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是那麼的謙恭，言語是那樣的誠懇。
不由地暗想著秋無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似乎自己對他的瞭解還不多。
很快地，趙老平復好情緒。
“莊主如此坦誠，老朽實在是感到慚愧啊。”隨之伴隨和沉重的嘆息，“當日老朽未能將全部事情相告，一來怕牽連到莊主和夫人；二來……”
說到這，他猶豫了，好像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面上的愧疚之色更加濃郁。
彷彿意會到趙老的窘迫，秋無名淡然一笑，輕描淡寫道：“二來，怕我們沒那個能耐。”
頓時，趙老感到一陣尷尬。
隨機又聽到秋無名說：“老先生不必介懷，若是換做我也會有所隱瞞，此乃人之常情。”
短短几句話下來，秋無名徹底收服了趙老的心，看他的眼神都從尊敬到敬佩。
看到此番場景，凌冉不得不在心裡感慨，真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看他那樣，肯定一開始就知道趙老有所顧及，未能說出全部實情。
記得有本書上這樣說：綿羊是無法對付豺狼的。如果想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在遊戲之前，一定要確定自己是不是那隻貓。
如今凌冉無比的確定自己是那隻任人宰割的綿羊。雖然偶爾反坑，最終還是抵不過狼的誘惑。
瞧見凌冉眸心裡的光芒閃爍不定，秋無名大致能猜到她此刻的想法，意味深長地勾起唇角，彷彿在說‘你等著被撲吧’。
嚇得凌冉趕緊伸手隔著空氣擋住那道過分露骨的視線。其實胸口早已小鹿亂撞，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在心底流淌。
而後聽到趙老說：“其實，離開臨安一個月之後。我們就快要死了。在彌留之際，仇家出現，餵我們服下奇怪的藥丸。”
他的語速平緩，預期也很輕，就像是往日的雲煙，彷彿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別動，乖乖吃了（7）
沒由地，凌冉打心底裡佩服趙老。
能夠在經歷那麼多非人承受的磨，甚至斷子絕孫的狀況下，還能把事情看的如此平淡。那需要寬廣的胸襟和氣量，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吞下藥丸後的幾個時辰，我們漸漸有了力氣，胸口感覺也沒那麼氣悶，身體狀況也越來也好。我們還以為那是上蒼垂憐趙家，最終要以這種和諧的方式化解兩家之間的恩怨。”
微微嘆息，像是在感嘆命運弄人，世事無常，沒個定數。
“誰知！”咬字明顯重了幾分，平靜的眼神漸漸地泛起波瀾，想起昔日的痛楚，心裡還是有所傷感。“半個月後，突然痛苦難耐，一開始忍忍就好。後來越來越無法忍受，總想要啃骨頭。”
“於是便四處偷牲畜、家禽。可是那根本無法緩解痛苦，最後只能啃自己的血肉，才減輕那麼一點痛苦。”趙老深吸一口氣，眸中蒙上了哀傷的色彩。
聽著趙老的複述，凌冉猛地想起前段時間，老有家禽失竊的事情發生，難道說……
不由地將視線轉移到秋無名身上，他眼神閃了閃，否接了凌然的猜想。
其實那是紫宸道人讓多年來收服的小妖乾的，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卻是隻字不提，總說自己欠別人一份情，不小心著了道。
“後來，芸兒有了身孕，懷胎十月，依舊無法誕下麟兒，直到懷胎十三年，才生下了陽兒。”
懷胎十三年。
突然間凌冉覺得這個數字好驚悚，恐怕連現代醫學都無法解釋這個問題。
從頭到尾，秋無名都沒有打斷趙老的話，即便發現疑問，也沒有問出來。而是放在心中結合先後所發生的事情，慢慢推敲從中獲得答案。
很多時候，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未必是真相的全部。
“陽兒在三歲之前，跟正常的孩子一樣。可是三歲之後，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他比任何所承擔的痛苦還要放大十倍。好幾次忍受不了，差點咬舌自盡。”趙老痛苦地閉上雙眼，深深吸氣。
別動，乖乖吃了（8）
最終所有的無奈和痛楚化作沉悶的嘆息從胸腔輸送出來。
“在一次危難時刻，一名神秘女子出現，為我們緩解了痛苦，否則怕是活不到今天。她告訴我們，日後若是碰到像她一樣能夠緩解我們身上的痛苦的女子，必定有辦法讓我們擺脫病痛，甚至完全好起來。”
照目前的情形來看，趙老話中所指的其中一名女子就是凌冉。
只是另一名女子是誰，竟然她能夠緩解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