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是保護你免於遭遇誰的欺負?”是她的大媽,還是家族的人會欺負她?
夜茴抬頭,對他詭異一笑——“我的生母。”
他眼睛瞪得快蹦出眼眶。
絕絕對對是誰也想不到的答案。
“別再說了!”他突地下決定。他今天聽得夠多了,多到他難以承受。
他不想再看到她這種自卑自厭的神情。永遠也不!
“走!”他拉起她。
“去哪?”她不想出門啊。
他想到了什麼,走到堆放包包的角落,大手一撈全部抄起,便對她揚了揚下巴:“走啊。”
“你在做什麼?”她連忙抽一大把面紙擦臉,不由自主跟在他身後。他到底拿她那包包要做什麼?
“跟我走就是了。”
MINGMING SCAN,SNOW OCR行事實際的人,永遠不可能有衝動浪漫的作法。
言晏跑到黃昏市場,在兩個小時內把精緻的揹包賣得一個也不剩,共收入六千多元。
“喏。”他分了三千給她。
“嘎?”她仍在傻眼中。
“販售你的眼淚之所得。咱們二一添作五,夠意思吧!”他拉住她手,往另一條街道走去。
她張口結舌,好不容易才發出聲音:“我答應你賣了我的包包了嗎?”
“剛才你也沒反對的樣子嘛。”他一點抱歉的意思也沒有。
“我不知道你會做這種事!居然販售我的眼淚——”
他回身看她,淡道:“一個包包記載著一件傷心往事。老擱在那兒,看著惦著,只會讓心情更鬱悶,沒有遺忘的功能,反倒有礙健康。我賣掉它,有什麼不對?”
“你憑什麼代我決定?”她質問,不肯再走。
他也不強拉她走,反正第一個目的地已到——花店。他掏出錢買了把自情人節過後,身價迅速跌落海溝裡的花。
“多少錢?”他指著一大束白玫瑰問。
“三百塊。”老闆殷勤地包裝好奉上。
接過美麗的白玫瑰花束,他往她懷中一塞。
“喏,送你。”
不是沒人送她花的,只不過從沒有人會用這種粗魯的方式硬塞。
“我不——”才不要收下。
“瞧,這花多襯你。把眼淚換成香花,人生也就美麗多了,不是嗎?”
她握緊了花,冷道:“我不喜歡花!”因為曉晨對花粉過敏,她一向不愛接近花。
“我知道,我知道。世界上你只喜歡曉晨,其它全討厭,所以我根本沒問你喜不喜歡對吧?”
“我——”是那樣嗎?
言晏繼續拉著她走。
買了一條素白的絲巾——“你不喜歡絲巾。”
買了一頂小圓帽,白色的——“你不喜歡帽子。”
買了一把五顏六色的氣球——“你不喜歡氣球。”
最後,坐在一攤拉麵攤子前——“現在,我們來吃一碗你不喜歡的拉麵吧。”
她覺得自己快被一堆被命名為“不喜歡”的東西淹死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她氣惱地問。
“做一切你不喜歡的事。”
“這樣到底有什麼意義?”
熱呼呼的拉麵已端來,在盛暑的黃昏吃這種食物,有著挑戰中暑極限的快感。
“吃吧!”他扒開免洗筷,率先大吃起來。
“我哪吃得下?”
“不吃哪來的力氣吵架?”
“我才不想與你吵架!”她要走人了。
他堅定地按住她肩膀,並接過她手上一大把東西往旁邊一擱。
“吃。我們今天的目的地不包括醫院,所以請善待你的胃。”
“你!”
“嗯?”他揚眉,低首在她耳邊道:“淑女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發飆喔。”
她氣紅了臉,像被點中了罩門,果真不敢拂袖而去,也做不出潑婦罵街的行徑。啊!此刻她多麼羨慕那些被冠上潑婦名銜的人。
幾乎是粗魯的,她大口吃面,用以洩憤。
“吃慢些,細嚼慢嚥,保重你的胃。”
哼!不理他。呼嚕嚕地,把她在日本多年的吃拉麵技術發揮個淋漓盡致。
言晏笑笑,由她去。與其躲在家裡自傷自憐,還不如讓她生氣發洩出來,這樣比較健康。
“吃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吧?”真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