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我記得我不該在這裡,應該在祭臺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凌冉越說越激動,情緒完全不受控制。
任憑秦仰再怎樣努力,她都奮力掙脫開來,猛地跳起身,捂著耳朵像是失控的小獸,尖叫著跑了出去,一直跑,一直跑。
她要證明自己說的是事實,不要面對那些質疑和你腦子有問題的目光。
似乎來到了一個不真實的世界,好像有些事情她都記得,別人卻都遺忘了。
風呼嘯著從耳邊掠過,她好無知覺,只知道不停地跑不停跑。
終於衝破了重重障礙,跑到了大街上。
然而,街上的情景讓她傻了眼。
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店鋪齊齊開放,面鋪、米鋪、酒樓、茶館等等,時不時傳來小販的吆喝聲,來來往往的人。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安心幸福的笑容,小孩攙著老人,妻子挽著丈夫的手腕……
完全沒有前段時間的蕭索,那段時間,街上沒有半個人影,就算有也只有酪乳婦孺,絕對不會有壯年。
凌冉完全石化在那,根本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
感覺上,好像被這個世界遺棄了,那種感覺好難受好難受,心裡空空的,似乎缺失了什麼。
後來秦仰把凌冉接回到府裡,讓張太醫瞧了瞧,說只是昏迷時間過長,記憶有點混亂,過段時間就沒事了。
再後來,辛大娘告訴凌冉,她叫凌欣是秦仰的表妹,打小一塊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可兩人之間愣是隻有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情,為此辛大娘惋惜了好一陣子。
還告訴她,為了研究一本書,太過痴迷,從而十足落進水裡,撞到了頭部,才會昏迷那麼久。
當時辛大娘還提了下時間,是7月中旬。
凌冉記得那是她穿越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天。
我可以說不嫁嗎(5)
漸漸地,凌冉接受了記憶錯亂這一說法。
還有她沒死,照那天的情景,她是必死無疑的。
再則面對自己親手殺死夜俠的事實,她寧可想象那只是一場夢。
雖然偶爾想起來,心還是疼得像針扎一樣,她把那理解為只是後怕而已,過段時間就沒事了。
接下來的幾天辛大娘一直在照顧凌冉,偶爾會說說這個時代所發生的事,像是刻意的提醒又像是無意的透露。
大多數跟她夢中的情景一樣,只是關於夜俠和白大娘的部分全部沒有,半個月之後她依舊要嫁人,嫁的還是皓天山莊的秋無名。
說是兩人情投意合,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
今日,凌冉百無聊賴,手裡捧著那半害她失足落水的古書。
她可以確定這就是那本聖書,上面的字眼簡直就像是鬼畫符。
可她愣是看懂了,而且為此深深執迷。說她為了研究這麼一本書失足落進水裡,還真有一定的可信度。
不知為何,凌冉咧著嘴,笑了。
笑容裡有些許嘲諷的意味,只是她自己並未發覺。
柔軟的指腹覆蓋在頁數之上,緩緩地一頁一頁的翻動,眼神稍稍一帶只是上上下下瞟了一眼,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清楚。
突然,手中的動作頓住了。
視線最終落在那顆是曾相識的植物上。
書上說,那是一種名為幻月的植物,生長在長年積雪的長白上之上,而且五百年發芽,五百年開發,稱之為來之不易地奇珍異藥。
具有神奇的藥性,至於怎麼個神奇法卻沒有詳細說明。只是很模糊的概要了一下,若是使用不當,會攝人的魂魄,相反能夠年年益壽,長生不老。
“扯談!”為此凌冉呲之以鼻。
“在說什麼?”
一道磁性男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凌冉心中一驚,看清來人之後,稍微鬆了口氣,“是你啊。”
對於表哥這個兩個字眼她還是無法喊出口,所以連日來,一直稱秦仰為你。
我可以說不嫁嗎(6)
秦仰是絲毫不介意稱呼,似乎也沒有任何的不習慣,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到是老管家咋咋呼呼了好幾回,不過每一回一瞧見辛大娘瞪起眼,立刻就閹菜。
不經意間瞥見扉頁上的植物示意圖,秦仰的眼色閃了閃,而後斂起心神,裝作忽然來了興致,問道:“看得懂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