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的一應事宜,季勳陽都沒讓顧雲採管,只交給她一項“任務”:負責兩人禮服的定製。
這天天氣特別晴朗,顧雲採去晶彩處理了些事情,出來的時候正是下班時間,便打電話叫了年念一起去看禮服的製作情況。
“你家季勳陽怎麼不學季勳夜請大牌來專門定製啊?”年念戲謔地逗顧雲採:“是不是老夫老妻覺得沒必要了?”
顧雲採手疾眼快地拍了她一下:“誰老夫老妻了?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我那個晶彩公司,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呢。花一千多萬請個設計師,我是有錢燒手呢麼?夠我公司運營一年的了。一件只穿一次的禮服,也太貴了。”
“哎呀呀,怪不得人家說,越有錢的人越小氣。我今兒可是見識了。”年念笑著躲她:“以前可沒發現你這毛病啊。”
“以前咱不是沒錢麼,想小氣也小氣不來啊。”顧雲採朝她飛個白眼:“待會兒你好好給我看看,有什麼意見就直說啊,否則,到時候穿上不好看我可找你負責。”
年念無奈,只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任務”:“只要您認可我的審美,我沒什麼不可以的。”
設計師是位年輕的小夥子,長得十分精神。穿著一件中式盤扣的棉麻上衣,脖子裡還圍了條紅色圍巾。
小夥子見她們進來,忙上前招呼:“顧小姐來了,兩位請這邊坐。”
茶桌,是一塊農村那種老式的門板,不過捯飭得很乾淨。
這時,另一個小夥子提著茶壺走來:“剛好泡了巖茶,二位嚐嚐。”
倒了茶,小夥子禮貌地打了招呼走開了。設計師去拿準備好的成衣圖冊。
年念正看得那位帥小夥看得出神,顧雲採偷偷拽拽她袖子:“眼睛要飛出來了。”
“不是哦,我看那個設計師怎麼有點眼熟。”
“呃,人家可是gay,在國外結了婚的。”顧雲採正說著,見設計師走了過來,手裡拿了兩本冊子,一本是款式,一本是布料。
顧雲採哪裡懂這些,況且男式西裝在女人看來都是一個樣子,無非是小細節的不同而已。她主要的精力還是在選自己的禮服上。
選定季勳陽的禮服,顧雲採花了漫長的5分鐘,選自己的禮服,兩人反覆討論,跟設計師商量細節改動,花了兩個小時。
終於定下了。
顧雲採轉轉脖子,剛才可真累。
“陳先生,曹小姐,衣服已經準備好了,我等下給您拿過來。二位先休息一下。”接待的小夥子引著兩個人往休息區走來。
“陳巖,你也來做衣服嗎?”顧雲採的臉色變得奇怪起來。
陳巖和曹琳達一前一後走進來,看見顧雲採和年念,也是吃了一驚。
陳巖悶悶地嗯了一聲,曹琳達卻笑著打招呼:“你們也來做衣服?看來陳伯母介紹的這位設計師真的不錯啊。”
顧雲採點點頭:“是挺好的。”
眾人一時無話,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阿採,我們定完了,也該回去了。”年念忙向顧雲採使眼色:“走吧,我也跟你去家裡看看新新去,好幾天沒見著他了。”
“就是,我們出來的時間確實有點久了。”
車上,顧雲採憋著氣沒說話。
年念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你生什麼氣啊?”
顧雲採使勁兒白她一眼:“你個白眼狼,我是為你抱不平呢。陳巖明明對你有好感的,結果被人一攪和,得,現在跟人家出雙入對了。這人怎麼就這麼隨便呢?”
“行啦行啦,我謝謝你啦。”年念忙笑著裝作幫她順氣的樣子。
“不過你也是的,你要有曹琳達一半勇敢,也早把陳巖拿下了。”顧雲採的語氣有點惋惜。
年唸的臉色瞬間暗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聽她幽幽地說:“我跟陳巖之間,從來沒有互相明確地說過喜歡對方。我跟他,某種方面可以算得上同一種人吧。渴望愛,又害怕愛。所以呢,總是很被動,等著別人的關心。”
所以,陳巖才不會拒絕曹琳達強悍的追求,自己才不會明知姜浩然對自己有好感還是不捨得離開他。
“那,你決定接受姜浩然了?”顧雲採對姜浩然印象不錯,但畢竟沒有陳巖知根知底。
“順其自然吧。”年念低低地說了句:“反正我也不著急。”
新新正在李姐的幫助下嘗試著走路,
李姐雙手扶著他的腋窩,新新的小腿有力地向前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