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走了。”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賀蘭雲昭眼底的笑容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冷卻,看著她冷淡的容顏,唇邊勾起一抹無奈之色,她,終究是不相信他。
容淺微微蹙眉,看了賀蘭雲昭一眼,淡淡說道:“難道不是?容淺自認貌不驚人,還不至於能讓你雲昭公子交託一顆真心,若我猜的不錯,我若是真的去揭開你的面具,指不定我這隻手都不在了。”她撇開目光看著別處。
房間裡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一個看著她,一個看著別處,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蘭雲昭忽而移動腳步朝著門口走去。
察覺到賀蘭雲昭的動作,容淺眉頭緊了緊,終是說道:“以後別再靠近我,最多一年,我會給你想要的回報。”
那月白色的身影微微一頓,只消片刻,繼續朝著外面走去,空氣中那清淡的聲音徐徐傳來,“想要的回報?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而你又真的能給我嗎?若不能,不若不要。我若要,便只要我想要的。”
房間裡面再次沉寂下來,不知何時,容淺忽然看著那大開的房門,看著外面的夜空,那似鐮刀一般的月亮掛在半空中,照徹一方黑夜,又快要月圓了。
“將這裡清理乾淨。”容淺忽然衝著門口出聲說道,她轉身直接坐到了桌旁。
幾個黑影走進了屋子,先是衝著容淺行了一禮,隨即直接將地上的屍體拖了出去,房間裡面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林子塵走進來,衝著容淺行禮說道:“主上英明,知道有人要行刺您。此番既是確定是西月國所為,我們該如何?”
“暫時不用理會,若是慕容笙簫所為,這也不過只是一個試探而已,我若動,便是打草驚蛇,暴露自己。若是慕容凝羽所為,那就更不必理會,她比我著急,不敢亂說。”容淺淡淡說道,一開始她就料到有人會趁著她受傷來刺殺她,而她現在功力盡失,便讓林子塵暗地裡保護。只是沒想到,賀蘭雲昭會突然出現。說到賀蘭雲昭,這個人……
“主上,賀蘭雲昭這個人該如何處置?他對主上居心叵測……”林子塵忽然說道,看得出來,主上對這個人與旁人不一樣。只是主上驚才絕豔,難保這些人不是覬覦浩天城。
容淺看了林子塵一眼,眼底劃過一道冷光,“不該你過問的事情,不要過問。”
“是屬下僭越了!”林子塵低頭,恭聲說道。
容淺神色稍霽,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反應過大,只淡淡說道:“剛剛軒轅天越的院子可有動靜?”
“沒有,軒轅天越從晚上回屋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據說他傷的有些重,一直臥榻休息。”林子塵回答說道。
聽著這話,容淺點了點頭,眸色深了深,當時她試探過賀蘭雲昭了,是她想多了嗎?如果當時她真的揭開那面具的話,怕是也不會有現在這樣諸多的猜測了。可是……揭開了之後呢?那不過只是他的一個局,困在她的局罷了。現在想想,不管揭開沒揭開,她都沒有逃出這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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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來,容淺便覺得五臟六腑的疼痛又減輕了許多,或許要不了幾天身體就會恢復了。另外,她得到訊息,軒轅天越傷勢穩定了,一大早便回了郢都。對於他的離開,容淺並未覺得任何的異樣,左不過都是在北楚,很快又會見面,到那時,她便會給出答案。
吃過早飯,容淺嫌屋子裡悶,便出門散心去了。
整個普救寺因為有禁衛軍調查案件在,所以香客們一律不允許上山,以致於這偌大的寺院說不出的冷清。
千和殿外,容淺遠遠的看到楚翰軒帶著人在那菩提樹下盤查著。
楚翰軒依舊一身絳紫色錦袍,他指著菩提樹與身旁的人說著什麼,忽而,似是察覺到什麼,他扭過頭正好看到容淺正帶著丫鬟路過,他忽的揚起手,大聲喊道:“容淺,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他這模樣,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夥。
旁邊,秦羽奉旨前來協助楚翰軒辦案,自然也看到了容淺。只覺得那女子即便是受傷了,可是那清冷的風華依舊不減半分,再看楚翰軒,就是他看來,榮寧公主並不簡單,這軒王與那榮寧公主的確不般配。在北楚,真正與之能相配的怕也只有那一位吧。可惜啊,皇上對他似乎一直有芥蒂。
綠蕪看到楚翰軒朝這邊招手,冷嗤一聲,“白痴!”
聽著這話,紅玉橫了綠蕪一眼,“胡說什麼,人多嘴雜,不怕別人聽去了惹禍上身?”說著她頓了頓,補充說道,“心裡想想就行了,說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