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著。
陳淑樺特有的清透,羅大佑低啞的滄桑,突然在一個剎那,讓葉曉棠溼潤了眼眶。
車很靜,落雪無聲。譚偉突然點燃一顆煙,開啟半扇車窗。
溼潤的,新鮮乾冷的氣息進了來,譚偉吐著煙笑道,“喜歡羅大佑嗎?”
葉曉棠道,“喜歡。不過好些年不聽了。”
譚偉道,“我一直就是喜歡羅大佑,他那聲音,好像能鑽進人骨頭裡,蝕骨銷魂。”
葉曉棠聽他的話就在一旁笑,譚偉在淡淡的光裡看她,好像是一個清純文靜的學生,那笑容,很純淨。
她說,“我最喜歡他那首我的樣子,前奏一響,就眼眶發熱,莫名其妙很感動。”
話說著,《你的樣子》的前奏就響了起來,譚偉笑著,一邊撣落菸灰道,“我可不是故意想要逗惹你哭啊。”
葉曉棠展顏,對羅大佑的聲音很享受,而外面的雪正下得紛紛揚揚。
女人的感官往往很敏銳。她預感到,那是一個不尋常的晚上。
只是,已經開始,也只能自然結束。葉曉棠並不看身邊的男人,只是靜靜地聽歌,看著飛雪在車的燈光裡飛落。
也無需言語。身邊的那個男人,即便在處理家事時有那麼一點笨拙,但是他終究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他遊刃有餘的世界不是在家裡,如今他往那兒隨意的一坐,成功男人身上的那種氣場,舉手投足之間的味道就很自然地散發出來,一個慣於決策掌控的人,流露出的東西是不一樣的,即便他言笑著接近你,你也可以想見他平日裡的不怒自威。
葉曉棠靠在側座上,在幽暗的車裡淡淡笑。她好像有點想多了,有點,自作多情。
他身邊的女孩子,哪個不年輕漂亮,葉曉棠想起那天見過的袁心晴,人家那才叫美麗,她有點嘲笑自己狂想的不著邊際。
譚偉的話問過來,“一個人笑什麼呢,神神秘秘的,嗯?”
他的話語隨意而寵溺。
他們是去了後海。譚偉停了車,帶著葉曉棠進了一條衚衕,雪還在飄落,地上積了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