小弟敬你一杯。」
奉酒的侍女還是剛才那個,她把酒觴舉到頭頂,柔聲道∶「請公子滿飲。」
程宗揚笑道∶「我要不飲,你是不是也把她殺了?」
「那怎麼會!」
石超臉上肥肉擠成一團,擠眉弄眼地說道∶「程兄是不是看中雁兒了?程兄喝完這杯,我就讓她跟你走。這雁兒我可是連碰都沒碰過她一根指頭。程兄要不信,一會兒散了宴,到車上給雁兒開苞驗貨,她要不落紅,我賠你十個絕色!」
同樣是直爽,蕭遙逸直爽得可愛,這石超就直爽得粗鄙了。眼看雁兒羞得滿面通紅,程宗揚拿起酒觴∶「免了吧。活人又不是大白菜,這麼送來送去的。」
石超擠著眼笑道∶「程兄一個侍女都沒帶,莫非是……嘿嘿,要不小弟再送程兄兩個標緻的孌童!」
程宗揚一陣惡寒∶「你自己留著吧!」
剛才程宗揚出手不凡,用一枝龍牙錐替自己解了圍,這分人情可不小。又見他和蕭遙逸、張侯爺、雲家都關係菲淺,石超心裡既感激又有意結納,連忙道∶「雁兒,還不見過新主人?」
那侍女又羞又喜,俯身道∶「奴婢見過主人。」
程宗揚看著那侍女的羞態,也有幾分心動。小紫既然沒指望,有個聽話的小丫鬢也不錯……石胖子家大業大,一個侍女也不放在眼裡,況且落在他手上還真不如給了自己。於是不再客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