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聽我電話也不去上課,我一直沒再見過你!”
“不必了。……”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凌雲心裡木木的:“打電話來,是想求吳總你一件事。”
求他?這生分的言詞,讓吳非心中狠狠一痛:“凌雲,你……”
“叫你的好朋友,不要再傷害我哥。”凌雲的聲音顫抖:“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哥他……是因為太疼惜我,才會那麼憤怒。”
“……凌雲你在說什麼?”望了望正在身邊的沙發陰鬱地喝著酒的秦風揚,吳非皺起了眉:“我保證秦風揚絕不會報復你哥,他答應過我。”
“不報復我哥?那我哥他昨晚為什麼被弄得一身吻痕和傷痕?……”凌雲悲憤的叫起:“秦風揚他那樣對我,我認了;他逍遙法外不坐牢,我們認了;……你那樣選擇對我和我哥,我們也認了。現在,你們還想怎樣?……”
“慢這。”吳非的心混亂不堪,企圖抓住最奇怪的一點:“你說凌川他昨晚受了傷?……”
聽見凌川的名字,忽然從沙發上揚起頭,秦風揚凌厲的視線望向了他手中的電話。
“聽好,凌雲。”吳非肯定的道:“昨晚秦風揚喝得爛醉,是我把他送回家,他不可能對你哥做任何事。”
“吳非……”凌雲悽然的道:“告訴我,我現在——還可以相信你麼?”
“凌雲……打破你的信任,我心痛萬分,可是我別無選擇。”極盡溫柔地,吳非壓住心裡的痛楚:“出來見見我好不好?順便,我把那塊玉佩還給你。”
玉佩?那個情動的旖旎夜晚後,他親手從自己頸中摘下的玉佩。……閉上眼睛,凌雲的聲音帶著決絕木然:“不用了。留給你做個紀念吧,我不會再戴它。”
“好,我可以暫時不見你——”吳非慢慢開口:“我知道你判我有罪,可是我希望有刑滿釋放的一天。”
“你沒有罪,你永遠那麼理智,永遠做的都對。……可是我害怕了,我害怕你的冷靜和正確。”淡淡回答,凌雲嘴角浮起一絲悽然的笑意。
“……凌雲,你還是判了我的罪。或許,從我們第一天見面,我把那張支票遞到你手裡,你就開始為今天量刑。……”沉默良久,吳非終於覺得滿嘴苦澀。
“不,你錯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在銀都的走廊裡。那時,你曾為我解圍。”……是的,那時的你曾經笑得那麼溫和,讓我心跳。淡淡一笑,凌雲慢慢感到冰涼的水滴流下臉龐。
電話那邊,吳非靜默著。彷彿又看到那個善良倔強的男孩子揹著同伴從一扇門裡衝出,慌忙間望向自己的眼。心痛如絞,吳非緊緊握住話筒,好像那是他曾經緊握著的手掌,一字字地,他說出心裡的話:“凌雲,我想告訴你,我 絕不會放棄你。我有你無法想象的時間,堅持,和耐心。——說我無賴也好,有韌性也罷,我只相信一件事,我們之間——一定會有轉機。假如沒有,我來創造。……”
……慢慢放下電話,凌雲擱起了話筒。
“凌雲,凌雲!”徒勞的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無情盲音,吳非一遍遍撥著手機上顯示的來電。
不知多久,他終於放棄,靜靜坐在沙發上,冥神思索著什麼。
“凌川昨晚受了傷。”簡短的陳述,吳非壓下心亂如麻,狐疑地看著身邊緊緊盯著自己的秦風揚:“不是你叫人做的吧?”
“不錯,我是很想找人把他綁來,想一千個一萬個讓他痛苦的法子折磨他。”冷笑著,秦風揚道:“可是吳非,既然答應了你,我就絕不會動他。”
靜靜看著他,吳非頷首:“我的心有點亂,的確,我不該懷疑你。”
“他的傷重不重?怎麼回事?”煩躁地一口喝下殘酒,秦風揚神色異樣。
“你關心他?”吳非淡淡發問。
“哈!”大笑起來,秦風揚的眼中卻沒有笑意:“我只是奇怪,他現在正在金博春風得意,有馮琛撐腰,怎會讓人傷到?”
“應該是那種傷。”吳非沉吟:“凌雲說……有吻痕。可是那會是什麼人?”
忽然地,兩人都是神色一呆,象是想到了什麼。半晌秦風揚恨恨地低聲咒罵了一句:“馮琛這個混蛋!……”
吳非的心一沉:在圈中,馮琛一直隱約有著在床上的不好風評。豈知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殘忍變態的風評。
“凌川……可能已經付出了打擊你的代價。”冷靜的分析,吳非眼前浮現出那次臨走前,凌川那憤怒中強作輕佻的笑容。很難想象高傲的凌川會和馮琛有什麼隱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