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都認為,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雖然好,但是這種感情,卻只限於兄妹。就算是原先傳著對霧繪不利流言的人,在看過這對兄妹相處的人,也無法對這種兄妹感情產生懷疑,只會覺得原先抱有那樣想法的自己,真是骯髒透頂。
沒有人承認自己是骯髒的,這種流言,自然也就劃上了休止符。
自那以後,幾乎所有人都這樣或那樣的表示了諒解。
原本的黑幕交易,在短短的一週時間,就變了樣。
雖然幸村精市還是免不了有徇私之嫌,但這種徇私,卻莫名其妙得到了諒解。
和對黑幕的厭惡不同,大家對愛護妹妹的好兄長,總是懷有一種特殊的寬容。畢竟淺神霧繪的體育成績,那是出了名的無可拯救。
一場風波似乎就這樣平息了,但這種平息,是對於淺神霧繪和網球社的平息,對於岡田榮子來說,還是剛剛開始。
淺神霧繪雖然喜歡光明正大,卻不代表她會放過試圖傷害自己的人。
相反,霧繪對於傷害過自己的人,一向喜歡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玩輿論,霧繪可比岡田會玩多了。
而且淺神霧繪有一個岡田榮子所沒有的優勢,那就是她是一位魔術師。作為一位魔術師,暗示這種最基礎的魔術,是必須要熟練掌握的。
和岡田陷害她時的衝動不同,淺神霧繪十分冷靜地收集了岡田榮子全部的黑歷史,並且找到人證、物證,詳細而周密的制定了計劃,一環扣一環,在岡田的身邊佈下了多個陷阱,誘使岡田主動將自己的黑歷史宣之於眾。
由本人親口公佈的黑歷史,是很少有人懷疑真實性的。就算有,霧繪也早就準備好了人證、物證,可以說淺神霧繪幾乎是堵死了岡田自救的所有道路。
岡田的名聲徹底臭了,沒有一個人願意理她,與她說話。就連關係和她好的同學,也對她進行了無聲的孤立。
岡田榮子雖然恐嚇過不少人,但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私下裡動手,為了面子,被恐嚇的人,大多也就默默的忍了。
反正喜歡一個人,是自己的事,與別人毫無干係。
雖然迫於威脅暫時沒人開口,但在被岡田傷害過的每一個人心底,卻默默埋下了對岡田的那根刺。只要有人願意對岡田下手,這些人都不介意冒出來提供證據,踩上那麼一腳。
喜歡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事。
為了這份不正常的佔有慾,對著同樣懷抱著這種心情的人下手,霸道到只許一個人接近,那就不正常了。
被愛慕的人煩惱,被下手的人怨恨,而下手的人卻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做得漂亮,想要再接再厲,這無疑是一場悲劇。
這種不正常的扭曲之心,隨著時間的推移,扭曲幅度的越發的大。
到了淺神霧繪這裡,岡田榮子已經失去了基本的冷靜,只想把那個違背規則,代替她進去網球社,和幸村在一起的傢伙揪出來。於是她沒有警告,而是直接利用班上的好友,策劃了這次的流言活動。
但這一次的行動,卻因為她的這份浮躁,而失敗了。
但凡她那顆因妒火而熊熊燃燒的扭曲心靈,能夠稍稍壓抑一點,跑去打聽一下,也就不會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引發後面這件事。
面對好友的冷漠,班上人的指指點點,老師的異樣眼光,岡田榮子對淺神霧繪的怨恨之心愈加強烈。
是表妹又怎麼樣?
日本的表兄妹還能結婚呢!
一邊衝去淺神霧繪所在的一年a組,岡田榮子一邊告訴自己。
只要不是姓幸村的都是敵人。
她拉開教室的門,輕而易舉的找到伏案休息的淺神霧繪,毫不猶豫的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不顧阻攔一巴掌對著淺神霧繪扇去。
但預想中的清脆響聲並未響起。
有一隻蒼白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那隻手並未用多少力氣,可是岡田卻覺得自己的手,像是被什麼控制了一樣,移動不了分毫。
“你的家教,就是粗魯嗎?”
岡田榮子聽見了淺神霧繪的質問,在淺神霧繪說話的那一瞬間,她的確有過一絲的懷疑,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那不過片刻,這種懷疑又變成了更深的怨恨。她冷笑著鬆開手,將淺神霧繪丟在椅子上,目懷怨恨:“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幸村君一定會被我的堅持所感動,然後接受我!”
岡田的發出近乎絕望的吶喊。
“要是沒有你,幸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