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畢後即刻回京。
水境回京之事雖密,那也只對茫茫大眾而言,對於另一些人而言,則完全不是什麼秘密。自然各下又免不了一番動作。水境與燕寧交接完畢,又安撫了眾將領,方只帶了五千親兵日夜星辰地往京城趕來。
封氏自然也收到了這樣那樣的流言,對於戰亂的傳言,作為北靜王妃,自然少不得不少人向她打探訊息。除卻回答不知道外,便是於忙亂中平添了幾份擔憂。北靜王父子二人都是軍人之身,這戰亂一起,自然是首當其衝,北靜王府歷來子嗣艱難,幾代單傳。好不容易溶哥兒好事將近,可千萬別生出什麼妖蛾子來。上次水溶九死一生,就險些嚇得自己失了半條性命。若戰亂真起,父子兩人少不得疆場廝殺,所謂刀劍無眼,若有個三長兩短,可讓自己如何去見水氏一族的列祖列宗。於是除了日日地加緊鋪陳水溶的婚事外,更添了日日在宗祠添香祈禱的功課。水溶也自因為局勢的緊張而日日在兵部忙碌,倒有好幾日都宿于軍營中。京中也實行了宵禁,日落之前,各家店鋪均須關門閉戶,城門也自戒嚴。戌時之後,街上再不許有閒雜人等行走。
水境回京的訊息連封氏也是不知道的。不過縱使如此,水境一行也不可避免地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宵小之輩的伏擊,雖然無損於水境分毫,卻也足以令其心驚,天子腳下,竟然如此不太平了。
當水境滿面塵土和滿臉疲憊地回到北靜王府時,封氏也嚇了一跳。忙打發人去準備沐浴的熱水。水境卻拉著封氏的手道:“先別忙乎那些,先替為夫整治一桌子飯菜來,為夫餓了。”一句話倒說得封氏險些個眼淚就下來了。堂堂的北靜王,大夏朝最尊貴的王爺,卻有一天說自己餓了。可見這一路是如何的餐風露宿著過來的。只得一邊安排著青眉為王爺先行淨面、更衣,一面自己親往廚房去看看有什麼最為快捷的東西可以整治出一桌子飯菜來為王爺解飢。水境匆忙地在家中用了飯,又胡亂洗了洗,便換了一身親王常服往宮中去了。
這時已快到宵禁之時,若再晚,只怕就無法入宮了。見水境歸來,拓撥哲不知因何就自安了心。將各地傳回的密報往水境身前一放,水境仔細的一一讀過。兩人又仔細謀劃了一番,間中或就形勢有所爭辯,或就安排有不同意見。最後終於就目前形勢達成一致。期間,德公公為二人多次添了湯水。勸誡的話卻不敢出口。直到東方既白,兩人方附掌哈哈大笑。
拓撥哲因道:“你如今匆匆回京,少不得不少人一番猜忌,用個什麼樣的籍口方好堵了這些人的嘴呢?”水境笑道:“小兒婚期將至,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該回來籌辦,哪裡還需要什麼別的藉口。”聽得此言,那拓撥哲的眼神卻黯了黯,一絲兒凜冽一閃而過。快得水境也未來得及捕捉到。因笑道:“你不說,我倒忘了這回事了。真正是時間如白駒過隙,不敢稍有懈怠啊,轉眼之間,當年那個小娃娃就已經要成親了。改日聯也當討一杯喜酒喝啊。原本聯還指望著與愛卿做個親家之好,能把水溶拉來做我拓撥家的愛婿呢。誰知那小子卻看不上聯的公主,看上了如海家的丫頭。”
水境忙道:“皇上言重了,是愚子不敢高攀,哪裡是看不上公主。”拓撥哲大笑道:“哈哈哈,你我二人不必如此,聯也知道皇家的附馬不好做。你就不必過謙了。那林如海是個能幹的,想必她家的丫頭也自不差。可惜那丫頭早年喪母,好在如海再未續絃,也省卻了續母揉搓。今個能與你們北靜王府結緣,也是好的。”水境並不知道皇上為何今日突然關心起自已的家事來了,只得先行叩謝了。拓撥哲揮揮手道:“你鞍馬勞頓,又辛苦一夜,這幾日竟不必上朝,先在家中歇息幾日再說。”水境忙又謝過皇上體恤。
德公公親往宮門口送了北靜王爺出去。皇上自往上書房裡間小憩。馬上就要早朝了,皇上也不是鐵打的,也要養養精神。
北靜水境回京的訊息一日千里,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大夏朝。各方反應不一,鎮南王收到訊息只是嘿嘿冷笑了兩聲;安西王霍亮卻是摔了一隻上好的鈞瓷茶盞;東平王阿不都拉卻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依然地飲酒做樂,做著自己的太平王爺。
九月裡的暑熱已經一日慢似一日。年長些的人慢慢穿起了夾衣。秋風漸起,樹葉也漸漸不復往日的青翠,換卻了青黃的顏色。別人都感慨著時間太快,惟獨北靜王妃卻嫌太慢,只恨不得明日就是十月十六方好。早有各方兵馬暗暗地往各方邊境而去。大夏朝的金秋,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裡卻如那五色錦繡一般地精彩紛呈。
鎮南王之三子佟博遠到底年輕,就有些坐不住了。便直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