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泰也站在那裡,傻呵呵的笑著。
秦藩軍功極重,沒能獲得一個勳爵,一直是趙泰最大的遺憾,現在,他那顆心終於又激動起來。
還有許許多多的民兵們也跟聶烈基和趙泰一樣的想法,搶割成德魏博二鎮的糧食雖然很不錯,可這不是他們最激動的原因。他們最激動的是得到了一次意外的機會,可以帶著自備的鎧甲馬匹刀兵,去戰場。
富貴需從書中求,功名只在馬上取,匹馬上疆場,萬里覓封侯!
返回家中,聶烈基直接趕往武廳,一進去,卻發現妻子石氏已經站在廳中,正在從木架上取下那套他獲得武士勳爵時穿著的藏青色虎式狼盔全身鎧甲。
“娘子!”聶烈基意外的叫了一聲。
石氏盯著聶烈基,強作笑顏,“夫君,讓妾身為夫君披甲戰甲。待來日,妾身還在這裡為夫君解戰袍!”
“娘子,你同意我去了?”
石氏笑了笑,同不同意又有什麼用呢。他早看出了丈夫轉業後的心中遺憾,這次隨軍出征,既是官令,無法違抗。同時何嘗不是太遠的一個心願,不管如何,做妻子的雖然不願意丈夫征戰沙場,日夜擔心。可這個時候,她除了全心支援,讓他無牽無掛的出征,她還能做什麼。
“妾身在家等著夫君凱旋!”
“嗯!”聶烈基點點頭。
“早去早回,平平安安!”
“嗯。”聶烈基再次點頭,心頭一陣溫暖。(未完待續……)
第1000章 全線出擊
(這兩天家裡的網線電纜被附近工地挖斷了,無法上網,未能及時更新,抱歉!)
四月底的一天清早,林嘉文起來漱口時,他的妻子姚氏正坐在紡線車前嗡嗡嗡的轉動著車把兒,錠子上已經結下一枚茭白大小的白色線穗了。林母也早已起來,在自個獨居的廂院棗樹下搖轉著紡車。用登州產的雪鹽漱過口後,他坐在去世的父親生前最喜歡坐的那個磨盤前躺椅上,端了一杯泡的極釅的濃茶,悠然而又自滿的喝起早茶來。
喝兩口茶,林嘉文又拿起一邊石桌上的黃銅煙鍋的長煙杆在布鞋底上敲了幾下,然後伸手在菸絲袋裡攝起一攝菸絲裝在黃銅的煙鍋子裡。這杆黃銅的煙槍是他用家裡母狗下的兩隻小黑狗崽子在北面換回來的。自秦軍佔據了定州之後,九門縣九門村這個鎮定二州邊境上的小村子,一下子也就成了雙方的前沿。九門村就在濾沱河的北岸,再往北點,四季不涸的滋水河將定鎮二州分隔。
一開始,林嘉文也如許多村民們一樣,對於滋河對岸的秦軍,充滿著畏懼。可家業難捨,最後他還是留了下來。漸漸的,他發現,原來對岸定州無極縣裡的秦軍,並不如成德軍的官兵們所宣揚的那樣,是一群兇殘的匪徒。相反,接過膽大人的小心接觸,他們還發現了原來這些秦軍還在給他們帶來極大的方便和好處。
例如滋河北岸就有一座草市,那裡有許多秦藩的商人販賣著各種東邊運來的貨物,然後從他們手上收走各種各樣的土產。甚至在年頭不好的時候。對岸的秦商。居然還給他們借款借糧。林嘉文是九門村祖祖輩輩世代居住於此的住戶。往上數,他們林家的來頭甚至極大。
據林家的那本族譜記載,九門林氏,乃是商朝時的比干後裔,商末少師比干的後裔是他們的開村祖師,他還是孔子七十二弟子之一林放的後代。九門村的歷史有數千年之久,甚至在安史之亂時,這裡還是著名古戰場。唐朝元帥李光弼曾經和叛將史思明就曾大戰九門。
時間久了,林嘉文和其它的鄉親們一樣,對於北岸的秦軍和秦商,都沒有了畏懼之心。反而經常把地裡收的些瓜果啊,樹上摘的梨棗,甚至是女人紡織的布匹,納的鞋底等,在天黑後裝在褡褳裡背到北岸去,然後換一些物美又價廉的東西回來。吸菸草,就是林嘉文在草市上學到了的。自償過一次味道後。就拋不下了,最後用兩隻小狗崽子換來了一個用黃銅做菸斗的長煙杆。又用兩頭自家養的羊換回一袋菸草。現在林嘉文每天的最大愛好就是得空抽一袋煙。
林嘉文今年才剛三十出頭,父親早兩年前去世,死時還不到五十。他被成德軍強徵入伍,結果一去不回,如這時代大多數的男人一樣,身死異鄉,屍骨無還。林嘉文繼承了家業,家裡有著百餘畝地,雖然這些年賦稅加徵越來越多,可也還算勉強過活。尤其是北邊駐著秦軍後,這裡反倒日子越來越好過了。如今,他每天晚上都會在母親睡前和清早起床那會到她屋裡坐一會。
兩架紡車嗡嗡吱吱的聲音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