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我說話,你陪我坐在馬車裡說說話好嗎?”軒轅天越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淺紫色的眸看上去說不出的可憐兮兮,語氣中更是透著乞求。
這樣的神態、語氣像極了賀蘭雲昭,容淺心神微微一震,她雖然不喜歡別人的觸碰,但是對於他,似乎有例外,而今看著他為她而蒼白的臉色,她忽然有些不忍心,可是……
“容淺,你怎麼知道如何解這五毒花斑蛇毒的?”
容淺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壓根沒看到軒轅天越忽然變了的臉色,轉身下了馬車,她清淡的目光在易南潯身上停頓下來,“難道這天下就只能有你易神醫一人能解這毒?”
“你知道我分明不是這個意思,容淺,你到底是什麼人?”易南潯少有的冷靜,對於這個容淺,他心底太多的疑問。
容淺向前走了幾步,在易南潯身側停下,她偏頭看著身旁眉梢緊蹙的男子,眼底平淡無波,“既然好奇,你不妨查一查!”話落,她直接朝著後方的馬車走去。
易南潯聞言猛地回過頭來,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他有一種她對他很熟悉的感覺,他從前若是見過她,定然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想了半天,他依舊沒有得出結論,他偏過頭看著馬車裡面的男子。
那浩如煙海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內裡早已經翻江倒海一般洶湧澎湃,多少年沒看到他動怒了,易南潯看到他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色,知道自己剛剛打擾了他的好事,心裡忽的有些發怵,向後退了退,乾笑兩聲,“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話落他逃跑似的走開了。
軒轅天越看著易南潯離開,那發黑的臉色依舊沒有緩和,偏頭看著那雲白色的身影,心頭又好氣又好笑,這下她怕是高興極了。不過,她的醫術還真是厲害,只診脈就知道他先前吃過什麼,再加上她的見聞,怕是南潯也不是她的對手。淺淺啊,你到底還有多少是我所不知道的呢。
看到容淺一臉冷沉的模樣,紅玉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上了馬車,也不知道剛剛那易先生又說了什麼話讓主上不高興,她壓根沒想到容淺根本就不是因為這件事而不高興。
馬車裡面,容淺的手落在自己剛剛被軒轅天越握著的地方上,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似的。不知道為什麼,這顆心每每在面對他的時候變狂亂不已。他不知道若是易南潯沒有突然出言打斷,她與他之間如今又是如何的光景。
容淺忽然靠在了軟榻上,閉上雙眼養神,失了這麼多血,饒是她現在武功恢復,也是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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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楚,榮國公府
容德庭的頭七已經過了,整個榮國公府可謂是門口羅雀,所有人都知道,榮極一時的榮國公府是徹底的沒落了。不少人都將罪責安在了容淺身上,只是礙於她如今的身份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在離開榮國公府的時候,容淺便已經以公主的身份向榮國公府下人傳達了命令,往後那二姨娘喬氏在府上就形同主母,任何人都不得對她放肆,同時她也交代了留在帝都的清妃還有她姐姐方玉兩人,要好好照顧喬姨娘跟容芙母女。畢竟,那是義父唯一的孩子,往後義父靈堂前的香火還要靠這母女兩人打點。不管是過繼還是入贅,都由他們決定。
至於三姨娘,在容德庭死後不久便與下人私奔離開了,喬姨娘本來就不喜歡三姨娘,此番她是一門心思想要與女兒好好過活。她跑了,她更是省心不少。
“多謝玉姑娘,府上這些東西還有,您不必又送這些過來。”喬姨娘站在側門門口,手中推拒著方玉送的包裹。
方玉卻不依,只將包裹塞到了喬姨娘手中,沉聲說道:“主上臨走之前有過交代要我照看榮國公府,主上的命令我不敢違抗,夫人別讓我為難才是。況且這些金銀財務對主上而言並不算什麼。夫人心裡不必不好意思,只盼著夫人好好照顧三小姐。至於三小姐的婚事,夫人若是有看中的物件,只管告訴我,到時候我會替你安排。”說到這裡,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囑咐道,“但是姨娘還是要注意,主上不希望三小姐與皇族結親,所以……”
“姑娘哪裡的話,芙兒的身份在那裡,哪裡真能嫁到皇室。”喬姨娘連忙說道,從前芙兒是有心想要嫁給三殿下,那個時候她就不看好,可是因著柳氏母女在,她總想著,若是芙兒真的能嫁給三殿下,就能逃脫柳氏母女的掌控了,如今柳氏母女死了,她自然不能讓芙兒跳進另外一個火坑。
尋常人都以為嫁入皇室就是榮華富貴,可是依照芙兒的身份,嫁過去也不過是為妾,她當了這麼多年的妾室,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