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問道:“小雨,我可以知道你的全名嗎?還有。。。。。。”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不確定自己問這些應不應該,即使他的姓名和工作,聯絡電話都已經告訴了她。
“我叫葉雨曦,是來北京打工的。至於電話,我沒有名片。”說著,雨曦就要從包裡拿紙和筆要寫下來給他。一路上的言行,讓她對這個儒雅,善良,紳士的男人不再有連全名和電話都不能說的戒備。
“你說吧,我直接存在手機裡。”說著周逸然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存好了電話和名字。
“記得,在北京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周逸然最後補充了這句,他們便互道了再見。
看著周逸然和那輛汽車一同遠去,葉雨曦掏出手機,找到存在裡面的房東電話,撥了過去。
“喂,您好!請問是房東韓阿姨嗎?”
“恩,對,是我。”
“我是葉雨曦,幾天前和您聯絡過,並且定好了要租您那的床位,我現在到北京了。請問,到那邊需要怎麼坐車呢?”
“哦,我想起來了。可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原來租住的人現在又不打算走了,目前沒有空出來的床位啊!”
房東的話像一顆突然而來的炸彈,在雨曦的頭頂轟然炸響。她一時沒了話。
“姑娘,我看要不這樣吧,你先過來,我幫你在這小區附近找個旅館先住下,然後儘快幫你問一下我的朋友們,看她們那裡有沒有房源空出來。好不好?”
房東的話在雨曦聽來極其不靠譜,她感覺自己像一個被房東牽著鼻子走的羔羊似的。
“不用了。”葉雨曦拒絕了這樣的好意和安排。
放下電話,葉雨曦怔怔地站在那裡,眼前的車流和人流不知疲倦地變幻著,而她的思緒,彷彿一時之間停止了。天氣似乎和房東的承諾一樣瞬間變幻著,陽光早已不知什麼時候就藏匿了起來,有水落在她的臉上,地面有了溼跡,行人流動的速度似乎正在加快,人流在減少,人們都開始走向可以避雨的地方。小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也就是瞬間的功夫。
葉雨曦想先找個可以避雨的地方待一下,然後再想下一步該怎麼辦。她拖起箱子開始快步走,可是沒走幾步,箱子忽然不動了,似乎是滑輪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她蹲下身去看,發現它已經壞掉了。倒黴的事有時會像商量好了一樣一齊來到。她嘗試著想修好它,可是,沒有任何改變。看看周圍,這裡哪有什麼修理箱子的地方啊!她想提著它走,可是,它重得把她整個人都向下拽去,一次只能走兩三步。她想勉強拖著它走,可是,那種鑽心般難聽的聲音和拖不動的感覺就像一種向後的強大力量,與她抗衡著。
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第一次站在這座城市車站前的馬路邊,就這樣,佇立在越來越大的雨裡,和她壞掉的箱子。她能去哪裡?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六章 如果這是一次賭注
雨勢最後定格為不大不小的雨線,葉雨曦想起昨晚爸媽的叮囑:能帶的都帶上,雨傘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她最後卻忘了把雨傘裝在包裡。
她只能很費勁地把壞掉的箱子連提帶拖地拉到距離她最近的一個店面的屋簷下,站定後才鬆了一口氣,眼角一滴水輕輕滑落下來,像是眼淚又像只是雨水而已。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子,一向都是人們眼中懂事又堅強陽光的女孩子,為這點事兒不會哭的。她為自己打氣,這不算什麼的!想辦法解決就是了。雨曦輕輕擦一下臉上和頭髮上的雨水,此時眼前的雨已似一片雨霧,她看不清它裡面的所有。她要怎麼辦呢?
自己先找賓館住下嗎?然後再重新找房子?或者應該先和公司的王經理聯絡一下?不然現在就開始找可以租住的房子?如果一海在就好了,他一定會給她一個明確的方向,她就不會感到茫然和無助了。想到這裡,忽然覺得心裡很酸。也不知道一海爸爸的病怎麼樣了?怎麼可以只想到自己的心情,而對他的事情不關心呢?她逼著自己去懂事,那樣可以少想一些傷感的事。她覺得應該發個資訊問一下他爸爸的情況怎麼樣了,然後告訴他:她很想他。於是,雨曦拿出了手機,這才看到原來在剛才的功夫已經收到了幾條資訊,而她因為忙亂,都沒聽到。她一一開啟,是兩個人的。
她開啟來自一海的資訊:“小雨,你到北京了嗎?住處安頓好了沒?和公司的王經理聯絡了沒?我很掛念你!爸爸的手術做得不錯,醫生說需要好好照顧一段時間,穩定了才能出院。你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因為她沒聽到沒有回覆,所以,兩分鐘之後,藍一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