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馬。
耶律撒剌的匆忙下令調頭迎戰,可一時間,卻只來的及調了後面的預備隊為主的萬餘兵馬出來抵擋。只要能遏制住秦軍的衝鋒,他就能重新集結兵馬,甚至可以退入金城拒敵。秦軍有援兵,他也可以在城中固守待援。
上萬的胡人紛紛躍上戰馬,揮舞著手中各式各樣的武器,在亂七八糟的各式部族旗幟下,發出狂吼亂叫,衝向秦軍。
對面衝在最前面的秦軍精銳騎兵勝捷軍再次發出巨吼:“勝捷!”
一萬精騎發出的吼聲,瞬間就淹沒了胡人的鬼叫,萬馬奔騰如雷動,佇列排成整齊如移動的鐵牆一般急速壓向散亂的胡人。
高高箭塔上眺目觀戰的張御和羅嚴、章洛等人都有些驚奇:“勝捷軍衝鋒的速度好像沒有胡人快?”
“為什麼他們不放箭?”
是啊,以往秦軍中最犀利的騎兵戰術就是疾風般的速度,以及暴雨般的弩箭,加上雷暴一般的震天雷投擲轟炸。戰術的核心就是騎射,遊走,而非和敵騎面對面的正面白刃戰,秦軍的騎兵,多數是遠端騎兵,只有黑旗軍的重灌騎兵,才是正面摧鋒陷戰,一往無前的。
胡人中軍大纛下,耶律撒剌的也疑惑著,難道秦人想和他們拼白刃對戰?論起近身對戰,只怕秦人的騎兵就算裝備再好,也敵不過草原部族勇士們的勇猛吧?
勝捷軍已經衝擊到了百步之內,劉尋洪亮的嗓門傳來:“禁止射箭,保持陣形,繼續衝鋒!”
黃金戰旗的指引下,後面的騎兵繼續保持著並不太快的速度衝鋒,而且在一陣陣號角聲中,他們相互之間的距離靠的越近了,佇列也越發的整齊。遠遠看去,就如同一面面的鐵牆在移動。
他們的角弓還掛在鞍上,弩機還懸在腰上,震天雷也放在腰間的彈袋裡。
他們身披著鍍著金色的鋼板胸甲,左臂上套著一面錐形鏡面騎兵小圓盾,雙手握著一支八尺三稜刺槍,腰間還佩著未出鞘的鋒利刀馬,頭上戴著鐵鍋似的鋼盔,摭蓋住了整個腦袋。
他們馬挨著馬,肩並著肩,只憑著雙腿控馬,而不用手挽韁繩,雙手掛盾持槍,就那麼保持著速度和陣形向前衝鋒。
六十步!
賓士而來的胡騎開始馬上放箭,只是他們的好箭術,此時卻遇上了秦軍的精良戰甲,鋼盔、胸甲、騎兵盾、馬甲,為他們擋掉了絕大多數的箭支。而且整排的騎兵排在一起,他們相互格擋,使得漫天的箭支,最後真正殺傷力卻十分有限。
秦軍沒有還擊,繼續穩穩的前進。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撒刺的終於感覺到自己心頭一直的擔憂來自哪裡了,這些該死的秦人,居然拿步兵陣的戰術用在騎兵戰中。
讓騎兵如步兵一樣的結陣衝擊,這太無恥了。
這種陣勢很厲害,起碼現在在秦軍身上表現的很厲害,因為他們有精良的頭盔和胸甲,以及最重要的紀律。並不是所有的騎兵都能如這支秦軍騎兵一樣,面對著漫天的弓箭,卻能一直保持著陣形,不急不緩的衝鋒而絲毫不反擊。
若是換成了草原部落騎兵,只怕早就鬼喊亂叫著一擁而上了。
可是秦軍做到了,他們把騎兵當成步兵一樣的結陣而來,沒有散亂,沒有反擊,就這麼直奔而來!
“殺!”
隨著一聲巨吼,兩軍越靠越近,賓士中的勝捷軍馬速絲毫不減,騎兵們開始壓低身體,長槍整齊的超出馬身五尺餘。
胡騎依然在放箭!
但兩軍卻越來越近,二十步,十步,五步
一聲如雷巨吼:“勝捷!”
隨著這聲巨吼,前面那堵鐵牆,幾乎同時槍出如龍,一把把的八尺騎槍從陣列內刺出,剛衝上來,準備好好教訓下這些秦人,什麼叫騎兵,什麼叫騎戰,什麼叫騎術,什麼叫勇武的時候,卻駭然發現,他們的面前幾乎同時出現了三四把刺槍。
擋住了一把,兩把,但擋不住第三把,第四把。
帶著不敢置信,不甘的憤怒,彪悍而自負的胡族勇士一個回合就帶著數個血洞栽倒馬下,然後被整齊的秦軍鐵牆無情輾過!
憑著鐵牆戰術的巨大沖擊力,勝捷軍戰士們的長矛毫不困難的刺穿了一個又一個衝上來的胡騎,並且繼續保持著不急不緩的衝鋒勢頭。一排衝過去了,第二排鐵牆又輾壓過來。
秦軍的戰術,就如同是一把把梳子,在金城下的荒野上,一遍遍的梳過,那些散亂的的胡騎,被一個個的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