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看完電影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來點鐘了。
“菲娜，你自己回家吧，反正你家離這裡也沒幾步路。”姜浩然對妹妹毫不客氣：“我跟年念同路，我們先走了。”
姜浩然直來直去，也不怕別人不高興。
年念有點不好意思的又紅了臉，可夜色配著霓虹，誰也沒有發現。
顧雲採調皮地朝她使了個眼色，對姜浩然說：“行，那念念就麻煩你送回去啦。”
姜菲娜卻斜了她哥哥一眼，小聲嗔怪：“真是見色忘親！”
年念覺得臉更燙了，裝作沒聽見地左右張望，看是否有計程車過來。
“我開了車來的。”姜浩然沒看出年念只是想躲避尷尬，耿直地向她解釋。
“那，要不先送姜小姐回去吧。”年念心中也是奇怪，送了姜菲娜再回家不也一樣麼？
“我可不回家。現在還沒到夜生活的開始呢。”姜菲娜指指影院後面的那座大樓，“我等會兒去酒吧玩。”
“哦，那你早點回去。”
“得了，你倆趕快走吧，我去玩了。”姜菲娜朝大家揮揮手：“顧小姐，再見。”
顧雲採回到家，新新早已經睡了。
月嫂們已經換成了阿姨。新新是個很乖的孩子，滿月之後形成了很好的生活習慣，早睡早起，晚上不怎麼吃，睡眠質量特別好。阿姨們帶著也省心。
李姐總是等著顧雲採回來看沒什麼要求了才去休息的，顧雲採說了她好多次讓她不用等，她偏不聽，也只能由著她了。
“要不要再吃點夜宵？”李姐殷勤地介紹自己為顧雲採準備的幾樣宵夜。
顧雲採能感覺到，在李姐眼裡，她不僅僅是僱主，更重要的角色似乎是她的女兒。她每天催著顧雲採吃這吃那，看著顧雲採瘦弱的身子就唉聲嘆氣，彷彿只有吃多了才能強身健體。
“不吃了，李姐，我在外面吃過了。”顧雲採只好撒謊，她實在不想看到李姐失望的目光：“勳陽回來沒有？”
“還沒回來，剛還打電話問你是不是回來了。他說在路上，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門外停車的聲音響起。
“季先生回來了。”李姐又開始興奮起來，又到了推銷夜宵的時刻了。
顧雲採同情地搖搖頭，在沒有找到更好的方法之前，兩人對李姐的各種填食手段只能採取消極的躲避政策。
“李姐，我吃過夜宵了。幫我泡杯茶吧。”季勳陽走進門，一看李姐也在，忙先發制人。
“我今天見到了姜菲娜。”兩人落座，顧雲採對季勳陽簡單說了今天的事情：“我總覺得她十分熟悉的樣子。但明顯她並不認識我。”
“會不會是人有相似？你見過的人跟她有點像？”季勳陽想了想，他認識顧雲採以來，她接觸過的人他都大致瞭解，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物。
“也有可能。”顧雲採顯然不太相信這個判斷：“你給我講講她的事情，說不定我能想起來呢。她怎麼會以陳巖女朋友的身份進公司的？”
季勳陽想了想：“我知道的也不多。這事估計還要問沈驚羽，應該是她的手筆。不過，陳巖明顯沒跟姜菲娜談過戀愛。”
“她的背景你知道嗎？”
“這個我倒是清楚。”季勳陽自從李子玉的事情過後，對新進的中高層的背景都進行過詳細調查。
“姜菲娜家境普通，她的母親和陳巖的母親是年輕時的同學。她父親早早就退役了，家裡的境況算是一般吧。她伯父不是一般人，本來要培養姜菲娜的親哥哥姜浩然從軍繼承自己衣缽，但姜浩然並不是特別喜歡，呆了10年後，離開了部隊。現在還沒有確定要做什麼。不過他跟關驕關係不錯，這個你也知道。姜菲娜則是在伯父資助下留學回來剛剛沒多久。”
顧雲採點點頭：“照這樣說，我跟她應該沒有什麼交集才是，但為什麼我總是覺得見過她呢？”
“有空了再仔細想想吧。”季勳陽其實並不認為她真的見過姜菲娜：“咱們去看看兒子。”
姜菲娜並沒有去酒吧。
顧雲採的目光讓她覺得很不自在。探究？不滿？
反正從那種目光裡，她沒看出友善來。可是，自己從來就不認識她，她怎麼會這麼看自己呢？
“珊珊，你說這是為什麼呢？”姜菲娜和顧珊珊坐在鞦韆椅子上，慢慢晃著喝咖啡。
“這個我可不清楚。”顧珊珊笑笑：“像這種靠手段爬進豪門的人，心裡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