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的一句“季總”，讓在場的其他人都吃了一驚。
能讓見過大世面的江元叫一聲某總，那定然不是小公司的老闆。
“都散了都散了啊。”江元衝門口吩咐：“趕緊吃飯去！”
大公司的人眼色不會差到哪裡去，見江元給個臺階，忙瞬間散開了。
“季總，是喬總帶您上來的？”
“差不多吧，我在門口碰到的他，他說我可以上來。”季勳陽笑笑。
“怎麼不早說呢，讓您在門口站了好幾天。”江元一副愧疚的口氣：“都怪我，沒認真問問。”
“私事，私事，不好麻煩你們。”季勳陽不以為意：“那個，我們下樓吃飯了。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不了，我找喬總還有事要彙報。”江元忙擺手，開玩笑，人家追女孩子，自己當什麼電燈泡？誒，對了，他不是離婚了嗎？前妻也是姓顧，難道顧雲採……？
江元匆匆告別兩人，去找喬潤岱彙報工作，順便問問顧雲採的事兒。
顧雲採一個新進職員一下子成了公司的風雲人物，她走在走廊上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身上不自在得很。
季勳陽卻毫無感覺，甚至有點興高采烈，這等於宣佈了主權，如果真有人想蠢蠢欲動，也得看看阿採有個多麼優秀追求者，掂量掂量再說。
季勳陽在C城忙著追回顧雲採，A城的季勳夜可就沒那麼好受了。
沒做幾天美夢就被徹底趕下了臺，換誰也好受，何況是心中鬱悶了十幾年的季勳夜。他一心想著有朝一日能壓在季勳陽頭上，讓他也嚐嚐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可沒等他耀武揚威，季勳陽又將他掀翻在地。
這種鬱悶哪是一時半會兒能緩解的。
季勳夜自覺很丟臉，也不出去找朋友們玩了，窩在家裡打遊戲、睡覺。林菲剛開始還勸他幾句，被他咆哮過一兩次後也沒了耐心，自己跑去林長威的別墅住了。
林長威勸林菲回去，或許以後事情會有轉機。林菲諷刺地望著他：“哥啊，當初是你說季家是A城最好的，有裡有面，季勳夜手中又有他父親的股份，能一舉掌控公司，也成為咱們的天下。可現在呢？”
“菲菲，你別任性。季勳夜這人我清楚，他呢，是沒有季勳陽心眼多，會經營，可他畢竟姓季。”林長威嘆了口氣：“他不是你想的那種草包，再等等吧。”
安慰完妹妹，林長威出了門。
他沒開跑車，開了林菲的車，不久到了一處酒吧。林長威穿過伴著嘈雜的音樂起舞的人群，走入了走廊盡頭的一個包廂。
“坐吧。”坐在沙發上抽著女士煙的女人見他徑直進來也不意外，衝他點點頭。
關上門，吵鬧的世界彷彿瞬間靜默了下來。林長威揉揉腦門，自己拿了瓶啤酒開啟。
“灰心喪氣了？”女人笑著看他，嘴角似乎透出一絲嘲笑。
林長威沒有立即回答，灌了一大口啤酒。
“現在怎麼辦？”林長威惆悵的口吻：“無力迴天啊。”
“本來就是有風險的事情。”女人的聲音冷冷的，卻不讓人反感，彷彿她的氣質本來就該是這樣的態度：“我也跟你說過，成則成，不成你們也不算吃虧。季家媳婦的名氣還是能唬人的。”
林長威忙解釋道：“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菲菲她，確實也難再找到比季勳夜更好的門第了。”
“你們也別灰心。”女人優雅地突出一口菸圈，散在空氣裡像一條絲帶：“豪門的孩子，真想爭，沒有這麼容易就敗下來的。”
林長威忽然定定地看著那女人：“你為什麼這麼恨季家？他們與你，應該沒什麼糾葛才是。”
“呵呵，我並不恨季家。”女人輕巧地撣撣菸灰：“對了，你們家上次的拿到的專案真的無法挽回了？”
“嗯，被喬家半途截了。我大哥本來已經打點好，基本確定了。誰知道喬家半途殺出來，輕輕巧巧就拿走了。”林長威聞言有些沮喪。
林家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大哥在做生意上確實天分頗為不足，離精明還差了很遠。自己呢，從小對生意上的事厭惡非常，母親也沒逼著他去學，幫不上手。
“聽說你二姐過幾天回A城拍廣告？”女人若有所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前段時間才被爆和關家的獨苗在談戀愛。這身價也漲了不少啊。”
聽到這話，林長威才稍稍高興了些：“是的，上次我媽看了新聞打電話去問，我二姐承認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