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羽和陳巖開車有得一拼,說不上橫衝直撞,也是見縫就鑽,搞得司機們發狠按喇叭,幾乎想把她揍一頓。
可一追上她看到她的真容,或她搖下車窗衝他們嫣然一笑,那些男司機們就沒了脾氣,只能嘆氣搖頭。
唉,女司機,正常!
年念坐在副駕駛上,深深為沈驚羽這種臉皮的厚度感到赧然,彷彿是自己犯了錯一樣。
“你開這麼快做什麼?”在又一次違規超車後,年念手抓著車頂的扶手不解地問。
沈驚羽一臉認真的神色:“去晚了就看不成好看的了。”
她繼續驚險地開車,年念繼續提心吊膽。
終於,半小時後,沈驚羽把車停到了停車場。
“來這裡幹嘛?”年念疑惑不解,以沈驚羽的摳門個性,帶她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又沒有提前說明AA制,這讓她心裡覺得很不對勁。
“到時候就知道了。又賣不了你。”沈驚羽特意換了雙平底鞋,邊下車邊嘲笑年念:“以你的姿色,估計還不值我一個月的薪水呢。”
年念已經習慣了她的毒舌,也沒回嘴,跟她向前走去。
有時候她也想,最開始她還能在跟沈驚羽的對戰中佔點上風,沒多久就毫無招架之力了。這是為什麼呢?
陳巖曾經鄙視地告訴她:“沈驚羽反應那是出了名的快,她要真是毒舌起來,誰也撐不住。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啊。平時咱倆一起,我是你手下敗將,嘿嘿,現在,有人替我報仇了!哈哈!”
年念想想也是,沈驚羽口才一向不錯,又比自己讀的書多,見的世面多,比自己厲害那也沒什麼可不好受的,反正——還有個陳巖墊底可供欺負。
A宮裡的夜生活剛剛開始,三三兩兩的坐在那裡聊天喝茶。
年念跟著沈驚羽坐下,抬頭環視,大廳裡的演出還沒開始,只有樂隊演奏者舒緩的音樂。坐在桌旁的年輕人也並不大聲喧譁,他們在說著笑著,偶爾會爆發出集中的笑聲,不過還是儘量壓抑,不影響到別人。
也有兩個說話特別大聲男生就坐在她們前方相隔兩席的地方,說的不是A城話,只是勉強能夠聽懂一些。
其中一個是胖胖圓臉小眼睛的,年念記得她第一次來A宮時見過,但並不認識他是什麼來歷。另一個則完全不認識。
看他們叫服務生時的態度和服務生的熟稔程度,這些人應該都是A宮的常客。
“你想喝什麼?”沈驚羽有點肉疼,A宮的飲料根本沒有500以下,小吃也沒有300以下的,兩個人稍微喝幾杯,她也出血不少。平時她來,也都是跟著陳巖陳嶽蹭,自己哪裡掏過錢?
“隨便吧。”年念心不在焉地回答,她的思緒早已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好的!”年唸的這聲“隨便”彷彿是天籟之音,沈驚羽生怕她反悔似的趕快點了兩杯最便宜的飲料和兩碟小吃。
點單系統就在桌上,全部聯網,這邊點完,按上確認,那邊已經接到下單了。
叮叮——沈驚羽沒有理正魂遊天外的年念,按鈴叫了服務生來。
“沈小姐,請問有什麼吩咐?”服務生對常和陳家兄弟一起來的菲林依蘭高管沈驚羽已經非常熟悉,不僅僅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更重要的是她——從來都只點最貴的喝。
“你們這裡不是可以選服務生的嗎?”沈驚羽的話引起了年唸的注意:客人可以指定服務生?
“是的。沈小姐,您想找哪位為您服務?”服務生有禮貌地回答著她。
“把他們的照片都讓我看看。”沈驚羽懶洋洋地招手:“你幫我開啟選人系統。”
服務生把桌上電腦的另一套系統開啟,螢幕出現各個服務生的資料。
“就他吧。”年念還在一個一個地看,沈驚羽已經指了指其中一個:“這個我熟悉點。”
服務生說了聲“好”,退下了。
年念有點臉紅的湊近沈驚羽:“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會是——是類似日本的牛郎那種吧?”
其實年念也沒見過什麼牛郎,都是從網上看來的:女顧客可以點專門一對一服務的牛郎,可以去一起聊天什麼的,當然,兩人談得投機,也可以——
沈驚羽“啪”一下用指尖拍在年唸的額頭上:“小姑娘家家的,想什麼呢?我點的這個人啊,是陳巖陳嶽帶我來的時候常點的,後來玩熟了,他也跟我講很多事情。今天的熱鬧啊,就是他跟我透露的。”
其實年念並沒有想歪,A宮裡確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