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冉明白東方逸口中的他是誰。
不過東方逸不愧是東方逸,看事情顯然比她透徹太多了。
“第一次如此的討厭一個人!”凌冉幾乎是咬牙切齒,在她的世界觀裡算得上討厭的那便是無惡不作之徒。
“我倒是第一次發現有人比你還要讓人牙癢癢!”東方逸不勝唏噓的揶揄。
不準再離開我(37)
“去你的,老拿我開涮!”凌冉嗔怪道,櫻唇不滿地撅起。
既而又說:“我得到廚房去看看。照剛才的情形來看,清醒和昏睡時的青青需要提供不同的營養,在沒弄清楚真相之前只能先養著那個嗜血的。”
隱隱的,滿是擔憂,真不知道這樣風波不斷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你啊,就貢獻一點吧,青青不但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你好兄弟深愛之人。”
“你該不是讓我喂她喝我的血吧?”東方逸狐疑地眯起雙眼,語氣裡透著幾分不確切。
“不用你的,難道還用我的啊。”
“夫人,你可真捨得!”說話的時候已經朝凌冉粘過來,“停,別用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捨得總行了吧。”
嬌羞地瞪了東方逸一眼,轉而去廚房。
廚房裡的情形簡直是慘不忍睹啊,幾乎就沒有完整的,看著獨孤豔上竄下跳地颳著魚鱗,凌冉的嘴巴直接張成O字型。
魚都還沒有死翹翹,獨孤豔就急著刮魚鱗,刀還沒下去,魚就已經掙扎著跳到地面上。
再看獨孤豔殺雞也是如此,雞還沒殺,就追著雞要拔毛,弄地自己狼狽不堪。
雖然,他很笨拙,但是對青青的那份心,凌冉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那個……”現在凌冉才發現不止是慘不忍睹,連下腳的地都沒有,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打翻在地。
“等會,很快就好!”獨孤豔喊道。
眼角止不住的抽搐了幾下,凌冉只好跑到院子裡搭架起臨時的爐灶,重新準備,至於獨孤豔就讓他折騰著吧。
免得看到青青現在的樣子,非得自虐不可。
還有,獨孤豔的身體狀況也讓人擔憂,他體內的毒素似乎越來越不受抑制,一直在那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衝破極限。
但是到現在,凌冉還沒弄清楚插入到獨孤豔體內的是什麼針,為何會牽動他體內的毒素。
還有植入到青青頸部的針又是怎麼回事?
不準再離開我(38)
翌日,昏睡中的青青甦醒過來。
見面到守在窗邊的獨孤豔依舊是喊打喊殺,直到見到凌冉那種幾乎亢奮的情緒才稍稍緩和一點。
為此獨孤豔只能在青青看不到的地方守候著。
那背影,那眼神別提有多孤寂,多難過,多心痛了。
“凌冉,你、怎麼會、在這?”今天,青青說起話來明顯比昨天順暢多了。“還有這是哪,我為什麼、會在這?”
“你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青青茫然不知,不解的看著凌冉,就像是懵懂無知的孩童。
凌冉感覺到事有蹊蹺,順著她的話問道:“還記得你為什麼會在這嗎?”
“對啊,我為什麼會在這?”她恍然大悟,似乎不記得自己先前問過這個問題。“好奇怪,腦海裡一片、空白,好像什麼、都沒有!”
忽然,她抓過凌冉的手,不明所以。“可是,為什麼、我會記得你。”青青歪著腦袋思考著個個問題,那樣失常的狀態倒是有點像神經患者。
“為什麼我會記得你呢?”她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尋求答案。
突然,她發了瘋似地抓撓著自己的頭皮,“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
“青青、青青、青青!”凌冉連忙制止她有些瘋狂的動作,轉移話題,“餓了嗎,想不想點什麼?”
沒由地,青青安靜下來,好像聽進了凌冉的話,像個半大的孩子,吸允著自己的手指,痴笑著,“餓、餓、餓!”
“想吃什麼呢?”她呵呵地笑著,對著被單,“你說你說,想要說什麼?”然後又低低啜泣起來,“你怎麼不理我呢,怎麼可以不理我呢?”
凌冉挺了挺纖瘦的背,死咬著牙光隱忍著,實在想象不出來在青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凌冉!”此刻她的神志似乎又清醒了,看著凌冉的目光也有了焦距不再是痴痴傻傻。
乾笑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