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之事,怎能兩全呢?
就像《無間道》裡的倪叔叔說道: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
原我還覺得北京城真大,人真多!坐個地鐵擠的都跟罐頭裡的沙丁魚似的,一個不小心原本應該長在別人身上的器官就延伸到你的裙下了。現,感慨,再大的地方也繞不過一個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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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範叔叔的聲音陡然飄出:猿糞吶?
“對不起!”我轉體向他走去,站到他面前,兩手垂於身子兩側,垂首,像小學生向老師認錯般,以無比誠懇的態度做自我檢討道,“對不起,我犯了原則性錯誤,我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對不起收留我的孤兒院院長,對不起辛苦將我撫養長大的小姨,對不起教育我培養我的老師——我知道我犯下的罪過理應被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凌遲處死、碎屍萬段、剁成肉泥,做成肉包拿來餵狗。但是,好心哥哥,您是那麼高大,那麼威猛、那麼善良、那麼偉大、那麼慈祥,您一定不會那麼做的!為此,我對您的感激,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猶如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拾!我的眼眶是灼熱的,我的內心是煎熬的!請你看在我如此具有悔過之心的份上,再給我一個生的機會吧!”
說完後乖巧地望著他,摸樣憨傻極了!
也許是因為我把腦子都用在學習和賺錢上了,以至於對外在事物不甚上心,尤其表現在男色上。他們的外貌我總記不住,就跟一般人看MBA黑人球星似地,站在一起,還能區分個你、我、他來,過後就留不下什麼深刻印象了。
到現在我們院裡的男生我都還將人名和人對上號呢?害的大家都誤會我假清高、真孤傲。
大一的評獎學金的時候,我因不尊重師長,導致本該出現在特等獎學金的名單上的名字出現在了二等獎學金的名單上。這事不怪班導,我跟人上了大半年的美學概論課,居然沒在坐公交車的時候將座位讓給他,這事也不怪我!
我是真沒認出他來,可還是有些小不滿,您說您想要我讓位,您說一聲撒,您不出聲,我怎麼知道是您?
要知道我可是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將童謠那一圈的人兒混了臉熟。
所以他還真不能為此抱怨!我才見過他幾次?裡外裡三次。
“哎呦呦!果真是個寶娃娃!”
“小逸,你要是不原諒人妹妹,連我們都看不過去了!”
“這娃,精怪的很!”
唐少抬頭深深地看著我,一直看進我的眼中。那雙眸子,漆黑、深邃、長長的睫毛覆蓋在上面,朦朧燈光下,染上一層淡淡的陰影。
慢慢地嗑上眼,再睜開,嘴角微微地動了下……那是滿意的笑。
雖然沒吭聲,但我知道小爺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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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他依然靠著沙發,慵懶地躺著,頭倚靠在一隻手臂上,朝我招手。
拽著一副二五八萬的大爺樣。
我在心裡衝他翻了無數個白眼,哼;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我——呸——
大男子主義;把女人當衣服;沙豬又自以為是;下半身思考外加沒大腦的臭男人……
哼……等我有錢了,我也找一個,說話輕聲細語,對女生斯文有禮又美又帥的男人來蹂躪。我讓他學三從四德,賢惠恭順,我叫他向東他不敢向西,我叫他坐著他絕對不蹲著!
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要出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上得了床。
恩,這麼想著,心裡平衡多了!
我微笑著走過去,靠著他坐了下來,雙手放在雙腿下壓著撐在沙發上,微微傾身歪頭看著他,長到腰際的馬尾辮從一邊垂下來,樣子一定很單純,“哥哥,你真好!”聲音清亮,沒一點兒做作成分。
“過來點,怕我吃了你撒?”拍拍腿邊的位置,狹長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帶著一抹譏諷。
“不是!我怕我忍不住吃了您!”我不笑,很認真地說。
他晶亮的雙眼一直盯著我,突然,一抹惑人的微笑在唇邊暈開,伸手一把將我拽了過去,“真想,那就吃吧!”
“吃不起!”我搖頭,不動聲色地隔離他的親密。
可似乎他不想輕易放開我,我退一步,他跟一步,將我逼到沙發角落,“我要你吃呢?”他的食指點在我的唇上,緩緩地勾畫著,曖昧,曖昧……果然風月場中混大了,這情調的,夠進鴨店當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