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邪魅和清雅,前面一排的竹屋,院子外是一排整齊的柵欄。
“三位,大巫師在裡面等著,進去會有人專門接待你們。”那青年巫師把他們領到院子門口就走了,剛轉身屋子裡出來幾個一樣服飾的小巫師,一位年長一點的,可能是長老,對阮鳳舞做著請的姿勢,然後另外兩名壯漢則把尹默和蕭子風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阮鳳舞看了看,院子裡大樹下還有一個鞦韆,鞦韆旁邊是一片花地,白色的小花在月光的朦朧下星星點點,花園裡有一個小木桌和幾張小凳子,看來這裡的主人應該是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小姐,看樣子,和那個大巫師看起來畫風有點不符。
阮鳳舞也懶得想那麼多,既然蕭子風特意安排,說明一切沒有什麼危險,大膽的跟著前進就是。
繞過了前院,後院也有兩間看起來很孤單的木屋,而不是竹屋,那長老站在門口,輕輕的敲了一下門,說了一句阮鳳舞聽不懂的話,但是阮鳳舞猜想應該是人帶來了之類的話,接著聽見裡面一個百靈鳥般清脆的聲音,應該是回答請進之類的。
長老接著就輕輕推開門,讓阮鳳舞自己進去,自己則推開把門關好。
在合上門那一剎那,阮鳳舞突然覺得這裡的一切都透著那麼一絲的古怪,屋子裡就一個人,那就是剛才在臺上看見的大巫師,那麼剛才那清脆好聽的聲音就是她?而剛才猜想的這個房子的主人也是她?
阮鳳舞覺得視覺衝擊有點太大,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
直直的站在門口,沒有前進一步,只是用眼神在環視這個屋子的一切。
突然,幾盞燈同時亮了起來,把原本昏暗壓抑的小屋照的通明,阮鳳舞也微眯著眼睛稍微適應了一會兒才適應過來這麼強烈的光線。
大巫師慢慢的靠近她,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請坐。”居然說的是天齊話,也就是漢話。
阮鳳舞看了看旁邊,也毫不客氣的坐下,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只見那大巫師也坐在她的對面,緩緩的拿過茶壺,給她倒上一杯茶,阮鳳舞說了一聲謝謝,放下茶杯,根本沒有喝,大巫師也沒有在意她的動作。
緊接著就看見她把牛頭面具取下,面具下是一張絕塵的臉蛋,小小的鵝蛋臉,白皙的面板,鼻樑高挺,上嘴唇微微上翹,看起來有點俏皮,而最重要的是眼睛,眼角自然上翹,且跟阮鳳舞的眼睛很相似很相似,整個人氣質看起來空靈,純淨,如果說阮鳳舞像是天上的仙女,那麼她則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
阮鳳舞被她的美貌驚歎住,因為不知道從哪兒看,她們倆的身上總有那麼一點相似的地方,很奇怪。
那女子見她驚訝的面色,倒是淡定的淺淺的一笑,左邊的臉頰還有一個淺淺的梨渦,看起來整個人是俏皮甜美的,輕啟齒唇,果然發出和她樣貌一樣美麗的聲音,“很奇怪是嗎?”
她的笑容就像有一種魔力,一種讓人不得不對她卸下防備心理的魔力。
阮鳳舞點點頭,奇怪的事情太多,不知道從何問起。
那大巫師再次輕笑,沒有半點嘲笑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友好的笑容,再次輕輕的說道:“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是誰,而我知道一切。”
說完優雅的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那動作優美到阮鳳舞都不敢說話打破她身上的恬靜。
而她說的話更是讓阮鳳舞聽不懂,這一切跟她有關嗎?什麼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不就是阮鳳舞嗎?這有什麼可質疑的?這具身體雖然換了一個靈魂,但是她還是保留阮鳳舞所有的記憶,所以不管是她的親人還是敵人,她都知道。
“大巫師何處此話,咱們倆素昧平生,而我,非常清楚自己是誰。”阮鳳舞只能這樣回話,而且顯得一點氣場都沒有。
大巫師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目光很空遠,彷彿想起了一些什麼事情一般,果然,她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安靜的坐著給她講了一個很長很久遠的故事。
“我們原本是雪族,常年居住在西邊,跟著天齊國交界,因為那裡會很反常的下雪所以叫雪族,當時人口不多,但是每個人都是溫暖和睦的,我的父母是雪族的首領,咱們一族一百多人一直過著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但是有一天,噩夢突然降臨,南疆的國王舉兵讓我父親把雪族的寶貝交出來,我父親和全族人民奮起反抗,最後父親和全族人民都在那一場說不清楚為什麼發起的戰爭中全部死亡,而母親也為了保護我和妹妹逃亡,被萬箭穿心。”
說到這裡,雖然她的語氣很平和,可是能明顯