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齊總督一腳將他踹開:“華陽現在好得很,我瞧著比你在的時候還更好。翠葉茶莊裡得了幾款好茶,將你這知府請來茗茶几日,又有什麼不對?你得了便宜還要賣乖?”他望了一眼相宜,微微頜首:“駱小姐,你看看翠葉茶莊裡哪幾款香茶好,讓劉知府買些回去,仔細品品其中的味道。”
劉知府再糊塗懵懂,到了此時也知道了相宜的身份肯定不同尋常,見著齊總督和顏悅色的與相宜說話,心如擂鼓:“下、下、下官……”
“你自己好生去看看駱小姐的茶莊裡有哪些茶葉好,每樣都買個一兩百斤回去便是。”齊總督瞧著劉知府這牛糞扶不上牆的模樣,十分厭惡:“以後不得再來干擾翠葉茶莊的買賣,知道否?”
每樣買一兩百斤?劉知府眼前一黑,差點要摔倒,這翠葉茶莊裡頂好的茶葉,那價格可是貴得驚人,就拿那大紅袍來說,上品的大紅袍,一斤要上千兩銀子呢,買一兩百斤,那是多少銀子?他在華陽府搜刮了一年,只怕還只夠買茶的銀子錢呢。
連翹在旁邊聽著大笑出聲:“劉知府,我們翠葉茶莊可有的是好茶呢,只不過大紅袍、金駿眉這些,你想要一兩百斤都沒了,看看我們家姑娘能不能勻出個幾十斤給你。”
相宜見著劉知府那蒼白的臉,心中無比舒爽。早幾日那趾高氣揚的劉知府,此時就如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身上的毛都耷拉下來,腦袋也抬不起來了。
只不過,蠢人自不量力起來也是蠻可憐的,這劉知府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知府這位置的。自己年紀小小能在華陽開這麼大的鋪子,還沒有地痞無賴來騷擾,肯定是有人在後邊撐腰的,他也不打聽打聽就準備朝翠葉茶莊下手,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還不知道要虧多少銀子。
“連翹,去點點看,咱們還存了多少好茶?現在已經是四月,茶莊裡的茶也賣了不少啦,若全給劉大人買了去,咱們鋪子就要空了。你先寫個單子過來,每樣分個五十斤給劉大人便是。大紅袍我記得只有二十斤了,就分十斤給劉知大人買了去,剩下的十斤咱們還得留著賣呢,免得到時候華陽的富戶要來買的時候卻沒貨了。”相宜笑盈盈的朝劉知府點了點頭:“知府大人,大紅袍自己慢慢喝,其餘的可以燒了茶湯來沐浴。有名士曾經說過:茶,可以清心也,劉大人用茶湯沐浴,定然能清明廉潔,以後官聲定然會好一些了。”
齊總督在旁邊聽了相宜這話,微微一笑,這駱小姐倒是個牙尖齒利的,這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竟然能說出這般伶俐的話來,莫怪楊老夫人喜歡她,將她當自己的親孫女寵愛,還親筆寫信給自己求關照。。
過了不久,連翹拿著一張單子回來,劉知府瞧著上邊密密麻麻的字,一顆心就提了起來,聽著連翹爽爽快快的將那茶葉的名字、數目、價格唸了出來,他的額頭上暴出了豆大的汗珠子,全身都溼透了——這小丫頭真很,竟然列了十萬兩銀子的茶葉出來要他買。
“總督大人……”劉知府的一張臉皺成了苦瓜模樣:“下官哪有這麼多銀子?能不能少買一些?”
“劉大人你不必過謙。”連翹拿著單子朝劉知府那邊甩了甩:“誰不知道劉知府生財有道?東大街的鋪面裡邊,你家夫人不知道插手了多少家?每個月盤底的時候,你們府裡的管事就挨家挨戶的去看,華陽人誰不知道?”
齊總督的臉板了起來:“劉新林,可有這事情?”
劉知府“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蒜:“總督大人,絕、絕、絕無此事!”
相宜見著劉知府那苦苦哀求的模樣,朝連翹輕輕搖了搖頭,這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很明顯齊總督是得了劉知府好處的,自己請他來做調解,也得要尊重著些他,更何況他還判了十萬兩銀子給自己,已經算是不錯了。
“哼。”連翹憤憤不平,重重的哼了下鼻子,可畢竟不敢拂逆了相宜,閉了嘴不再說話。
齊總督將這事情調解好了,劉知府花十萬兩銀子將相宜的那些茶買走,以後不能再來找翠葉茶莊的麻煩,至於尕拉爾與連翹,他們只是遵照主子的吩咐,將劉知府請到翠葉茶莊來喝茶的罷了,自然無罪。
劉知府夫人跟劉知府一比,算是個明白人,當即就拿出了十萬兩銀票來交到相宜手中——銀子拿出去總會回來,這烏紗帽一丟了可就沒機會再收銀子了。
相宜讓銀翹拿了一斤大紅袍出來,又拿了個禮盒出來,放了五萬兩銀票。這十萬兩銀子買過去的茶葉挨邊差不多是五萬兩的價格,這中間的利潤她打算全給齊總督,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