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接近。
緊接著,他聽到了急促的號角聲響起,然後是雷鳴般的戰鼓聲,“果然,中埋伏了!”
高談盛再次用力猛踢戰馬,加速西逃。他知道,韃靼人這些蠢貨估計回不來了。
哪裡還回的來,剎那間只見一天鋪天蓋地的藏青色騎兵似風吹草原般湧現了出來。這次不單單只是山口,而是漫山遍野的全是秦軍。清一色的藏青色胸甲騎兵,呼嘯而來。
“孃的!”高談盛倒吸一口冷氣,他的擔憂成了事實,那些秦騎果然是一直在誘敵,他們一路追了兩個時辰,跑的快累斷了氣,結果卻一頭撞進了人家的伏擊圈了。“孃的!”他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快撤!”那些愚蠢的韃靼人,就讓他們去送死吧,自己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高談盛剛剛策馬跑出一段距離,便聽到左側和右側傳來沉悶的響聲。那是數以千計的戰馬同時落地傳來的聲音,他的臉色再次劇變,他們現在還沒有和韃靼人拉開太遠距離,如果兩側有秦軍騎兵殺出,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撤!”
“快撤!”高談盛急急下達命令,他可不認為自己這三千高句麗騎兵能對付的瞭如此精銳的秦軍胸甲騎兵。
高句麗部族戰士在高談盛的催促聲中急急忙忙的加速,向西面方向撤退。身後的兩支秦軍藏青色的影子已經依稀可見!
讓他有些感到奇怪的是,明明他們已經被追至秦軍射程之內,可是身後的秦軍卻一直沒有放箭,那種最讓他記憶深刻的震天雷更是一個也沒看到。他們只是悶頭追擊,數以千計的騎兵,在黎明的曙光裡追逐著。
剛剛,他們還是追逐的一方。可轉眼間。他們就成了被追逐的獵物。落荒而逃,黎明前的那最後的黑幕被秦軍鐵蹄踐踏的顫抖,開始破碎,現出縷縷白色的晨色曦光。
身後的秦軍越追越近,更糟糕的是,又有兩支騎兵加入了追逐的隊伍。那些傢伙個個披著閃亮的胸甲,以及狼頭一樣的鋼盔,在這還不太明亮的清曉裡。就彷彿一群鋼鐵巨狼坐在戰馬上追逐著他們,讓人越發的慌亂驚懼。
當高談盛繞過一個山坳之時,卻驚懼萬分的發現,在他們剛剛來時才經過的前方,居然已經有兩支秦軍騎兵繞到了這裡,擋在了他們的前面。
這裡怎麼不是一望無際平坦的大草原上!
大半輩子生活在遼東丘陵山嶺間的高談盛開始十分懷念契丹草原了,要是在那裡,這點秦軍哪裡能攔的住他們。他惡狠狠的詛咒著該死的地形,但秦軍對此地如此熟悉的繞道攔截,越讓他感驚慌。這些傢伙對此十分熟悉。他們早就在這裡埋伏了。
“殺啊!”高談盛大吼一聲,摘下弓來。搭上羽箭,朝著前面的秦軍衝殺過去。
山坳口,楊威利的手死死的握著手中的馬刀,靜靜的看著不斷衝近的胡人。
他回頭望了眼身後,一都戰士都套在狼盔胸甲之中,說不出的整齊威武。他滿意的嘴角上揚,這是我的都隊,我的初戰。
右手握著劍柄往外抽,馬刀沙沙的發出一陣銳聲。雪亮的刀刃不斷的顯露出來,最後隨著他的右手高高的揚起,直指天際。
“拔劍,準備!”楊威利大吼一聲,他身後的大熊趙小寶套著他那件超大號的狼盔胸甲緊隨在他的身後,手中撐著那面一丈二的都隊旗幟,在他的一側是手握著一把三角赤色旗槍的副旗手,他們的後面還有一左一右兩個傔旗,他們是護旗手,四人的任務就是戰鬥中緊隨著都頭,高高的舉著都旗,讓全都計程車兵跟隨著這面旗幟前進。
戰馬不安的用蹄子刨子地,打著響鼻,齊格飛等年青的陸士學員們一個個緊緊的握著馬刀。他們在陸士時揮舞了數以萬計次的刀馬,馬刀戰術手冊背的滾瓜爛熟,另外陸軍操典這樣的作戰訓練手冊,也是背的極熟的。可真正到了要接戰的時候,他們還是忍不住的緊張起來。
楊威利也很緊張,他此時十分慶幸自己頭上鋼盔有著面罩,而不是那種老式的頭盔,要不然,所有的手下都會看到他臉上的緊繃。
臬捩雞穿著嶄新的盔甲,騎坐在雄駿的馬上,手裡握著騎槍,卻沒有絲毫的緊張。相反,他心中有的只是隱隱的激昂,終於再次上了戰場,熟悉的戰場,生死拼殺了十三年的戰場。離開隊伍到易縣安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不錯,讓他滿足,有田有地有房子,還有個薪水不錯,又不危險的工作,這樣的一輩子,也許會很滿足吧。
但心中肯定會有遺憾,他是戰士,天生的戰士,二十五歲卻已經從軍十三載。軍中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