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踏身後響起,帶著顫抖的堅定:“讓我做一輩子的操盤手來還你,可不可以?……”
引擎的聲音嘎然而止。秦風揚僵在了車廂裡。
“……”他慢慢地轉過頭來,困惑地看著凌川眼中那越來越大的亮光。終於看清了,那是淚光。驕傲的凌川,彆扭的凌川,一向只會用堅硬和銳利來掩飾自己的、凌川的淚光。……
在他的平靜和毫無反應下,忽然心虛無比,凌川吶吶重複了一句:“我……我是說我可以,做你一輩子的操盤手,來還你。……”
石沉大海般,對面的男人的眼睛閃動他看不懂的神色。而他用盡全身力氣和勇氣說出的那句話,有如淹沒在黃昏的空氣裡。終於耐不住這煎熬,凌川失望地在心裡呻吟一聲,狼狽無力地轉過沉重而痠痛的身體,他向著車庫的出口 行去。
沒有人追上來,他強撐著筆直而堅定的身影,腦海中僅剩的意念只剩下最後的堅持:凌川,不要讓那個人看到你軟弱倒下的背影。
終於轉過車庫的門,再難撐得住那疲憊的身體和沉重的心靈,凌川顫抖著,慢慢癱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掩上眼睛,他任憑洶湧的、忽然間再不能抑的淚水流下臉龐。
不知過了多久,他胡亂擦去狼藉的淚痕,茫然地抬起了頭,卻忽然僵直了身體。
不遠處,那雙深沉而炙熱的眼睛,閃動的神色是那樣複雜而難測,讓他的心,在一瞬間瘋狂的跳動。驚跳起來,凌川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自己的哭泣和無力,已經被這個惡劣的男人全數看在眼裡!張口結舌地,沒有出口的話,卻被一個秦風揚舉起的手掌溫和地掩住了嘴巴。
“雖然用我的嘴堵你那薄倖的嘴巴更好,可是,我想用它儘快來問你,你說的話,到底有沒有歧義?”一字字地,秦風揚臉上仍然有困惑。
凌川剛剛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