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真是獵狐成員的事情,林菲已經說過。
獵狐被季勳夜指使綁架顧雲採,也是事實。
“那你說說,是誰綁架的你們?目的又是什麼?”季勳陽對已知的事實並不在意。
“我是被獵狐綁的。”林菲肯定地點點頭:“我跟趙燕真在一起的時候曾經見過其中的一個人。”
“什麼意思?”顧雲採聽出了林菲話裡的意思:“綁架季勳夜的另有其人?”
林菲點點頭:“最初綁架季勳夜的並不是獵狐,是另一幫人。只是後來到了獵狐手上。”
“你講講具體經過。”
“我在監獄裡的時候,有人跟我說,精神病患者可以不用受這個罪。那人,是一名獄警。而且他還給我看了一些相關的心理書籍。我照他的話做了,後來就到了精神病院。”林菲自嘲地笑笑,“也虧得我的身份還是季家二少奶奶,你們季家也算照顧,讓我住了單間病房。除了每天偶爾會面對那些精神病人之外,我確實比在監獄過得好些。但這裡未嘗不是另一個監獄。”
“有一天,一個護士告訴我,有人要見我。我以為是季家的人——林家,是不會看我的。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操作的,只知道他們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正在醫院唯一沒有監控的衛生間裡。他們穿著病號服,跟我一樣。帶著我來到醫院後門,又把我從牆上運出去。”
“你知道是獵狐,就不怕他們為趙燕真報仇,殺了你?”顧雲採好奇林菲為什麼一聲不響地乖乖跟著獵狐。
“我想到了,可我沒什麼辦法。”林菲苦笑:“他們真的要殺人,根本不必耍這麼多花樣——而且,他們並沒有殺人的記錄。趙燕真,也早已不是他們的成員。所以我判斷,他們不會殺我,但他們救我是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那季勳夜怎麼到獵狐手裡的?”季勳陽更關心季勳夜的問題,他這個弟弟,可不是什麼讓人省心的人。
“後來,我跟他們在一輛車上。不知道是向什麼地方開,車上拉了窗簾,前面又隔了一層。他們全程沒有跟我說一句話。之後,車忽然停了。獵狐兩個人好像在爭執什麼,一個說救他一個說不救他。最後兩人達成一致,綁了我,就下車了。沒多長時間,帶回來季勳夜,他好像也被綁著。一個人撕掉了他嘴上的東西,他就驚慌地問:‘你們什麼人,為什麼綁架我?’我聽到聲音,才知道是他。獵狐沒有回答,直接又把嘴給他粘上了。”
“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了。我被扔到了馬路上,接著是季勳夜。我知道的就是這些。至於獵狐為什麼這麼做,我是真的不清楚。”
這個時候了,林菲也沒有必要撒謊。
季勳陽看看顧雲採,應該也只有這些了。
“關於獵狐,你知道多少?”顧雲採卻不甘心。
“我知道的不多。”林菲努力回想著,神色變幻,彷彿想起了和趙燕真在一起的日子:“因為獵狐要經常世界各地地跑,燕真才退出了。不過她和原來的成員好像也有聯絡。據她說,獵狐的成員最後只剩下了兩個人。獵狐的組織其實更像一個興趣小組,各專業頂尖的高智商人才聚集在一起,利用各自所學制定各種擁有不同側重實施手段的方案,然後去完成任務。燕真說,這種組織對於滿足自己的成就感方面十分有誘惑力,而且這些任務,在他們看來,並不違背倫理道德,甚至他們有一種為了正義而付出的感覺。獵狐也從來不限制成員的退出——沒有興趣了,就隨意而去。”
“聽起來還真是令人嚮往。”顧雲採看看季勳陽,笑笑:“我這種智商的人,人家估計是不收的。”
季勳陽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我收就行了。哪輪得到別人?”
“季勳夜知道趙燕真是曾經是獵狐嗎?”顧雲採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我不清楚,不過,他跟獵狐有聯絡,是我沒想到的。我猜,他應該不知道燕真是獵狐,但燕真肯定是知道他的。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這只是一種直覺。”
“你知道季勳夜為什麼和獵狐相識嗎?獵狐為什麼會聽他的又會救他?”
“我不知道。”林菲肯定地說:“燕真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事情。我也從來沒聽勳夜提起過。”
季勳陽給方警官打了電話,如實說了林菲被扔在他車前的情況。方警官沉吟了一下:“好,我現在去帶人。”
林菲假裝精神病人的事情,季勳陽並沒有說,因此她應該仍然會被帶回精神病院。
“季先生,多謝了。”方警官握了握季勳陽的手:“不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