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一聽這話,凌冉心裡的火就撲騰撲騰往上冒,止都止不住。“什麼怎麼了,就算怎麼了也關你的事!”
翩躚舞動的羽睫垂下,投一下疏離而又冷漠的陰影,櫻花般粉嫩的唇賭氣抿起,像是受了委屈又倔強著不肯說的孩子。
看到她如此漠然的態度,令秋無名想起之前,眸心微斂。“我們不是說好了,以後不準無視我嗎?”
“我無視你了嗎,哪裡無視你了,你這麼一個大活人站我面前,無視的了?”
別動,乖乖吃了(26)
秋無名完全不明白凌冉的火氣從哪裡來的,心中一陣煩躁。
“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
“我無理取鬧嗎,哪裡無理取鬧了,怎麼無理取鬧了?”一股莫名的委屈陡然在心底漫延,死死盯著秋無名,隱忍著。
從凌冉的眼中捕捉到受傷的神情,秋無名頓時懊惱不已,心中更加煩躁。“你哪裡不無理取鬧了,你什麼時候都在無理取鬧!”
“對!對!對!”凌冉連續說了三個對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就是無理取鬧了,你能哪我怎麼樣?”
“理不理你是我的人生自由,即便我曾經答應過你什麼,那也只是曾經。曾經代表不了現在,如果你想要追尋曾經的痕跡的話,那你去好了。”
“於我無關,你愛怎樣怎樣!”
一字一句澆灌在秋無名的心頭,說的那麼輕巧,說的那麼諷刺,說的那麼毫不在意。
曾經的一切,就這樣被她輕易的否決了。
到底算什麼,到底算什麼?
拉著她的手一點一點的鬆開,最後緩緩滑落。
莫名地,凌冉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沒敢去看秋無名的神色,頭也不會的走了。
期間,她把腳步放得很慢很慢,希望他能夠追上來。
可惜,他並沒有。
回到房裡之後,凌冉關上門,看什麼都不順眼,一腳踹開凳子,似乎要把心中的怒火發洩出來。“什麼人嘛,真是的!”
“難道不知道女人是需要哄的嗎,說幾句好聽的會死啊!”
一想到昨天秋無名得不到神秘女子的回答那種失落的表情,心裡就酸酸的不知滋味。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種失落絕對不是得不到答案而產生的失落。
雙手緊緊圈起隱忍著,“混蛋、混蛋、混蛋!”
“你說誰混蛋呢?”一道如清風般舒適的磁性男音,宛如天籟,又像是大小提親配合著鋼琴彈奏出的音符。
凌冉嚇了一跳,等看清來人之後,“原來是你啊!”
別動,乖乖吃了(27)
語氣裡有著明顯的失望。
“不然你以為是誰?”獨孤豔擒著笑,明知顧問。
凌冉沒有回答,耷拉著臉色。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情,驚呼道:“你的聲音!”
獨孤豔依然笑著,眸心裡也暈染上了細碎的暖意,含著水一樣柔柔的笑意。
凌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可以那麼動聽,那麼純澈具有穿透力。
再看一襲簡單做工考究的長衫。
發白的銀絲高高浣起,上面點綴著一根翠綠的玉簪子。
整個人看起來,並沒有因為那頭銀髮而顯得蒼老,反倒十分的精神。
眉宇間流露出來的,是屬於男兒的英挺,沒有半分嬌媚。
依舊是半倚的姿勢,表現出來的不再是柔媚的誘惑,而是一種超脫的輕然,彷彿在蓮花臺上打坐的世外謫仙。
此處此刻的獨孤豔,確實如東方逸所形容的那樣,具有如風一般的氣質,超脫的華然。
凌冉斂了斂神色,“我真的很想收了你!”
既而忍不住感嘆,“真的是人間極品啊。”
早已習慣凌冉那雷死人不償命的說話方式,獨孤豔倒也沒說什麼,依舊笑著。
那笑容完全發自內心,沒有絲毫的虛假。
雖然從醒來的那一刻,看到一頭銀髮十分震驚,但是換來正常的行為習慣和聲音,也算是值得了。
猛地,凌冉一拍大腿,這一怕可把她疼得呲牙咧齒,無比地囧。
“呵呵,那啥,你該不是來我這顯擺的吧!”說話的時候完全沒了底氣。
“醒來的時候發現府裡沒人,就上你這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