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三個組仍然品字形結構。兩側的兩個班是一組在前,兩組在後,中間一個班則是兩組在前,一組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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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班分屬三個不同的排,其中兩個排的結構是一個班在前,一個班在側方,另有一個班在隊伍內側,不與敵軍正面接觸。中間一個排只有一個班在前,另外兩個班在隊伍內側。
這樣投放在正面的,是一個完整的戰鬥連。九十名軍士中,有五個班在正面和兩側作戰,同時有四個班留在中間。每班的三組軍士,由班長指揮調整,每排的三個班,由排長指揮,隨時進行補充和輪換。
程宗揚幾乎可以感覺到戰場上瀰漫的死亡氣息。如果自己能置身戰場,這樣一場血戰所吸收的死氣,遠遠超過自己打坐修煉。可惜自己的戰場不在那邊,希望時間不要太晚,自己趕到時死氣還沒有散盡。
程宗揚重新把注意力在戰場上。星月湖軍士的戰鬥方式自己在王哲的左武軍第一軍團也曾經見過,但規模很小,遠不如眼前這支軍隊運用的得心應手。事實上,這種戰陣與其說是軍陣,不如說更像江湖中一些門派的劍陣,只不過放大運用。
這種戰法的好處是在激烈的戰鬥,仍能保持一部分士兵的體力,缺點是對基層士官的要求極高,尤其是連排級尉官,必須時刻掌握自己所屬士兵的狀態,這就要求他們不僅是一個合格的基層指揮官,還必須是一名修為足夠的高手。一般軍隊即使想學也學不來。
星月湖的軍隊猶如雪海中黑色的礁石,將宋軍的衝擊像浪花一樣切開。王信身披戰甲,揮起重逾百斤的熟鐵棍,縱馬朝一名軍士砸去。那名軍士翻起臂上的圓盾,「篷」的一聲悶響,盾面碎裂。隊伍中間一名少尉立刻搶出,長刀疾攻。
王信雙腿一夾,坐騎躍起,籍著馬勢迎向那名少尉的長刀。
「叮」的一聲,長刀被鐵棍盪開,那名少尉身體一翻,以毫釐之差避開鐵棍的勁氣,同時抬腳踢向馬腿。
王信從軍前是江湖大豪,一身修為別說一般軍士,就是一些成名的江湖人物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一棍擊出,滿擬將對手擊殺當場,沒想到卻被他躲過,反而有餘力攻擊自己的戰馬,不由暗暗吃驚。
兩組軍士同時攻來,王信一眼便看出這些賊寇出手法度森嚴,已經在一般江湖好手之上。他有心立威,暴喝一聲,熟鐵棍剎那間化成一片烏光,先逼開那名少尉,然後震斷兩杆長矛,棍端「噗」的一聲,從一名賊寇鎖骨下方穿過,將他擊得飛開。
王信夾馬趁勢前突,卻見敵軍陣型一換,另外一組軍士接替下受傷的同伴,揮刀攻來,聲勢絲毫不遜於剛才的對手。
身旁傳來一串兵刃撞擊聲,接著有人撞下馬來,卻是王信身邊一名親兵被另一組敵寇聯手擊殺。
王信鐵棍連揮,將攻來的兵刃逐一掃蕩開來,心裡卻越發驚愕,他本身出自草莽,又曾經率兵剿過彌勒教的得聖天王王則,王則擅長五龍、滴淚二經,手下不乏高手,但終究是江湖上的烏合之眾,被他一戰而定。一支軍隊全部由武林高手組成,身手強悍,軍紀嚴明……難道真是武穆王的親衛軍?
第六章
懸著豹尾的大纛下,劉平神情越來越嚴肅。戰局雖然膠著,出擊的宋軍卻像落在火堆上的雪花一樣迅速消融,第三軍已經先後投入四個都,卻仍未能打垮這支區區二百餘人的隊伍。作為前軍的第三軍一共二十五個都,但有八個都被奸細引走,只剩下十七個都,一千五百餘人。現在兩翼有八個都列陣,四個都投入戰鬥,只剩下一個營作為中軍。三個軍六千餘人,竟然被二百餘名敵寇打得捉襟見肘,簡直是荒唐!
「從第七軍調一個營來!」
劉平道:「傳令!收攏兩翼!絕不讓這夥敵寇逃出生天!」
大纛往前一揮,偃月陣兩翼的宋軍開始朝中間合攏。不多時,第七軍的一個營調至中軍,隨行而來的還有軍都指揮使盧政、都虞侯万俟政。
盧政盯著戰場,面容微微抽動了一下。万俟政失聲道:「星月湖大營?」
「十餘年下來,還有二百多人,果然是一支強軍。」
劉平冷笑一聲,然後問道:「後軍如何?」
万俟政定了定神,「暫時沒有敵寇出現。」
就在這時,一匹快馬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道:「為何不用陣圖?」
都監黃德和氣急敗壞地說道:「劉將軍!戰有陣,陣有圖!此行陛下親賜陣圖,為何不用?」
「擺不了大陣。」
盧政提鞭道:「此地三溪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