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看著靠著窗邊的那張床,他默默不動。記憶裡,是誰懵懂情動著,在這裡向眼前這個男人,第一次交付了身體?是誰在無數個甜美激|情的夜晚,大笑著歡暢地預支歡樂,揮霍愛情?……搖搖頭,他驅散腦海中的畫面,心裡的刺痛排山倒海。
看著秦風揚好整以暇地一件件換好居家的衣物,他開口:“我想打個電話給凌雲。”
“不可以。”淡淡拒絕,秦風揚毫不避諱地在他眼前脫下內褲,穿起綿質的睡衣。
“為什麼?”愕然發問,凌川道:“是你勸我回香港,看我弟弟。”
忽然扔下手中剛脫下的衣物,秦風揚剛才還雲淡風清的英俊臉龐忽然有種暴怒的前兆:“凌川,讓我告訴你——我把你找到綁回身邊,是要你還欠我的債,不是好心幫你骨肉團聚!”
怔然後退,凌川欲言又止,終於隱忍地低語:“是,的確是我欠你。我把你的公司整到快要垮臺,我欠了你幫我贖身的五百萬,我欠你幫我隱瞞殺人事實的情分,我還在前幾天,又新欠了你那麼一大筆。……”
“原來你都記得,兩年前你逃跑得那麼堅決徹底,我以為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活該,都是天經地義!”咬牙切齒地,秦風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說了,我寧願去坐牢。……其實,兩年前我殺了馮琛的那一刻,我就該在牢裡。”凌川淡淡苦笑。
“你坐牢我有什麼好處?”冷笑著,秦風揚欺身上前輕佻地抬起他的下巴:“把我沒玩夠的人送到牢裡給那群飢渴的囚犯玩,我沒有那種興趣。”
看著凌川那平靜的幽黑眼睛,他淡淡昂首:“想坐牢是嗎?從今天起,你的牢房就在這間屋子裡。”
“秦風揚!……”被動地聽任那強有力的大手抬高了他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